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煜挑了挑眉头,悠然地伫立殿堂,目光懒散地瞥视众人,或窃窃私语,或愤慨激昂,一时间大殿喧哗一片:“哎呀!这可使不得,立太子乃固国之本,岂可放心一个孩童?”
“说的是,我大月乃泱泱强国,这般违背常理,恐怕落周遭小国耻笑我大月弱能,居然立一个无知小孩为太子?”
“九皇子年幼无知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他的生母乃是最低贱卑微的苦役宫女,如此出身怎堪大任?传出去岂不辱没大月威望?”
“言之有理!九皇子的出身,确实不适合太子之位。”
朝堂,议论声纷纷入耳,年公公小心翼翼瞟了一眼,熵帝的脸阴沉的可怕,他的心颤了颤,提到嗓子眼。
“够了!”熵帝愤然起身,怒斥道:“殿堂之上,喧嚷吵闹,成何体统!”
众臣闻声,抬头见熵帝勃然大怒,霎时,闭嘴禁言,个个低首垂脑。
“看看你们一个个,啊!出了事就知道推卸责任,整天除了要嘴子,还能作甚么?明里暗里,争权夺势,拉党结派,玩忽职守,谋营私囊。”熵帝怒不可遏离座往殿下走去。“卫相国叛政通敌,欲谋篡权,私建地下皇宫,刻玺章,制龙袍。蛊惑后宫,媚术太子放荡,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死罪?如此滔天大罪,你们当中谁挺身而出?愤慨抗敌?你们都怕死吧!祺燕山八万精兵,卫家父子手持兵权,就把你们吓的屁滚尿流,个个推脱,只求自保!”言罢,熵帝仰头长叹:“这是大月悲哀呀!居然养了一帮倚老卖老,居安怠惰,温懒闲散之臣。倘若有朝一日,邻国蓄精养锐,窥侵大月,你们岂不如一盘散沙,轻而易举毁掉。”
众臣挨了一顿骂,又被熵帝怒斥一番,个个大气都不出,纷纷俯身下跪,诚惶诚恐道:“陛下息怒,臣等无能,望陛下恕罪!”
熵帝怒气冲冲负手徘徊殿堂,长靴声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房,如当年冲锋上阵时锣鼓声,声声敲打着血性男儿,激昂奋战,慷慨就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