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九怜在开玩笑,想逗我开心,便淡淡地问:“什么宝贝?”九怜笑嘻嘻地说:“你猜。”我说你皮痒了吧?我在她的肩上暗暗用力,九怜忙求饶:“别别……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我放开了手,九怜伸手一伸,欢快地唱道:“丁丁当当--,请看--”
变戏法地,九怜手中出现了一个小铁盒。
我一把抓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这不是神秘岛下那只铁盒吗?我惊讶地问九怜:“这你从哪儿弄来的?”
九怜得意地说:“从那座古墓里拿出来的啊,怎么,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你不是说弄丢了吗?”我半信半疑。
九怜笑呵呵地说:“我骗你们的啦,要不是这样,岂不是让那叶干尸老是缠着我们?”
我一时怔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原来九怜并没有将铁盒弄丢,而是偷偷地藏起来了,并且连我也没有告诉,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这小鬼,实在太狡猾了,但是,我立即由惊喜变为愤怒,瞪着她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九怜怔了怔说:“我……我不是怕被叶干尸知道吗?他那人很狡猾的,无孔不入,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惠欣!古奶奶!”我突然愣过神来,我得将古奶奶追回来,不能让她将惠欣的魂魄给送走了,现在铁盒已找到,说不定它能让古惠欣复活过来。
可是,当我跑出客厅,却发现古奶奶早已走了很远了,是如霜开车送她回去的。
我忙不迭拿出手机拨打如霜的电话,却收到提示,她手机已关机。
楚香香这时也走了出来问我怎么了,我将铁盒放到她手上说:“帮我看着,我去将古奶奶追回来!”
待楚香香接过铁盒,我跨上摩托车,心急如焚而风驰电掣地朝着古奶奶家的方向追去。
待经过一座胡同时,突然一条黑影走了出来,像木头人一样站在路中央,我由于开得急,当发现那人影时,已相距不到两米了,我大吃一惊,慌忙扭开车头,但是由于速度太快,只听得嗯地一声,我与那人影擦身而过,而那人也被我撞了一下,呻吟一声便坐到了地上。
真是越急越出事,我赶紧将摩托车停了下来,跳下车来到那人身边,那人坐在地上,低着头,如瀑的头发垂了下去,看不清她的脸,由于天黑,甚至她的身形都很模糊,我只觉得很熟悉,上前急急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她依然坐在那儿没有动,我暗想,不会给撞傻了吧?便碰了碰她,又叫了一声:“小姐?”她缓缓抬起了头来,当我看清她的脸时,不由吃了一惊,竟然是忘忧草!
“怎么是你?”我惊讶地问。
忘忧草秀眉紧蹙,想站起来,可是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我忙搀扶着她将她扶起,朝她身上看了一眼问:“有伤着哪儿吗?”
“腿受了点伤。”她轻轻地说。
我突然想,怎么这么巧她突然就出现了?昨晚我们所在的城市离这儿十万八千里啊,难道她一直追踪而来?我正想问她,但为时已晚,突然一团迷烟从她手中朝我撒了过来。
这迷烟立即让我想起了戴鬼面具的那白衣男子,那人就是用这种伎俩迷晕九怜的,竟然在我面前还想故伎重演,我赶紧屏住呼吸,一掌将忘忧草劈了出去,而我自己也朝摩托车那儿跃了过去,只觉得眼前一晕,跟梦游一样了。但是,我还是强打起精神跳上了摩托。
忘忧草追了上来,想将我抓住,我开起摩托车飙了出去,忘忧草抓了个空。
驶了约一百来米,我眼前模糊起来了,全身像是飘在了云层里,轻飘飘地,摇摇欲坠,那迷烟实在太强,我只不过才吸了一点点就成这个样子了,难怪当时能将九怜给迷晕。
而我这时完全就像一个喝多了酒的醉汉,开着摩托横冲直撞,幸而天已晚,这条街道很直,而且又无行人--不对,前面好像出现了人,迷迷糊糊间,好像是一个,可又好像是两个,我暗暗惊诧,难道我被迷晕了,看错人了?
而那两人双双站在前面的路中央,各持一根像是铁棒的东西,面向我这方,像是在等我很久了。
我这时虽然迷晕,但我人还不傻,我隐约可以认得出其中一个人是叶干尸,因为他那一身黑衣太明显了,而且还戴着帽子。至于另一个人,我也没有去细看,只知道来者不善,我边加着油门边暗想,叶子秋显然是有备而来,难道他知道了铁盒被我们找到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他知道我会路过这儿?
但是无瑕多想,我必须在古奶奶将古惠欣的魂魄送走之前到到她家,但是,前面那两人都挡在前面,我想横冲过去,虽然有机会可以撞死他们,但是,他们手中有棒,也可以一棒将我从摩托车上打下来。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傻傻地丫过去,我晃了晃晕眩的头,转身往回开,但是,当我转过身时,赫然发现路口的这一头也站着一个人,一个老头,是秃顶!
“尼妹的!”我骂了一声,加大油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秃顶直冲而去,在离他一丈远时,他的身子突然闪了一下,在我面前消失了半秒,而就在这半秒之间我的摩托已冲了上去,接而只觉得一团劲风朝着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将腰弯了下去,一根铁棒从我的头上打了过去,紧挨着我的头发,并没有打中我,趁这机会我的摩托已冲了出去。
后面立即响起了一阵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