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分神,显希还是被流剑划伤了左臂,她痛得低呼了一声,差点儿摔下马来。
延增一急,就想上前。五月按住了他说:“无须夫君亲力亲为,看我的就好。”
说完,她再度上马,冲到显希的近前,高声地说:“姐姐勿慌,快快退下!”
显希见了,只得轻笑着虚晃一招,连连地后退。这个时候,早有人过来上前帮她包扎。
延增轻蹙了眉头,急切地问道:“公主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显希摇头说:“无妨!是我大意了。”
“嗯,此次回往宫中,路途凶险,不知是什么人要对公主下手?”延增懊恼,若是早些猜到,公主定不会受伤。大哥知道了不知会如何心疼?
再抬眼时,两路人马已经是杀得难解难分。先前的黑衣人明显不占了优势。见一时想杀显希已是不可能,领头的那个黑衣人大喝一声,所有的属下便悉数撤退,转眼之间便没了踪影。
这个时候,那些接显希的护卫也接连着回到了马车的旁边,看到公主受伤了,他们立刻大惊。汉帝明确吩咐要毫发无损地带回公主,可这下如何交差?
显希见了,轻轻地摆摆手说:“此事与尔等无关,我自会禀明汉帝。”
为了怕再遇劫杀,五月与延增一路护着送显希安全抵达汉都。
此时,在宫中,倾云不安地来回踱着脚步,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中护卫,怒不可遏,抬脚就是一阵乱踢。
“一群没用的东西!只是一个显希,就对付不了。宫里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之用?”倾云说着,抽过旁边的长剑就要刺向他们。
这个时候,那个领头的:“公主息怒,以我等的武功,拿下虑瑶公主并不在话下。可是后来又来了许多人。其中一个还不是汉人。他们的武功了得,人数众多。实在蹊跷。”
“哦?有这等怪事?”倾云不屑地冷哼,只是一个丑女而已,竟然老天都在帮她?
“可查明了是些什么人?”倾云阴沉着脸问。
“听说前些时候e城比武招亲,来了几个匈奴人,其中两个很是厉害。属下怀疑是他们所为。对了,里边还有一个女子,功力甚是奇幻。当是汉国之女。若是没有猜错,她应该是成富商之女。至于是哪个,就不晓得了。”领头的黑衣人禀告完,立刻后退了几步。他不知这个意外能否保得住这些人的脑袋?
倾云“嗯”了一声,原本简单的事情现在却越来越复杂了。若是真和匈奴人有关,自己还真得见机行事。必竟惹到了单于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她恨恨地挤出了一个字“滚!”
那些人听了,惊喜不已,纷纷地站起逃了出去。唯恐一个懈怠倾云公主再改了心意。
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没有头绪,眼见着显希顺利回来,她该如何是好?
正在焦虑着,皇后闻讯过来。
“母后!”倾云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滚落,她几步跑过去,趴到了皇后的怀里,委屈地说着已经发生的事情。末了,她撒娇地说:“我就是要嫁给单于,显希坚决不能留下。可是现在我要怎么办?”
皇后心疼地搂着女儿,原本已经纵容一次,如今失利,会不会引起单于的怀疑?再说,这件事情都没有和汉帝商量,真的弄出来什么动静,自己能否收场?
看着母后的犹豫,倾云很是不满地起身,抱怨地说:“都这个时候了,母后难道不想帮女儿了吗?显希马上就要进宫了。我是不是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皇后的心很乱,她犹豫着还是咬了咬牙说:“派两个护卫去宫门迎接,然后你先见她。如此这般,甚好!我先去你父皇那里拖延时间。”
倾云听了,顿时心花怒放。她紧紧地搂着皇后的手臂说:“还是母后最最疼我。您放心,这次,她一定不会逃过我的手掌心。”
没一会儿,显希的马车就在宫门口停下。她自里边走出来,回头看向了延增和五月说:“我会向汉帝禀报二位相护之事,请与我一起进去吧!”
延增摇了摇头说:“我是匈奴人,进去多有不便。不如就在宫外守候。若是有个风吹草动,也好见机行事。”
五月倒是走过来说:“原本是羡慕着宫中的女子,穿戴奢华,礼数周全,大方适度。没想到却危机重重,令人忐忑。或许正如姐姐猜想的那样,是宫中有人要置姐姐于死地。既然如此,五月便陪您走一遭。”
显希点头,不知怎么,有五月在身边,她竟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两个人下车刚要进入宫门,便出来几个护卫,甚是有礼地说:“倾云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先去她那里叙旧。”
显希的心蓦地一悬,她要见自己?
五月不明所以,小声地问道:“倾云公主是哪一个?汉帝唯一的女儿吗?姐姐何时与她走得近了?”
显希见那些护卫离得远,便小声地附在她的耳边说:“实不相瞒,此次离开汉都,一则是为了躲避单于;二则也是因为倾云公主的胁迫。她喜欢单于,便希望我离得远远的。”
五月听了,顿时讽笑,她偏着头问:“她可是花容月貌?”
显希点头,感慨地说:“胜过姐姐千倍!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应该是男子喜欢的那种。”
“那单于的态度如何?可对她有过亲密之事?”五月问得详细,让显希有些措手不及。
她结结巴巴地说:“我都没有注意,应该是没有。”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