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存在过,总会有迹可循,为什么不报案呢?”
“我去了,没有用的,这个村子在深山之中,不与外界沟通,几乎无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我在废墟上找了三天三夜,终于在山沟里的小河边找到了线索。”
“举村搬迁?”
“是的,我在那里的竹林深处找到了大量被砍伐的桩子,还有割断的葛藤,河边还有一些染血的布条,因此我猜测,他们遭到了山匪或者野兽的袭击,出于某种考量,抛弃了世代生活的村庄,坐竹筏举村搬迁了。我也做了同样的竹筏,沿着河流一路搜寻,穿过黑漆漆的岩洞,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她哽咽着叙述往事,跪在地上,凄惨无比,东方湛侧头示意惊风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对面的长凳上接着讲述。她虽然衣衫褴褛,讲话却文质彬彬,颇有条理,应该深受其父的影响。
“这是一个世外桃源,物产丰美,山清水秀,林木葱茏中有几间刚建好的茅草屋,我在远处就看到了村中人标志性的白衣白服,断定这就是他们的新落脚地。但因为父亲说过,他们得的病十分凶险,我怕自己也染了病,救不出父亲还白白送了性命,就没有贸然前去与他们交涉。”
“我躲在村外的草丛里,等了一天一夜,却发现他们正在准备再次搬家,情急之下,我想出了一个计谋因为所有人都遮着脸,我不能判断哪一个是我的父亲,就穿上和他们一样的衣服混入其中。我不敢靠近,就远远地观察他们,发现父亲并不在其中,还听到他们说村里另一支迁移的队伍找到了圣地,能够治好他们的病。我潜藏在队伍的后面,远远跟着。一夜之后,我们找到了所谓的‘圣地’,却发现,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村人烧焦的尸体散落各处。剩下的村人惊慌失措,连夜逃回了原来住地,我却看到了悬崖上的绳索,猜到凶手是从上面下来的,或者他们也是下面的人,是利用这些绳索爬上去的。我费尽力气爬上去,山上有一个很大的寨子,我假装自己是从山下上来的,花光身上仅剩的银钱,终于打听到了凶手的去处……”
“等等,听你这样说,这种病的传染性和致残性很强,就像瘟疫一样,我也看过不少医书,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疾病。”
“公子,这不是病,是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