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此,百里宸似随意一问:“今日宫宴如此盛大,为何不见那位相伯先生?”
的确,虽然极为简陋,却是极为盛大,几乎秦国叫得上名的官吏都携孙带子来了,闹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耕义对于百里宸知道相伯先生一点都不感到惊异,反而是百里宸若是不知道他才要觉得怪异万分呢。
“相伯先生身体常年抱恙,如此场面自是不适合,何况相伯先生生性喜静。”
百里宸颔首敛眉一笑。
恐怕是有心无力吧,凡胎**却企妄晓知天下形势不付出点代价那天道何在?
就连她逆天改命也要承担如此代价,果真是命运不可违。
楚犀紧紧靠着嬴治,看着台下这与在楚国完全不一样的情景,心下微微一落寞,企图从身边这男人身上获取一点归属感。
嬴治自是感觉到楚犀的忧郁,却是无动于衷,女人与他而言莫过于政治联姻与生育两个能力,只是楚犀不仅是政治联姻更是他第一个女人所以才多了几分耐心,但若楚犀感触其底线,哪怕楚国力保她,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楚犀再怎么靠近,心还是孤独的,秦国的男人素来无情冷酷!
楚犀柳眉一弯,仰首甜甜一笑,“王,要尝尝这道菜吗?”
嬴治鹰眸一闭,微微挣开楚犀,“嗯。”
楚犀虽然被挣开了不甚高兴,却又因赢治的一个字又重新欢喜起来,举箸夹了口菜,先是自己尝了口,再夹给嬴治,嬴治微微启唇,但没有接到楚犀的那口菜,睁眸一看,发现楚犀手上一松,菜掉落在地,神情亦是不对劲,连忙抱住她,“犀儿,犀儿,你怎么了?”
楚犀眸子悠悠转向菜肴,惊恐对嬴治说:“王,菜肴有毒!有毒!”戛然而止,面露痛苦的倒在赢治怀里。
嬴治闻言,大怒,广袖席卷桌上的菜肴,全部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将原本在酒足肉饱的众人吓得一个激灵,瞧见自家大王脸上怒颜,连连下跪,“大王!”
嬴治紧紧抱着怀中的楚犀,喝道:“御医!御医!赶紧宣御医!”
奴侍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去找御医了,众臣伏首在地不知发生了什么。
而一直看着楚犀的百里宸却了然在心。
替人代过罢了,命定君王果真是气运过人!
御医大冬天冒着汗跑来了,顶着大王的威慑,颤巍巍的为楚犀把脉,嬴治一句“若俪夫人有半分差池,寡人灭你满族!”
御医一个哆嗦,倒跪在地,言不成句:“大王,王,俪俪,俪夫人,没事,只只只需几剂药,药便可好。只是,只是如今先要解毒,毒性不大,盖因俪夫人所食不多。”
这下众人更加惶恐了,俪夫人中毒了!看着那散落在地的菜肴,再想到或许大王差点就吃到了,心里寒意从足心蹿起,直直达到大脑,一阵寒意,整个人都清醒了,酒意全都散了。
嬴治暴怒,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下毒,今日若不是楚犀,恐怕现如今昏迷的就是他了!“查,查!给寡人查!定给他查出给水落石出!不然你们都提人头来见!”
百里宸表示宫宴下毒是极为愚蠢的行为,只是秦王你宫里的宴席还真的不咋滴,要不是那么随意,恐怕不要说下毒,连放只苍蝇进来恐怕都难于登天,所以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你们太吝啬才会导致如此。所以说呀,自己玩的坑自己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