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可以留下来?毕竟她确实没地方可以去。白瑶呆坐在床上,房间空空如也,她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听外面的人说,每一个进古楼的人都能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古楼模样,而她此刻看到的,就是如同上世纪的宫殿一样的,宽敞明亮的房间,超大size的床,以及各种透露着欧洲风格简洁大方的布局装饰。
和昨天晚上那三个盗墓贼看见的古色古香的宫廷风格完全不同。她往墙上看了看,豪华的挂钟显示着:六点三十分。
刚刚江韶说有客人来了,李干河看了一眼白瑶,默默地退出了房间,不用说也是去接待客人了,而十四楼的营业时间是日出六点至七点。
那么,这栋楼在经营什么呢?客人又是谁?白瑶下床穿了鞋,胡乱往门口走。
“胡夫人,我们会尽快找到的,合作愉快。”白瑶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这个会客厅,明净的阳光从棉白的窗帘洒进来,柔和得像丝滑的绸布轻轻扫过脸颊。
白瑶赶到时,李干河正把一叠白纸缓缓推到对面去,阳光透射在白纸上面,把上面黑色的字映得发白。
“你们在干嘛?”白瑶站在门口,脸色发虚,好像目睹了一场地下的黑暗交易。
面容姣好,气质轻净的年轻贵妇轻轻扫了白瑶一眼,大概以为她也是这楼里一员,边拿笔签字边道:“我想委托你们找一只红色的木盒。”
“木盒?什么木盒?里面有什么吗?”白瑶皱眉觉得奇怪。胡夫人三两下签完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笔,拿起自己的缵着白色毛皮的包,站起来,直视白瑶:“谁知道呢,也许里面有我老公生前留下的遗嘱和财产。”说完,她轻轻一笑,优雅的身段左右摇曳,踩着细高跟缓缓步出了众人的视线,空气中只留下高跟鞋
“嗒嗒”的余音。白瑶懵然,眼睛往李干河那边看,却目及到会客厅里站着的另一个人。
那人高得很,脚上趿着一双高跟鞋,连着身高看起来得有一米八了。她身上一袭桃红旗袍,旗袍上开着紫的红的各种花,衬得身段愈发妖娆窈窕。
头发用烫板烫过,规规矩矩地卷出满意的形状,贴在耳后一丝不苟。她的脸蛋也精致的很,经过一层又一层细致的涂抹,浓和淡的地方都恰如其分。
眉眼细致,身段窈窕,像是从挂历上跑出来的民国风韵美女。白瑶认识她,是昨晚说要吃了那三个乱入者的女人——秦娅。
秦娅见白瑶视线停在自己身上,把自己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扭着腰肢过去拍拍她的肩:“白瑶妹妹,又见面了。不过啊,姐姐给你一句忠告,嘴留一张吃饭就够了,多了就不中用了。”白瑶脸色一白,这是怪她刚刚多嘴了?
她愣了一瞬,再回神秦娅已经风姿摇曳地出了门。
“江韶,你带带白瑶,我去摸摸底。”李干河看着白瑶,又看看江韶,话说的就像黑帮里的前辈带着晚辈一样杀人放火一样。
白瑶心里嘁了一声,不敢苟同。反正这栋楼里,她就不觉得有一个正常人。
“我带?”江韶的眉眼隐在帽子里,只听得出话里有一丝困惑。李干河点点头,也退出了会客厅,阳光透净的房间里,只剩下一袭黑袍的江韶还有尚且穿着长衣长袖睡衣的白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