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倾云悄悄地走到显希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说:“显希,那位可是左贤王?”
显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还真是。左贤王和右贤王年纪相仿,一样的英气高大,不同的是,右贤王略有温和,而左贤王竟是眸光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显希点头,疑惑地问:“姐姐为何问起了他?”
倾云的脸一红,其实她一到北土就注意到了左贤王,尤其是他紧抿着双唇,笔直昂然的样子一直在击打着她的心。倾云有些腹腓,匈奴的达贵都是这样俊朗吗?
显希见了,心下了解。她微蹙着眉头说:“姐姐有所不知。在这里左贤王是最难接近的。姐姐可要小心了。”
倾云听了,立刻点了点头说:“无妨,只要妹妹帮我引见就成。”
显希无奈地笑笑,这难道就是一眼万年吗?
想到里,她还是带着倾云走到了左贤王的近前,有礼地说:“多谢左贤王操劳,才使得匈奴井井有条。”
左贤王微感诧异,急忙还礼说:“阏氏言过了,这是我的本分。况且,阏氏与单于重修旧好,更是匈奴的幸事。我等理应尽力。”
显希微微一笑,转身拉过了倾云说:“这是我的姐姐倾云公主,还请左贤王关照。”
左贤王微微抬眼,倾云公主?就是那个困单于于院落,欲强则不能的大胆倾云?真是自古未闻!想想单于当时的尴尬和无奈,他竟有些忍俊不禁。
看着他微微弯起的嘴角,倾云竟看得痴了。若是没有记错,他好像还从未这样笑过。
想到这里,她向前两步,深施一礼,内心激动不已地说:“倾云拜见左贤王。久闻大名,今日见了,实乃幸事。请受倾云一拜!”
左贤王吓了一大跳,虽说自己从心里有些鄙视倾云,可如此大礼还是要不得。再怎么说她也是汉国的公主啊!
他立刻伸手去扶倾云,唯恐落得清高难近之嫌。
感觉到他有力的双臂,倾云立刻抬眼,饱含深情地看着他说:“多谢左贤王怜爱,倾云擅长做一些点心,改日可否能请左贤王品尝?”
“呃?”左贤王愣住,她这是在邀请自己吗?只要想想她对单于做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的?
倾云眼巴巴地看着他,一颗心越发地忐忑了。
正在这个时候,冒顿沉着脸走过来,一脸嫌弃地说:“她只是显希的侍女而已。如何有资格和左贤王这样说话?”
侍女?左贤王惊讶。抬眼看到冒顿的脸色并不好看。立刻联想到他和倾云的过结,一时之间竟隐忍不住,再度抿着嘴轻笑起来。
倒是倾云,一腔的热血被冒顿的冷水给浇得通体彻凉,脸也一下子垮了下去。
她一时心急竟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到了这里哪里还能任自己放肆?单于必会想方设法地为难她。
若是想到会有今日,当初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去惹他。说不定此刻他还会伸手帮她,而现在他定是见不得自己的好。
想到这些,倾云公主落寞地退了下去。哪怕她是有着几分不舍。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左贤王终于肆意地笑了起来。
冒顿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岂知左贤王更快一步拉住了他问:“单于何必急着离开?我倒是有一事不明白。”
“说!”冒顿并未转头,他只想快些离开。
“倾云公主真的那么可恶?若是您都看不下去了,想必是受到了非人的磨难。单于当时可曾动心吗?”左贤王一时兴起,竟很想知道单于被束时内心的真实情感。
冒顿倏地转身,用长剑指着他说:“你真是找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右贤王一愣,既而笑得痛快。看单于的样子,当时想杀了她的心都有吧!不管怎么说,倾云的大胆还是让他感觉很有趣。
摇了两下头,他打算转身直奔宴会,谁知竟看到了右贤王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左贤王有些不满地问道:“你想吓死我吗?”
右贤王兴灾乐祸地说:“刚刚看到那个倾云公主过来,你们聊了些什么呢?”
左贤王疑惑地打量着他,他也好奇吗?
想到这里,他正了脸色说:“右贤王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我也只是看到单于的脸色不太好,这才走过来。你不会在揭单于的伤口吧?”右贤王抿起了嘴笑着看他。
“那又如何?单于向来是以冷威示人,一直是他在掌控着别人,突然地被一个女子逼迫,想来非常有趣。只是好奇而已。”左贤王也不避讳,况且这在匈奴已不是什么秘密。
“那你可要小心了。单于最讨厌谁提起这件事。否则,也不会罚那个倾云公主作显希的侍女了。这以后可是很热闹啊。”右贤王竟有些期待了。他真不知单于既然讨厌倾云,又为何要带她来到北土?
以南没想到在宴会之上,她竟会被安排在右贤王的身侧,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席间,大家纷纷地向单于和阏氏道喜。以南虽然也这样做,但内心还是有些感伤。单于是那样高不可及,他的心里只有显希,别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入不了他的法眼的。否则,倾云公主也不会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还落得个侍女的身份。想来也是可悲了!
闷闷地喝了一杯酒,转头看向了右贤王。他也一样是个威魅的男子,以前自己的目光总是落在单于的身上,并没有认真地看过他。
现在,她才突然地发现,右贤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