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斗铠>六十三节 无家

女们吱吱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出原委,原来她们子上的官契和银子,当时苏雯清就觉得孟聚是故意想放她们走了,但江蕾蕾胆子小,不敢走——若是普通人家,她俩也就跑了,但孟聚是东陵卫的军官,应该还是个地位蛮高的军官,她俩害怕陵卫犬牙遍及天下,自己即使逃回家也躲不掉,到时不但要被抓回去,说不定连家里也要被牵连。

江蕾蕾这么一说,苏雯清毕竟也没十足把握,也不敢跑了——两个女孩子打的主意是先在孟聚这边做一阵丫鬟,然后想办法捎信给家里,让家人带着银子来赎回自己,没想到孟聚愿意放人,那就是意外的惊喜了。

孟聚哑然失笑,他问:“你们很怕东陵卫吗?”

两个女孩子齐齐点头,江蕾蕾摸着心口,眼中流露惊魂未定的恐惧:“怕,怎么不怕?这次进黑牢,可把我们吓死了!里面太恐怖了,每天都有人被抓进去,每天都有死人被拖出来,那个黑胖子凶神恶煞的,整日里拷问人,烙铁、皮鞭、剥皮、铁钳——唉呀,我都不敢看了,反正惨叫声从没停过,跟地狱里差不多,我和苏姐都以为进了黑牢这次死定了,好在他们没对我们用刑,不然我们准要死在里边了——唉呀,东陵卫,真是太可怕了!”

苏雯清生怕孟聚听了不高兴,连忙抢过话题:“蕾蕾,东陵卫里有坏人,也有好人,比如说孟长官就是好人。这次我们能平安出来,还不是多亏了孟长官?

我听狱卒聊天时候提起,有长官命令他们不准动我们,我想,这准是孟长官您命令的?您对我们关照的恩情,实在不知如何报答的好。”

“这事,是王柱吩咐赵班头的——就是送你们过来地那位王长官,要谢,你们该谢他才是。”

“王长官?那也是孟长官您让他去的?我们还是该谢您呢!”

孟聚也懒得解释,却想,即使没有王柱去交代,赵班头也不可能对她们如何的,因为他还指望把这两个女犯卖个高价呢,用刑损了姿色就掉价了。

江蕾蕾问:“孟长官,他们好像都很尊敬您呢,您在陵署里做多大的官啊?”

“我?军情室主办加权督察衔。”

两个女孩子茫然。这些词语读起来很响亮。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江蕾蕾犹豫地问:“那。您和那个黑胖子赵班头。谁地官大?”

孟聚再次笑了。赵班头想来顶多是监狱里地管事。不入流地小吏。却因为凶残被两个女孩子看成天神一般人物。他随口答:“我大一点。”

“那。那位王长官呢?”

“我也比他大一点。”

“啊?孟长官,您这个官,到底有多大呢?”

孟聚想一下,说:“我记得,你们扶风地县令姓郭的?”

“对啊!我们的县太爷叫郭民德,我还亲眼见过他呢!”

“那,我地官比你们郭县令大一点,从六品。”

“哐啷”一声,江蕾蕾手中的筷子掉了下来。她恍若不觉,叫道:“郭县太爷五十多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孟长官您那么年青。。。居然比他官还大?”

苏雯清也很吃惊,睁圆了一双秋水般眸子望着孟聚,眼睛里满是震惊。

孟聚夹了一筷菜,边咀嚼边说:“当官不是比谁白头发多的。”

两个女孩子你看我,我看你,完全说不出话来。在她们眼中,县衙里的一个典史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平常牛得跟什么似地,见人说话都是鼻孔朝天的。

再说,平日庙会里看戏,里头地官不都是一些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吗?他们穿着花花绿绿地官袍,走路踱着方步,说话呼呼喝喝的。

而孟长官年纪轻轻的,顶多比自己大一点,他住在破话细声细语的,脾气很和善,甚至显得傻傻地,很好欺负的样子——他居然是大官?

他不但是大官,还是东陵卫地大官——杀人不眨眼的东陵卫啊!

想到这里,两个女孩子只觉天旋地转:天哪,自己居然跟比县太爷还大的官坐一块吃饭,自己刚才居然还笑话他了!

冒犯大官,好象很大罪的?戏文里动不动就有人说“冒犯大人罪该万死”——天哪,这次起码要挨满门抄斩了?自己刚出来,又要被抄家进黑牢了?

想到这里,女孩子们象屁股被火烫了一般跳起来,两人慌慌张张地对孟聚屈膝道万福行礼:“民女愚昧无知,方才冒犯大人尊严,请大人宽恕民女年幼无知。。。”

“唉唉,正吃饭,说这个干什么!”

“民女实在是不知大人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请大人。。。”

“唉,你们俩个还有完没完了?快吃饭!”

吃完饭后,两个女子端着碗筷去洗了,孟聚安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享了一通被人侍候的福。床铺上的被子被折叠得整整齐齐,地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着两个女子在

房间里来回忙碌的身影,空气中荡漾着女子特有的孟聚突然感到很温暖,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可能,这就是家的感觉?若是这两个女孩子能留下一个来陪自己,那还真是不错呢。”

随后,孟聚又笑自己痴心妄想,人家大家闺秀,凭什么留下来陪自己?

孟聚正在黯然想着,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他站起身开门,门外是一个陵署士兵,孟聚认得他是军情办的值勤门卫。

“怎么,小秦,有急事吗?”

士兵恭敬地递过一份公文:“孟长官,打扰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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