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某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沐逸雅的心头。
“我叫徐庸铮,和沐府没有任何关系。”徐庸铮冷笑一声,说道。
朱三少爷语气森寒,像一个讨债的恶汉,凶狠狠地说道:“是你说出了那句‘小心’?”
其实,有很多人都清楚,哪怕徐庸铮不说这句小心,琴帝也会无事。逍遥榜的翘楚,怎么会因为一柄暗器而受伤呢?徐庸铮自然也不想和这个装糊涂的朱三少爷多理论。他猜得到朱三少爷的做法,是出于某种缘故。
徐庸铮丝毫不畏惧问道:“惊天剑何从而来?”
这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徐庸铮的问题也显得多余。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朱三少爷笑道。
“那么青徽镇的事,你也有份?”徐庸铮问道。他不理会沐逸雅的制止,而将她轻轻推到一旁,划清了界限。
“那就好,我很赞赏你的不知死活。你给我四弟偿命来。”朱三少爷像下了一道通牒,就判了徐庸铮死刑。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三少爷······”沐逸雅是关心则乱,抢着说道。
朱三少爷看也不看她一眼,说道:“沐小姐,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再啰嗦,我连你们沐家一起收拾了。”
如果欺软怕硬有个奖项,那么今日朱三少爷肯定有一席之地。
沐逸雅看着朱三少爷的不近人情,总算明白了过来。今日大闹朱家,使朱家如此凄惨,颜面无存。琴帝,朱家万万得罪不起。那么替罪羊要有一个,杀了这个替罪羊,不仅能给天下一个说法,还能帮朱家挽回颜面。而江湖之人也会选择成全朱家。毕竟,得罪琴帝或得罪朱家的选择,他们都不会做出来。
那么徐庸铮说的与沐家无关,岂不是早就知晓朱家三少爷的阴谋。想到这,沐逸雅捏了捏藏在袖子的手,出了冷汗。
朱四少爷正是如此想的,挽回脸面总要付出点代价,若是代价是他人的性命,他会毫不手软,心里更不会有什么愧疚。
他往后退了几步,挥了挥手,又一十数人的弩箭手列好了阵列。
“小子,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我们朱家。扰乱我朱家寿宴。”朱三少爷还在往后退,笑容不变说道。
“我会给你准备一口上好棺材,替你收尸的。”
“不必了,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徐庸铮的巨剑早已在,金戈剑被他背在身上,颇有几分仗剑闯江湖的意味。那个剑匣被仍在桌子上,而沐家小姐早已被华家的人带到一旁。
弩箭破声而来,箭头有导购,整个箭身浑然一体,嵌入血肉中就很难拔出来。
徐庸铮拔出身后金戈剑,巨剑和金戈同时运转,如飞速的水车一般,毫不停滞。
弩箭虽然称得上锋利,可也始终突破不了水车这道屏障。只能带着叮叮声落地,而有些还被金戈剑砍断。
徐庸铮突然转守为攻,将左手的巨剑加快速度,右手的金戈剑就不再挥砍。空出来的金戈剑在他手里面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他挑起散落在脚下的弩箭,巧力拨转,就把弩箭激射出去。
这一番一手旋剑作为护盾,一个金戈挑箭做弓弦的做法,显得尤为从容和明智。
那些弩箭手可没有什么盾牌可以抵挡。不一会儿工夫,弩箭十数人就齐齐倒地不起。那些弩箭都没入他们身体内,直接致命。
朱三少爷敢夸下海口,叫他偿命,自然不会如此简单的手段。
不知何时起,大堂内已经全部是朱家的人。从角落阴暗处,走出了一位体格精瘦,面通枯槁的侠客。若是李玉宇在此,一定会认识这个侠客的。扶摇榜第三十二位,狼勾。
他的兵器正是一对弯钩,其钩身上有一铁镰,其钩之顶端高耸,钩尖锋利,握手处有一月牙形护手刃。钩身上铭有狼头图案。所以叫狼钩。
那对钩全长约二尺七寸,月牙长约七寸。
那人将双钩交叉持于胸前,表情严肃。
徐庸铮的脑海里想起了一道久违的声音,“用金戈剑抢攻他的右手。”
这道声音是来自那个久违的家伙--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