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直没有反应的应从,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百里宸有些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提高声音,“应从!赶紧给我们找个房间!”
“哦哦哦!”应从反应过来了,这位长得尤其好看的郎君似乎有些不对劲,脸色白白的,怪是吓人。他连忙跑在前面,“这里,这里,很快就到了。”
一到房间,百里宸抱着相伯惑之踹开房门将人轻放在床上,倒来一杯水,按照相伯惑之所说的在他的怀里取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倒出里边的药就着水让相伯惑之吞下去。
好、剽、悍!应从默默的将伸出一半的手收了回来,不过他就喜欢那么直爽的人!
服下药的相伯惑之脸色立即恢复正常了,百里宸坐在床边,转头对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应从说:“劳烦应从你把我们关上门,我和他有些话要说。”
“哦哦哦!我知道了!”应从砰地一声合上了门,百里宸听着对方远离的脚步声,脸色不甚好看的看着相伯惑之,问:“你这是和上次一样?”
“嗯,我药也不多了,必须尽快尝试那个残方。”
“我知道了。”百里宸将瓶子抛回给相伯惑之,相伯惑之接过瓶子放回怀中,他忽然看着百里宸的侧脸,“阿宸,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
“不好!”百里宸一口回绝,她听着阿宸阿宸的心烦的不得了!
“你脸好了没有?”
百里宸知道相伯惑之说的是那次被姬的剑划伤的那次,她低头拎了拎姬的剑,终究还是放缓了语气,“并无大碍。”
“我看看,伤得也不重,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脱落?”
百里宸转头死死的盯了相伯惑之几眼,对上对方黑漆漆的眸子,顿时都没气了,她妥协的凑脸过去,闭上眸子,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说:“你看吧。”
相伯惑之的手慢慢的触上百里宸的脸,百里宸睁开眸子,看着相伯惑之认真检查划伤的样子,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全都是她自己,她微微偏头,但很快就被相伯惑之给扳了回去,“不要动。”
虔诚。百里宸想了很久才想出能表示此刻相伯惑之的心情。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这些人最缺的就是虔诚,因为他们一般都以自己为中心,在他们心里,这世上就算有神,那也是他们自己,除却他们自己,没有人能可以操控他们的命运。为什么会虔诚呢?百里宸又不懂了。
那处划伤的地方已经结上了淡淡的薄膜,碰到的时候有一些发皱,让人忍不住将它揭开,于是相伯惑之皱着眉提醒道:“不要随意揭开,要等它自己脱落。”
“嗯,我知道了。”
“先前进来的时候用冰擦了擦对伤口不好,这几日你就不要碰水,就算要碰,也要用温水拿毛巾轻轻地触触就好,不然很容易溃烂。”
“知道了。”百里宸觉得没有相伯惑之说的那么可怕,她一转眸,就对上相伯惑之幽深的眸子,“我最讨厌不遵医嘱的人了。”
百里宸扯扯脸皮,你要不要那么厉害?!
皮革。呼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