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在匈奴大宴三天,以最盛大的仪式欢迎自己的阏氏归来。其间,各国礼贺,达贵相聚,好不热闹。
再加上显希有孕,更是双喜来临,乐得冒顿合不拢嘴。
夜深人静的时候,冒顿宠溺地搂着显希,看着她娇好的容颜,竟一时有些恍惚。他没想过显希竟会这般仙美,这么惹眼,她一次次地给着他惊喜。哪怕他纵横杀场无数,强大的内心也无法抵挡此刻的澎湃。
“显希,其实,我第一眼便是喜欢你的。那一个耳光既是对你的惩罚,也是对我内心的洗涤,那个时候我已经是沉迷了。只是不愿意面对一切,不愿意接受心里的落差。虽说你是丑陋的,但我后来依旧是甘之如饴,因为你已经走进了我的内心,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冒顿说着,微微地倾身覆上她的双唇。
显希伸手抱住了冒顿的腰,她微闭着双眼,任冒顿在她的身上肆意。这一刻,她百感交集,看着眼前威魅的男人,竟感觉有些不真切了。
原本他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是“和亲”让她不得已踏上了北土,让她不得已与青梅竹马泪分两地。原本以为只是一次短暂的旅程,末了还是要回到汉都。或者命如北狐,随时没了性命。
谁知,堂堂单于竟不计她的丑陋,夜夜拥她入眠。现在,他竟会因她费了无数的心思,只想让她再回北土。
一路里走来,虽说风雨无数,可她竟风风光光地成为了他的阏氏,如此盛大的册封大礼,真的让她始料未及。
他因她伤了无数女子的心,却不悔不弃;自己因他日夜熬煎,只是贪恋他威魅的笑意。
突然感觉一阵钝痛,冒顿已经是横冲万里。显希低哼着涨红了脸,冒顿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肩,似乎要将她整个地吞下去。
显希的四周炽热难抑,她像是漂浮在岩浆之上,只想有更猛烈的甘霖淋洒。
“单于,谢谢你爱我。此生,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追着你来到北土。”显希说完,将身子躬了躬,她想更近地靠近冒顿。
“乖。此生非你不娶,这是我的定数。天意如此,我亦不能改变。”冒顿说完,再度凶猛地向前。
次日起来,显希腰酸背痛。她幸福地靠在了冒顿的怀里说:“真不知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一想到他是单于的,我的内心就会无比地激动。”
冒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无妨,阏氏定是要多生几个的。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如何?”
显希听了,蓦地钻到他的怀里说:“谁要生那么多?怀孩子很辛苦的。”
冒顿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可我对你这么好,想不怀也难。不是吗?”
“你——”显希一时竟说不出什么。
冒顿心情大好地说:“嫁给了我,就得听我的,不是吗?”
显希听了,只得微闭着眼。他说的又何尝是一个笑话?他的命令自己又几时违抗过?
南赤木和章立过来的时候,显希还在酣睡。要不是冒顿晃她起来,她真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
“阏氏,南赤木就要随将军前往汉都了。今日特来辞行。”南赤木的眼圈一红,每每想到这些,她都很难受。
“啊?今日离开?”显希有些懊恼,南赤木早就和自己说过的。都怪单于,害得自己到现在都不愿意起来。
这个时候,章立将军也走过来说:“章立与南赤木特来拜别阏氏。”
显希赶紧伸手扶起了章立,声音有些哽咽地说:“真不愿意与你们分开。”
南赤木站在一边笑着说:“本来打算多留几日的,谁知汉帝竟下旨升章立为将军,那个秦诚另有重用。”
“哦?原来是高升了啊?可我还没有设宴庆祝呢?”显希难免有些遗憾。
章立笑着说:“多谢单于和阏氏盛情,时间紧迫,不容耽搁。日后你们回到汉都,再聚就是。”
南赤木也点头说:“章立所言正是我想说的。这次去汉都,我定学会做一些好吃的菜,到时候好好地招待你们。”
冒顿轻轻地点头说:“嗯,有什么事可直接找汉帝。若是他不帮,我定会和他没完。”
南赤木听了,一时哽咽。她几步来到了冒顿的近前深施一礼说:“南赤木本想一直跟着单于的,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此次一别,真的很难再回来了。还请单于多多关照自己,您的一些禀性我已告知了阏氏。”
说到这里,她泪如雨注。
冒顿伸手扶住了她说:“是我大意,从未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这么久了,你对我尽心尽力。是我要感谢你才对。这次前往汉国,章将军定会待你如珍宝。我和显希早已准备了一份厚礼相送。等二位好事将近,定要通知我们。”
显希点头,再次哽咽地说:“多谢单于成全,我和章立将军才会走到一起。”
冒顿听了,伸手搂过显希说:“应该感谢和亲,让我放开了视野。显希被我接回来,你走出去也是正常。否则,异国间相爱之人想要在一起,真的是不敢妄想。”
这个时候,里娟、婉玉都跑了出来。她们两个拉着南赤木的手说:“虽说不愿让你离开,可是有了心爱之人。这是天大的好事,我们高兴着呢。”
南赤木看着她们两个,竟也娇羞地一笑。她伸手拉住了她们说:“很留恋在一起的时光,虽说那个时候,我有些冷,但我的心是火热的。”
婉玉撇了撇嘴说:“我可没看出来。当时,你冷沉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