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用的偷天大法?”周氏一个激灵,忽然想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待她想要收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你……”周氏急忙捂着嘴,黎宴明此时已经气到发狂的边缘了。
周氏你这个蠢女人。早知道他就一个人来了。周氏可以堪称猪队友的典范。
“偷天大法就是偷走你身上的霉运,同时也带走了邪祟,不然你咋个能和姜氏家里的秀才结为夫妻?”黎宴明怕黎清已经猜到了真相,只好破罐子破摔,连他从不承认的姜汤臣也拿出来夸赞了。
只可惜,他越是这样,黎清就越觉得有鬼。
“原来是这样啊!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儿吗?”黎清微笑着看着两人,说话也是云淡风轻。
在她的角度是微笑,但在黎宴明和周氏的角度看来,这是嘲笑。
两个人身上都背负这亏心之事,自然底气不足。就算是嘲笑他们,也无可奈何。
“你以后……”
“多帮衬着点哥哥是吗?”黎清瞬间化笑为凝厉,“凭什么?”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不识好歹!将来你哥哥发达了,你不也水涨船高吗?”黎宴明起身指着黎清道。
“不识好歹?我儿媳妇是官家所封赐的织锦娘子,位同二品,你儿子算老几?”姜氏不服气了。感情还真是来打秋风的吼!
凭什么呀!
“我儿子那还有晋升的机会,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孙子还没入朝呢?以后不需要关系?不找人帮衬?”周氏坐不住了,此事有关于她儿子黎有良,她一扫之前的恐惧感,怼道。
“你他娘的放屁!我们家云及会靠一个好不相干的外人?异想天开!还想让我儿媳妇填补你们,称早死了这条心吧!”姜氏说着,顺便捏紧了拳头,她又看周氏不顺眼了,手心脚心痒痒,想揍人!
正当姜氏摩拳擦掌时,黎清挡在了她面前。
“看来昨日娘是一个字都没和我那爹说啊,我今日再说一遍,不要来打我的主意,否则我让你们一家整整齐齐的从这个世界消失,还有你们要闹尽管去,看谁先死!”
一阵风吹来,黎清鬓角留下来的发丝被吹了起来,她伸手抓住那缕头发,眸光直指黎宴明,接着道:“关于偷天大法,你们说的我是一个字都不信,回去吧,好生安度晚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到做到!来人送客。”
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毫无根基的黎清,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还是担心黎家会来扰了她清净的话,那就白混了。
“孽障,你竟是要赶你爹娘走吗?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了,我看你如何在上京混,你这个不孝女。”黎宴明在黎清面前第一次破了处事不惊的功。他只不过顺势接了黎清的话而已,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黎清以后多回娘家。
这人呐,只能一步一步感化驯服,可没想到他却弄巧成拙了。
黎宴明气的心窝子疼,周氏赶紧扶着黎宴明,两人刚出姜府,身后的大门立刻就关闭了。
“哎呀~”周氏就要坐在地上哭诉,让外面的人都看到他们在姜府里居然不受待见,还被赶出来了。
“闭嘴,做什么,还要不要脸?”黎宴明看周氏就是白痴。黎清既然敢明摆着说让他们尽管去散步不好的言论,最后死的都是他们。这不明摆着是有证据的吗?要是没有证据,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老爷,我气不过。”周氏无奈从地上起来。
“回去,从长计议,我看那死丫头八成是知道偷天大法的作用了,而且她手上还有底牌,能够保住她全家的底牌。”
两人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掉头便走。
今日他只不过是试探,看看黎清还是否如之前一般。结果黎清变得连他都险些不认识了。
这何止变化二字?分明是变化极大。
那气场和话语充斥着上位者气息。这种气息,他只在当年那个人身上见过。可惜这么多年,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老爷,接下来可怎么办啊。”周氏带着哭腔,她现在闭眼都是黎清浑身涂满黑狗血向她求救的模样。
所以这算是报应到了吗?
“慌什么?”黎宴明正在心慌中,一直听着周氏叽叽喳喳,烦躁得很,恨不得将周氏给踢下马车去。
之前黎清不是已经说过了,只要不去招惹,她便不会主动出击。
他姑且相信。
“阿清,你……”就算两家不太想往来,但姜氏认为还是不能把事情做绝了,毕竟是亲生的。还有一点是怕对方急了咬人,就算不足为惧,但咬一口还是得老半天才能放下呀。
“没事儿,我不在乎,娘不要担心。”黎清安慰姜氏道。
没想到时隔多年,黎家还有脸让她帮衬着黎有良。
咋不上天呢?
“娘去给你做甜汤,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儿甜的最好了。”姜氏轻轻抚摸着黎清的背部,片刻后去了后厨。
黎清见姜氏离开,立刻招来春华。
“娘子有何吩咐?”
“去查查黎家当年做了什么?我总觉得很奇怪,还有黎家怎么突然和四品官搭上了关系,突然就在上京站稳了。”
“是,我这就去。”春华带着任务离开。
黎清双手撑着下巴,胡思乱想着其中的可能性。
或许当年黎家和谁有过交易。
时间太远了,如果是最近发生的,查起来自然容易。可那是二十几年前发生过的事了。在这个交通信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