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衿猝不及防被他一扯,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一瞬间竟慌了神,心跳的厉害。
苏溪如瞟了一眼,见黎陌萧一脸愤怒,不屑轻嗤一笑:“太子殿下果然fēng_liú多情,罢了,你要是不想救若儿,便抱着你的小美人温床去,我自会想办法!”
赵子衿闻言,倏地绯红了脸颊,急忙挣扎推开他,后退了一步。
黎陌萧一怔,不觉松了手,恨得咬牙切齿:她居然这般羞辱单纯无辜的子衿,简直可恶至极!
赵子衿稳住心神,抬头平静道:“苏姐姐说的是,兴许白爷爷有办法救若姐姐。”
黎陌萧仍然怒目苏溪如,想着这个女人言语恶毒,心思缜密,行事深沉,与苏漓若简直天壤之别!子衿心地纯朴,哪是她的对手?
赵子衿冲着黎陌萧坦然一笑,款款道:“殿下毋须担心,白爷爷待我极好,全因若姐姐教的曲谱。白爷爷痴迷音律,以笛吹奏,而为武器,称霸武林。那日我身险狼群,遭饿狼撕咬,扯破了外衫,把若姐姐赠予我的几张诗词曲谱掉了出来。也是命不该绝,一阵风居然吹飞了曲谱,白爷爷拾到了,便吹笛驱散了狼群救了我。白爷爷之所以隐居山野,全因潜心钻研乐谱而绝迹江湖,他见若姐姐的诗词曲谱,如获至宝,非要留下我教他音律。”
赵子衿一口气说完来龙去脉,便转颜对苏溪如道:“子衿全赖若姐姐才得以保存性命,这份恩情理当铭记,子衿不敢独揽居傲。只是白爷爷痴迷音律几乎疯狂,近日神情有些恍惚,苏姐姐待会务必谨行慎言,以免刺激他!”
“好,我自会小心行事!”苏溪如点点头,深深看了黎陌萧一眼,随赵子衿往丛林去。
黎陌萧脸色阴沉看着她们进入丛林,只得快步跟上去。
黑压压的丛林,静的令人,引着二人走向深处。
很快来到一处茅屋前,赵子衿停下脚步,熄灭了火把,让二人稍等片刻,她便推门而入。
随着赵子衿进去,四周陷入黑暗,黎陌萧有些烦躁,甚至后悔跟进来,不,他刚才应该把子衿带走,不让她再返回来就好了。都怪她!黎陌萧怨愤地看着苏溪如,万一她做了什么岂不连累子衿?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谁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黑暗中苏溪如似乎感觉到他幽怨的眼神,使轻声道:“我知道你恨我入骨,那又怎样?以你我的力量,跟风玄煜悬殊太大,若不借助他人,恐怕无望救若儿。”
“救漓若,势在必行,但你不该利用子衿,你也听她说了,那个昆仑神笛性格古怪,万一...”黎陌萧不满地低咕,他对苏溪如又恼又怒。
“没有万一!”苏溪如声音越来越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太子殿下,你再这样优柔寡断,别说救出若儿,恐怕你我马上就要给饿狼充饥!”
“什么?”黎陌萧没听明白,顺着苏溪如手势,他看到茅屋四周布满绿莹莹的幽光,一闪一闪犹如阴沉沉的天空繁星点点。他失声脱口而出:“是狼群!”
“这么大声?”苏溪如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找死!”
黎陌萧恐慌地后退一步,绿莹莹的幽光令他大惊失色,想到无数的幽光就是饿狼嗜血贪婪的眼睛,他便吓出一身冷汗。
就在他惊悚地与狼群瞪眼对视时,赵子衿垂头丧气出来了,他的心咯噔一声,感觉不妙!果然,赵子衿低沉道:“白爷爷说,他不接待外人,刚才我见狼群出动,便知有人遇险,央求白爷爷帮忙救援,他让我再教一首曲子才肯出手。”她顿了顿道:“白爷爷是个音痴,若不懂音律之人,他...他厌恶至极!”
黎陌萧心头一震,看着绿幽幽狼眼,暗暗叫苦不迭:进来容易出去难,恐怕这群饿狼不会放过他们!
苏溪如低头沉思,须臾,走近赵子衿身边,俯耳一番。赵子衿惊讶看着她,有些犹豫不决,苏溪如淡然地对她颔首,赵子衿又折回屋里去。
黎陌萧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没办法!只得搏一搏。”苏溪如目光坚毅对视狼群。
黎陌萧不再细问,只闷闷地负背而立。
半晌,赵子衿从屋里出来,一脸欣喜道:“白爷爷让你们进去!”
苏溪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轻快地进去茅屋。
黎陌萧硬着头皮迈步上前。
茅屋里空荡荡无一物,赵子衿对着靠后墙壁一推,一扇石门嘎声打开。进了石门,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一间宽敞石屋,石壁上一面挂满宣纸,纸上涂写着稀奇古怪的音律,而另一面刻满各种由曲谱演变成心诀招数。石屋中间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摆放着一支翠绿通透的玉笛。桌旁坐着托腮蹙眉沉思的白发苍苍,却面容焕发的老人。
此人正是乾坤榜上排名第八的昆仑神笛白冠生!
赵子衿轻唤一声:“白爷爷,他们来了!”
白冠生猛然回头,一双锐利的眼神将他们打量一番,洪声道:“方才听子衿说,你们认识精通音律,且会谱曲的能人?”
苏溪如上前施礼道:“白前辈,溪如这厢有礼!”
白冠生哧溜起身,挥挥手道:“好了好了!在老夫这里毋须俗礼,你且说说,什么人竟有这般本事作诗谱曲?老夫居然不知道!”
苏溪如缓缓道:“前辈容禀,此人正是家妹,她自幼善予诗词歌赋,至今无人超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