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黎有良失口否认。可越是这样子,就越显得他可疑。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个惯犯,并不值得被相信。秉承着你不让我让,黎清转身准备走另一条巷子。
“清儿,你是不打算认你哥哥了吗?”
黎清被这句话逗笑了,她压低声音道:“这不是白纸黑字上的事儿吗?你觉得你配吗?”
“你……”黎有良放在袖子里的那只手握紧了拳头。
“我不配。”
抛下这三个字后,黎有良走路带风,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李程是他给黎清看中的夫婿,本想暗中撮合一下,由此来改变黎清。谁曾想,李程是个短命的,死在了疫病里。
后头他和黎晏明说这话,却被无情的批了一顿。黎有良心里一直梗着一根刺,他已经放下了要让黎清作为工具的想法。但是黎清还那么年轻,要是不嫁人,那得过得多苦啊!
黎清抚平了方才显露出来的一丝戾气,当年那一巴掌,可真是打疼了她,现在都还隐隐作痛呢。自从云及在村学离干了架,她威胁了那群村妇之后,她似乎变得越来越暴力了呢。
世界如此美好,还是少些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黎清花了几个铜板,买了包子要了碗骨头汤,坐在路边摊上吃。
好在天齐朝民风开放,妇女上街不会被说闲话,像她这样抛头露面的女子,比比皆是。
夜晚临近,黎清走出城门,往偏僻草丛里走去。
有人跟踪。
呵!果然还是不太安全,居然遇上拐子了。黎清索性就不走了,站在一棵树下迎接后面等几只老鼠。
只要这群人不下药,其他情况黎清都能对付。
“这娘们儿,不会是发现了吧?”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人说道。
另一个长得狗模人样的人呸了一声儿,刚才有只蚊子进了他的嘴巴。“发现了又能如何?还能打得过我们俩?”
就在谈话间他们看到黎清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棵树下。
果真是天赐良机呢。
“走,上。”
人模狗样的腰带上吊着一只布袋,而那个狗模人样手上则拿着绳子。两人不再说话,而是做出自己最吓人的样子朝黎清扑了去。
“终于来了。”黎清从背后拿出一根木棍。太极也是一种武功啊,虽然她学的是表演专用,但一些招式也可以化为己用,用来打人。
不过几招,这两个拐子就被打的满地嗷嗷叫。黎清手上的棍子都被打断了,可见打的有多狠。
“爽吗?”
黎清提着断棍戳在其中一人的淤青处,我辣辣的刺痛,痛得他哇哇叫。
“饶命啊,饶命啊,没想到小娘子居然是个练家子,我们兄弟二人今日认栽。”被戳疼那人颤抖着身体求饶。
“你们背后没有人吗?”前脚刚遇到黎有良,后脚就来拐子了?这不得怀疑。
“没有人,没有人。”怎么可以暴露组织呢?
“我们是……观……观察你一天了,看你挺有钱的,才起了歪心思。”狗模人样道。谁曾想踢到个铁板儿,此时狗模人样心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确定没有人?”
两个人将头摇成筛子。
黎清扔下棍子,拿起绳子将这两人绑在了一起。坏人嘛,自然要由官家处置。
“大,大姐,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不会是要毁尸灭迹吧?
“自然是去你们该去的地方,乖,别多问。”黎清微微一笑。
那笑,在这两人看来竟是毛骨悚然。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肿么破?
刚进城门,这两人就死活赖着不走了,黎清只好拖着走,反正她力气大。
县衙在一条人少的街上,离菜市场比较远,再加上天快黑了,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没几个人看到黎清这非人的操作。而且黎清事先蒙上了面,也就没人见到她的脸。
“大人,这是两个企图行凶的拐子,见我孤身一人,便要来劫持了我,结果运气不佳双双踩到石头上,给摔成了这样。”
黎清对这两人身上的伤胡诌了个理由。就算这两人说了,按照苏徐宁对自己的印象,他也不会相信这两人的说辞的。就算相信了,也不会对自己怎样的。
“来人,将画像拿来。”
苏徐宁又让人抬来了凳子,让黎清休息一下。
这两人一看就不是摔的,何况黎清腰带上还插着半截棍子呢。苏徐宁又不瞎。
这么晚了也真是难为她了。
“大人,画像。”值班小吏将画像呈给苏徐宁,苏徐宁接着灯光对比了一下。
“果真是,拖下去关进牢里,明日再审。”苏徐宁朝外面的小吏道。
“这画像?”黎清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黎娘子,这就是我们暗中寻了几天的疑犯,这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拐人了,本官府早就盯上了许久,奈何这两人藏匿的很好,又有同伙打掩护,一直未能捉拿归案,黎娘子这次是立了大功,本官替乐旭受害百姓多谢黎娘子了。”
苏徐宁对黎清作了个长揖。
黎清赶忙起身,搓了搓手,她是个妇人,不好与苏徐宁有过多的接触,只能看着苏徐宁对她行了大礼。
“哎呀,苏大人,小妇人可受不起您的大礼,你这是折煞我啊。”
苏徐宁道:“受得起,天色不早了,今夜我派人送黎娘子到客栈暂居一夜,明日一早再启程回家也不迟。”
黎清道:“不麻烦大人,小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