这人说第一个字相隔尚远,说到最后一个“会”字之时,人随声到。
从高墙上飘然而落,是个三十七八的女人,看样子也有几分美貌,行动颇为快极。
群中不少人发掌出剑阻挡,都是慢了一步,被她闪身抢过。
其中有不少人认得,此人乃是“无恶不作”叶二娘。
叶二娘飘落庭中,身形微晃,已奔向谭青,抓起他,疾向薛神医冲来。
院中众人都怕他伤害薛神医,登时有七八人抢上相护。
哪知叶二娘早已算定,使的是以进为退、声东西击之计,见众人奔上,早已闪身后退,上了高墙。
这英雄会中好手着实不少,真实功夫胜得过叶二娘的,没有五六十人,也有三四十人,只是被她占了先机,谁都猝不及防。
加之她轻功高极,一上了墙头,那就再也追她不上。
群雄中不少人探手入囊,要待掏摸暗器,以将其拦阻,但眼看均已不及。
突然,只听得慕容复喝道:“给我留下,把事情说个清楚!”
挥掌凌空拍出,掌力疾吐,便如有一道无形的兵刃,击在叶二娘背心。
叶二娘闷哼一声,重重摔将下来,口中鲜血狂喷,犹如泉涌。
那谭青却仍是直立,只不过忽而踉跄向东,忽蹒跚向西,口中咿咿啊啊的唱起小曲来,十分滑稽。
群中却是谁也没笑,只觉眼前情景可怖之极,生平从所未睹。
薛神医知道叶二娘受伤虽重,尚有可救,谭青心魂俱失,天下已无灵丹妙药能救他性命了。
他想慕容复只轻描淡写的一声断喝,一掌虚拍,便有如斯威力,只怕场中豪杰虽多,也未必有谁能留得住他,更别谈击杀。
此前慕容复虽是接手了逍遥派,但他刚一出关,便即离开,丝毫没有要重振逍遥派的意思。
苏星河也因此没有召集逍遥派那些四散分布的弟子,只是吩咐自己身边新收的一些弟子,先寻找到慕容复下落。
等到他发话,然后再行召集,否则若是匆忙将他以前那些弟子召回,不见慕容复,只怕丁春秋一来,当真全给他杀了。
这薛神医虽也是逍遥派弟子,但这些年若是没有苏星河的召见,他是断然不敢前去,只是听说有人接手了逍遥派,却不知正是眼前这个慕容复。
是以听得众人如此分析,他心里也很是痛恨,殊不知他想诛杀的这人,正是他逍遥派新任掌门。
薛神医沉吟之间,只见谭青直立不动,再无声息,双眼睁得大大的,竟已气绝。
&叶二娘,老子在一品堂放了你们一马,奈何放这孙子来污蔑与我,岳老三那孙子又去哪里了?!”
对于这四大恶人,除了那段延庆,慕容复已是厌恶至极,若非那云中鹤和岳老三,他哪会沦落到被赫连铁树那孙子所擒?
如今见得那段延庆的徒弟又来此捣乱,心里更加气氛,若非鉴于那叶二娘是女人,只怕此刻已打得她五脏六腑俱碎。
叶二娘强自站起身来,道:“谭青到此捣乱与我四大恶人无关,他是见你杀了老四,气你不过,方才想发泄一番,却是绝没有恶意。”
慕容复点头,冷冷道:“那便是好,你们四大恶人要敢再加害与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必杀你们,快给我滚吧!”
叶二娘冷冷地看了慕容复一眼,随即抓起谭青的尸首,蹒跚着出了门,刚走出几步,便又吐了口血。
她方才骂这是“狗熊之会”,不少人心中本都颇为不快,但见得她已如此重伤,便也没再为难于她。
慕容复正犹豫是否真该放那叶二娘一马,忽见阿朱身子忽然倒在了马车上,全身酸软无力,气息非常微弱。
只听得薛神医忙道:“这姑娘真气转眼便尽,你是否以内力替她接续?倘若她断了这口气,可就连神仙也难救活了。”
慕容复一听,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倘若自己一救阿朱,群豪趁此围攻,他便无暇应付。
若是不按薛神医所说,那阿朱很可能转眼便死,情急之下,只得看向乔峰。
&峰,人是你带来的,现在祸闯出来了,我替阿朱疗伤,你给我护法。”
虽是要乔峰帮忙,他言语却显得颇为冷淡,似是在对一犯人说话一般。
然而乔峰心里已然明白,如今慕容复与他这般,那都全怪与他自己,况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你尽管放心救阿朱姑娘便是,乔某就算是死,也定要保全你们的安全。”
当下一步跨开,挡在马车前面,一股劲风倏然从他身上吹出,森寒的气息立即笼罩了全场。
慕容复面上一怔,这才将近一个月时间,乔峰竟然取得突破,实力竟然已是到了先天境界,只要假以时日,便可突破。
然而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当即抱起阿朱上了马,替她把脉。
无崖子是个完美主义者,在聋哑谷那段时间,除了帮助慕容复练功,也主动教了他不少医道、琴棋等。
虽是未尽得真传,但如今他的医术,倒也不下于那薛神医。
阿朱脉息已是非常微弱,慕容复诊出了病因,随即坐到她身后,将身子扶了起来,体内真气鼓动,伸掌抵至她背心,往她体内输送真气,以帮她导气归元。
阿朱眉宇微皱,只觉一股暖流突然流入体内,并迅速流至全身,牵引体内气息的流动。
便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大义凌然道:“各位,这两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