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驻军不并,现在,摆在赫连八山面前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直接攻打孟聚。孟聚统带了九旅斗铠,赫连八山统带的边军前锋兵马虽多,斗铠数量却是远不如孟聚。而且孟聚在野地扎营,就算战况不利,他依然可以悠然后撤,自己是没办法给他重创的。
第二个选择,他还可以直接进攻延桑城。凭直觉,赫连八山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好选择。且不说延桑城本来就是自己留着钓孟聚这条大鱼的,留着这座城市可以吸引东陵卫的主力前来救援,自己要是把城市打下了。就象绑匪杀掉人质一样,变数没了,这盘活棋也就变成死棋了。
而且,单纯从军事的角度上说,东陵卫的兵窥视在侧,自己还去攻城的话,这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万一被孟聚捕捉到自己的破绽,从侧面狠狠一击,那自己就是兵败如山倒的下场。
面对两难选择,赫连八山苦苦思索一个下午。然后,他做出了决定。
这是两军相持的第二个晚上了。黑暗中,边军那边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喧嚣,这声音响了一夜。
当太阳升起之时,陵卫官兵们惊讶地看到,一夜之间,立在延桑南门外边军的两座营塞居然不见了,通往延桑城的道路已经畅通无阻地集现在援军面前。
早上,孟聚是在吃早餐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的:“边军自己拆掉了挡道的两座营寨!”那时,他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脱口而出:“赫连八山,他脑子坏掉了吗?”
但来到阵前,亲眼看到了那空荡荡的前沿后,孟聚才意识过来:边军的此举,来得并不简单。赫连八山主动让开了道路,边军把选择的主动权重新交到了东陵卫手上,这是在挑衅,也是在试探。
“很明显,边军想向我们表示,前路已无障碍,可以放心入城了孟聚笑着,露出白哲的牙齿:“看来,赫连八山真的很希望我们入城啊!”
陪同孟聚的军官们神色严峻。能站在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傻子。赫连八山故意放东陵卫兵马进入延桑城,其用意不问而知:在野地里,要围歼一支斗铠部队很不容易。但倘若进了城,那待到边军主力抵达合围,孟聚真是想跑都没处跑。
“赫连八山的胃口真好,他不光想着打败我们,还想把我们一口吃掉吗?”
“镇督大人,这样的话“无妨!既然赫连八山摆下了酒席,那我们岂能不赴宴?传令下去,我们即刻拔营入城。”
帅为一军胆,孟聚豪气十足,部下们也受了感染,无人怯阵退缩。
当下,集结号吹响,战士们传令上马。全军拔营前行,朝着延桑郡一路前进。
大军疾行,二十来里路不过两个时辰便至。大军网抵达延桑郡城下,正待入城,一员斥候骑兵拼死地打马奔回,他远远就一路吆喝过来了:“敌袭!敌人大举来袭,已经逼近”。
一时间,骚乱像是水中的波纹一般传遍了整个队伍。
这时,孟聚马上意识到凶险。边军特意挑选此时进击,时机把握得非常准确,其用心也很是歹毒。东陵卫的近万兵马。进城需要时间。自己倘若继续进城的话,恐慌之下,必然是人人争先恐后,队伍定然哗乱。那时候。边军衔尾直杀,即使自己的前锋和中军能安全进城,但落在后面的愕重和后队也将沦为边军捕杀的猎物。
孟聚当机立断:“全军,止步备战”。
他高昂的喝令声响彻全队:“镇标、黑室,全部着铠!刺牙师,持械待命!”
一声令下,东陵卫镇标与黑室两师七百多架斗铠列阵而前,洗若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座钢铁打造的城池,那一片金属的反光耀花人眼。
东陵卫这边网列阵完毕,边军的大队人马就开始出现了。
恍如草原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巨大的飓风,无数斗铠和骑兵卷着漫天烟尘呼啸着席卷而来。边军骑兵学着胡人骑兵的样子,一边策马一边高声吆喝,各种腔调的呼号腔调与马蹄声混成一片,喧嚣震天,声势逼人。
相比于边军兵马的震天喧嚣,东陵卫军阵则回以沉静,阵列鸦雀无声,军士们脸色严峻,神情镇定,于肃穆中透出了凛然杀机。
眼见东陵卫的斗铠部队严阵以待无懈可击,边军的人马在一里外停住了马步。两军隔阵遥遥相望,气氛紧张,军士们热血***,跃跃欲试。
但是,很明显,边军的将领并不希望在这时与东陵卫一决生死。直到陵卫的骑兵和插重车队在斗铠部队的掩护下进城了,边军依然只是在那边观望着。
“看来,今天边军是不打算动手了。
。孟聚对吕六楼说。
仿佛是为孟聚的话做注释一般,恰好这时,边军阵中奔出一个骑士来,他举着白布一直奔到东陵卫阵前,高呼一孟聚萧镇督可在。我是前锋示卑赫连都将的使者。请町酣口出阵来与我答话!”
孟聚使个眼色,王北星会意,越阵而出,喝道:“镇督大人什么身份,岂能与你这便说,不必罗嗦!”
使者喝道:“那就好!你们听好了:元帅汇齐北疆之兵,率三十万百战雄师进兵东平,势如泰山压顶,非人力所能挡!以东平一地,决计无法抗北疆各镇合兵。赫连都将奉劝孟大人,识时务为俊杰,勿要作螳臂当车的蠢举!就算孟镇督螟不畏死,也要为麾下的儿郎着想!赫连大人保证,只要孟镇督肯投降,元帅决计不下封侯之赏,诸位兄弟也是
没等那家伙说完,王北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