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轻笑着说:“单于还喜欢以南公主呢。我拦着有用吗?事已至此,我又为何跑去再给公主添堵?再说,倾云公主喜欢北土,正好前去体验一下,又有什么不好?”
以南一时哑了口,看婉玉一副乖巧的样子,没想到说出的话竟是这般噎人!
以南见说不动婉宝,只得自己转身,冲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单于任着倾云公主紧挽着向牡丹园的深处走去。那里面果然是花姿夺目,奇香袭人。想不到显希推荐的地方竟是这般美好。
就在他呆愣之际,感觉怀里一软,倾云公主已经紧紧地伏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她面颊绯红,眼含深情,细语喃喃地说:“单于此次前来,虽是闲玩游逛,但凛凛身形早已刻印在倾云的心里。那次和亲,是倾云目光短浅,惧怕大漠风沙。可现在,倾云已经知错了,倾云愿意尽己之力弥补先前的遗憾,义无反顾地伺候在单于的身侧。”
见冒顿有些错愕,她继续说道:“显希只是替嫁,且容貌丑陋,定配不上单于的尊贵。倾云会请求父皇赐婚,远嫁北土。一生一世专情于您。单于,倾云已经在此,花香四溢,暖风送爽。您还等什么呢?”
说着,倾云抬手扯去身上的轻纱,再伸手扯开衣领,她目不睛地看着单于,轻轻地牵起他的大手,直接向自己的衣襟探去。
以南差点儿尖叫出声,却被显希紧紧地按住。她心潮起伏,紧紧地盯着单于。他会心动的吧!难得倾云公主会如此用情,这么久了,也没见她对汉国的哪位男子有非常的心思。原来,她在自己离开北土的时候就后悔了?她真正在意的竟然是冒顿!
以南疑惑地看向了显希,她以为自己强拉着她过来,见到这样喷血的画面,她多少也是有些触动的吧?可她却万分地淡定,她的眼里是什么表情?不屑?淡然?难过?
以南是真的猜不出了。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小声地问:“你一点儿都不着急吗?”
就在那只大手要触碰到倾云的时候,冒顿竟一把扯过了她,小声地说:“公主乃千金之躯,怎么能在这远郊野外行苟且之事?若是,也该是名媒正娶。出来也久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倾云一时怔在那里,单于这是什么意思?他打算娶她吗?
想到这里,她立刻扑到他的怀里,仰起小脸甜甜地问道:“单于可是喜欢倾云?可是打算向父皇说明,娶了我吗?”
冒顿微眯着双眸,良久才说:“这次我是带着以南公主前来,虽然还未行阏氏大礼,但事实上已经是了。单于感谢公主的厚意,只是前往北土,可能会委屈了公主。难道您愿意屈尊做小吗?”
以南听了,蓦地睁大了眼睛,单于竟然是这样打算的,她怎么一无所知?
倾云听了,自然是脸色难看。随即眼泪倾泻而出,她伏在单于的怀里,喃喃地问道:“怎么说我也是汉国的公主,虽说做大做小都无所谓,可为了汉国的名声,若是我做小,定会让人看不起父王。单于,您就不能考虑周全让我后入为主吗?您放心,我定会好好地对待以南公主,不敢有丝毫的张扬。单于答应我好不好?”
单于冷冷地站在那里,任倾云梨花带雨。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此事绝非易事,容我考虑一下。”
说完,他推开倾云,转身便走。
虽然冒顿没有立刻答应,但倾云已经是收起了眼泪。她不信以自己的风姿,单于会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她紧跑着跟了上去。
直到他们走远了,以南才虚脱地坐在了地上。显希也是愣愣地坐在那里。
“虑瑶公主,不是我说你。你那个姐姐真是丢尽了汉帝的脸。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信她这么轻贱。”以南公主突然发现虑瑶公主是如此地美丽,哪怕她的脸上并不是白皙的一片。
显希索性躺在了地上的花影之上,无力地说:“富贵自有天命。倾云公主貌美惊人。哪个男子不心动?其实,以南公主也还好,您不是听到了吗?单于会和您举行阏氏大礼。这是我都没受到的礼遇。所以,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完,她紧闭了双眼,一时之间,心口竟难受得厉害。
以南撇了撇嘴说:“这只是一个设想,倾云公主已经说服单于要后入为主,单于并没有反对,不是吗?”
显希突然感觉头晕,她有气无力地问:“以南公主,你们究竟要住多久?”
以南挠了挠头说:“实不相瞒,我一切都听单于的。若是他不走,我也只得呆着。何况,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倾云。这次,单于是有的忙了。”
显希无奈地扁嘴说:“那你恳求单于放我离开可好?必竟我在这不合适。也扰了你们的兴致。我真的想回到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