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斗铠>外篇 江都梦(一)
理,并未就此事见怪。”

听说是被运粮的船队耽搁了贵客的行程,方尚书一时大窘兵部主管前线兵马的辎重补给,前线补给船队组织和亦是归兵部负责的也就是说,这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贵客的延误?

人老脸皮厚。装作没看到在场几位重臣眼中的古怪笑意。方岩若无其事地说:“既然如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不过,徐都督,你可是要记住了,军务固然要紧。但在当前,把贵客接待好了,这可也是一等一的头等大事,甚至不亚于在江北的攻城伐地。你们禁军要负责贵客的安全。责任十分重大,可千万不要懈怠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让闲杂人等冒犯了贵客,或者让鞑虏的刺客伤了贵客在我大唐境内,哪怕让贵客伤了一根毫毛,这都是你们禁军的责任,那时候,就不是砍几个校尉的脑袋能顶罪的事了。”

方岩说得声。都看出了他不过是借着训人好转移话题罢了。江都禁军统军都督徐长兴眼角含笑,一揖到地:“是。末将谨受牧公教诲,一定叮嘱弟兄们小心谨慎,绝不会让贵客受损一丝半毫。”

这时,枢密院的欧阳枢密使笑吟吟地插话道:“我枢密院辖下的征北将军归来,牧公不但亲身前来迎接,还亲自过问接待事宜,颁下保护命令,这是对征北将军的关爱,也是对我们枢密院的大力支持,老夫谨代征北将军和枢密院谢过牧公的好意了。

不过,等下,征北将军到了之后,剩下的事就无需麻烦禁军的兄弟了,我枢密院自有牙兵,也堪称武勇,鞑虏的刺客休想碰倒征北将军半根毫毛,牧公也不必为此担忧了。”

方尚书一听,脸se便变了。他扫了欧阳枢密使一眼,冷冷说:“该说感谢的人,该是老夫才对。我兵部的右侍郎归来,竟要劳烦枢密使大人亲来迎接,这可如何敢当?右侍郎还没到,老夫就厚颜代他向枢密大人道个谢。

不过,右侍郎是我兵部的官员,归朝以后,兵部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住处,就在兵部官衙里,他还有很多要紧事务要跟他商议的,估计他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空去枢密院的。所以,欧阳枢密,你的牙兵,我们就敬谢不敏了,有需要支援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提出的。”

在说到“兵部右侍郎”几个字时候,方岩加重了读音,他斜眼望着对方,眼中满是挑衅之意。

欧阳枢密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老夫属下征北将军的事,却要劳烦牧公亲自道谢,这如何使得?这声谢,老夫实在不敢当的。”

“呵呵,老夫是兵部正堂,为枢密院照顾我属下的兵部右侍郎道个谢,这又有甚么关系?欧阳枢密莫要计较了,再想也没有用的啊!”

兵部和枢密院的两位正官正在唇枪舌战着,却听旁边的断事官萧何我干咳了一声:“牧公,欧阳枢密,有件事说来冒犯,但下官不得不说:贵客最早加入的就是北府,直至如今,他还是我们北府的在册鹰侯,甚至还是我们北府在北疆司的参事官。所以,贵客跟我们北府渊源颇深,也最有感情。而且我们北府的卫哨也是堪称有力,完全足以保护贵客所以,下官觉得,从情从理,这接待和保护之事,让我们北府负责就是最合适的。”

方岩和欧阳旻都是se变二人都没有想到,北府的断事官萧何我会在这时候突然插出来,要抢过贵客的接待权,两人正待据理力争,旁边的禁军都督徐长兴却是先抢过了话头:“萧断事官,您这话说得就差了,末将委实不怎么敢苟同咧!”

萧何我也不恼怒,笑吟吟地说:“徐都督,请问有何指教呢?”

“萧断事官说贵客是贵府的鹰侯,却是忘了,贵客的真正官职还是我江都禁军的鹰扬将军。”徐长兴都督笑着说:“还有,情理上说,末将先前也曾出访过北国,曾受过征北将军的热情款待,按礼节来说,该是末将来还这地主之谊才对。”

几个声音同时嚷道:“你休想!”

“禁军别做梦了!”

“徐都督,这可真是岂有此理了!”

徐长兴都督笑笑,他虽然是禁军的重将,却是勋臣子弟出身,家教和修养都很好,不是行伍出身的粗鲁武夫。他退后了一步。示意无意跟诸人争吵他说这话。也只是为了表明禁军的态度罢了。并没有奢望这帮朝中元老能接受。

看见徐长兴都督退让,方岩、欧阳旻和萧何我等重臣也停止了争论。方岩眺望着江面,做深沉的思考状,而欧阳旻则望着另一边的长堤。冷笑不止两人都没看对方,彼此离得远远的,仿佛一头刺猬厌恶另一头刺猬似的;

而徐都督和萧断事官之间的气氛倒是和睦多了,他们二人一个是勋武贵族出身。一个是情报头子,都不是进士出身,也没必要显示文官的清高和气节跟坏脾气往往是一回事。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起了当前江都最红的艺ji,又聊起了街报上的最新见闻,不时发出男人特有的“呵呵”笑声,那气氛十分和睦。

太阳还没到正中,江面上便遥遥出现了大片的帆影,江都水师巨舰的硕大的轮廓在江面上浮现,越来越清晰,在场众人等都是jing神一震。

巍峨的巨船驶过了江面。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船上迎风招展的红se朱雀旗了。

战船高耸的船头上。高高地悬挂着几面官牌,上面书着字:“肃静”、“回避”、“钦赐北边军务总管、征北将军孟”、“钦赐二榜同进士出身、兵部右侍郎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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