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后退,颓然跌倒在地,一股凄苦的冷气从头至足,荒凉全身:他竟然...真的...囚禁她!
风玄煜大步离开房间,阴沉至极的脸色令守在门口的小唯忐忑不安接过空碗,小心翼翼问道:“王爷,姐姐还好吧?奴婢可否进去...”
话未说完,风玄煜一记冷冽扫向夜影,那如寒霜般的目光令人心生颤悠。
夜影忙伸手扯着小唯离开:“快下去看看厨房熬的去火莲子羹如何了?”
小唯嘴里啊啊的叫着,就被夜影拖走了。
风玄煜沉吟片刻,着步出了墨轩居。
追云楼。
蒋雪珂倚栏眺望,满目忧愁,前几天,无意中听彦娘正与于总管交谈,她才得知风玄煜受伤之事。心急如焚的她情急之下,苦苦哀求彦娘允她踏入墨轩居看望他,彦娘见她情真意切倒有几分动摇。
但于总管执意不肯,说是王爷从不予人随便入足墨轩居,倘若她贸然出现,只怕会惹怒王爷,还不如呆在追云楼为王爷祈福。
蒋雪珂知道踏入墨轩居无望,只能暗中打听。后来她听说风玄煜安然无恙,陛下所派遣的三位御医已回宫复命,她才放下悬着的心。
“主子,王爷已无大碍,您就别挂心了。”站在身后的香梅见蒋雪珂已在雕栏边呆了几个时辰,便明白她又在挂念王爷。自从进了王府,将近快一年了,她脸上的笑容指屈可数,只有王爷带她回太尉府时,她才露出心悦灿烂的笑容。而追云楼,王爷才登门一次,却匆匆来匆匆去,并未多作停留。香梅不甘心想着:难受主子要一辈子这般过下去么?她忍不住道:“王爷这般对主子实在太过分了,一个侍妾都可以自由出入东楼阁那边,为何单单限制主子?难为主子牵肠挂肚,日夜为王爷担忧!”
蒋雪珂依然一袭浅紫背影,不曾一动,似乎对香梅的话毫不介意,亦或许根本没听进去她说什么,她沉浸在自己的漫天飞扬的思绪里,经常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这时,竹菊匆匆上来楼栏,小声对着香梅耳语几句,香梅脸色呈现惊讶,遂挥手让她退下,急步上前道:“主子,王爷来了!”
蒋雪珂身子一震,恍惚回头,盯着香梅一脸迷茫,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颤巍巍道:“什么?”
“王爷来了,在正厅里等着呢?”香梅转达了竹菊的话。
蒋雪珂怔怔瞪着眼,感觉呼吸一滞,这回她听清楚了,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情绪弥漫她的眼眶,她快步奔去。蓦地,她停顿脚步,焦急道:“香梅,你快看看哪里乱了没有?可需整理?”她可不能让王爷看到凌乱憔悴的面容,他难得来一趟追云楼,她必须保持端庄温婉的仪态。
“主子这般美貌,何时曾怠惰过,奴婢觉得主子淑仪端雅,无需整理!”香梅左视右瞧,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妥。
蒋雪珂心情愉悦笑了笑,转身正要移步,却惊慌退后一步:“王爷!”
风玄煜一脸深沉,双手负背,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
香梅慌忙行了礼,退下去。
蒋雪珂茫然凝固眸光,恍然如梦,宛如隔世。他的音容面貌,他的伟岸轩宇只在梦中窥见,何曾这般清晰呈现眼前,而她若不是惊喜过度乱了分寸,怎敢如此明目张胆注视他?
“本王考虑过你的提议,只是...”风玄煜紧蹙眉头,声音冷清漠然:“你为要跟本王合作?”
蒋雪珂惊醒回神,行了礼,强忍压抑失望的心情,原来他只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她为了自己曾经的荒唐计谋而暗暗暗心惊,倘若他知道她所谓的合作只是为了能够接近,那后果...
想到这,蒋雪珂的心颤了颤,一阵惊惧,但她很快镇定淡然:“雪珂想要入住王爷的墨轩居,成为王府真正的女主人,那与王爷合作有何难?”
风玄煜眯着眼,折射出寒意,冷冷哼声:“你果然颇有心机,不过,你要这偌大的王府有何用?”
“王爷缘何有此一问!”蒋雪珂迎着他冷意浓烈的目光,“难道雪珂对王爷的心意还需言明?”
风玄煜踱步到楼栏边,站在她刚才的地方望去,墨轩居赫然入目,巍峨眼前。“待本王离朝之时,你要这墨轩居,甚至整个王府又有何难呢?”
“王爷要离开?”蒋雪珂闻言大惊失色。
风玄煜缓缓回身,目光如炬,“放心!你要的,本王决不吝给予,到时候如数奉上。”
蒋雪珂心头一痛,目光充满悲哀,苦笑道:“王爷以为雪珂耍这王府?其实没有王爷要来何用?”
风玄煜冷冷注视她,半晌不曾言语。
蒋雪珂从他眼里看到嘲讽与不屑,她顿时心如刀割,原来他的世界她永远也无法接近。突然,一股倔强涌上心头,她即便知道会惹怒他,但她依然无所惧挺直身子,淡然道:“王爷想错了,王爷所处之地,便是雪珂所耍之处,无论天涯海角,雪珂甘愿跟随!”
风玄煜骤然阴沉着脸,冷声道:“本王所处之地?你要不起的,本王身边所跟随的决不会是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
“难道王爷不要兵权了?”蒋雪珂虽然明白她一次次威胁他,挑战他的耐心是极其不明智的,但她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冲击:“王爷也许不知道,自卫相国出事之后,我爹对王爷高度戒备,决不敢掉以轻心。而他好客广交江湖人士,可不比卫相国军营那般顺服,江湖草莽拼死为了一个义字,只怕到时候必定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