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我哪里也没去,逃课躺在床上想那个头痛的问题,就是昨晚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怎么就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呢?也没这个胆去校园门口醉春风酒吧去问!
一个女孩子终究还是要脸皮的,万一问到了什么其他的事,那岂不还要羞死人去!
没有了记忆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我躺在床上想得头都大了还依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记起来。
曾纯、刘春兰两个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中午回宿舍休息,下午又去了教室上课,只是没见雷玉红回宿舍。
中午的时候我问过曾纯跟刘春兰,雷玉红有没有跟她们两个在一块,她们都说不知道雷玉红去了哪,好像没去教室上课。我也没往心里去,大学不比高中,翘课是很正常的事,就像我躺在床上不想去上课就没去一样。
下午的时候,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在一家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入眼全都是白色的墙壁和长廊上的长椅,而长廊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
这是哪?好冷啊!我被刺骨的阴风吹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总感觉背后有人……这种感觉就如同千万只蚂蚁闹心,很不好受!
我又惊又惧,猛然间回头,居然发现长廊的尽头处凭空悬挂着一个人!
那人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着,低垂着脑袋,舌头伸到到了胸口处。因为她的脸是低垂着,四周围光线又很昏暗,我一时没看清楚到底是谁。
可是,这人怎么就凭空悬挂在了走廊的尽头?不会是具尸体吧?
一念至此,我全身顿时发麻,头发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心头难掩一种可怕的恶寒!
居然有人在医院里的长廊吊死了,报警,得赶紧报警!当我颤抖着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时,那具尸体就突然抬起了头。
一张如同刷了墙灰一样发白的脸,五官苍白恐怖,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只一眼我就如同五雷轰顶一样楞在了当场,天哪,那个人,不,那具尸体居然是雷玉红!
她睁大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我,抖动着鲜红的舌头,嗤嗤的发笑,“小七,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向后退了半步,壮着胆子问道,“玉红,真是你?你怎么成这个样了?”
看到熟悉的闺蜜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说实话我也不是没有害怕,小腿肚子照样发软。
雷玉红眼窝里的眼珠子突然顺着眼眶滚落下来,红色的血水也跟着流下来,声音是那样的凄厉和幽冷,“我……我死了……小七,我怀孕了……怀孕了你是知道的对不对?小七,我是被人害死的啊……”
我握紧了冰凉的手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颤抖着问道,“我知道你怀孕的事啊,不是说好再商量的吗?你怎么死了?谁害死你的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啊……?”
说着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既是愤怒也是恐惧!
雷玉红怎么就死了呢?
“呜呜……”雷玉红低声的哭泣起来,这一哭泣弄得医院的长廊更加阴森无比。
她的双脚在我面前轻轻的摇晃着,脚上穿的是那双我曾经陪她逛街买的红色高跟鞋。
“不……玉红,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会死?谁又会害死你?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过份的伤心让我忘记了恐惧,流着泪声嘶力竭的大喊。
我正在伤心难过,哪知道雷玉红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小七,你和我同命相连,跟我是一样的,我不是一个人……嘿嘿……”
怎么?雷玉红……雷玉红她好像在幸灾乐祸啊……我心里顿时发了毛了,我哪儿和她同命相连?难道它是想把我也害死,然后下去陪她,她才会觉得开心吗?
雷玉红接着狂笑了几声,声音变得更加的飘忽阴冷,“小七,你也怀孕了对不对?你是怀上了一个男鬼的孩子对不对?嘿嘿……到时候你也会被人笑话,也会屈辱的死去……”
雷玉红是疯了吗?它变成鬼以后,是不是别人都希望变得和它一样?
怀孕?我怎么会怀孕?虽然说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湘西苗寨的那个何家祠堂,我都曾记得跟死鬼何夕有过缠绵,但是这么久了,我每月照样来大姨妈,我又怎么可能怀孕了?
我根本就不相信雷玉红说的话,“你在开玩笑吗?怀孕……我怀孕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嘿嘿,小七,你还狡辩做什么?嘿嘿……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反正你得死,得下来陪我!”雷玉红嘿嘿冷笑着,语气变得尖利刻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和她以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什么?你想害我?我是无辜的啊,你要想报复,就去找害死你的人啊!”
听到雷玉红说出那几句话,我又是气愤又是害怕,双腿不停的战栗,浑身冷的就跟掉进冰窟窿一样。
“嘿嘿,你是无辜的?樊小七,我怎么就觉得你不是那么无辜呢?”我还没反应过来,雷玉红忽然一声冷笑伸出长长的利爪就朝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多次被鬼掐住的感觉已经让我记忆尤深,“救命啊!”我本能的大喊一声,扭头就在悠长的走廊里奔逃。
这一次,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我哪怕只要跑得慢上一步,就会横尸这个幽暗的走廊。而且,最具讽刺意味的,追杀我的居然是我曾经最好的姐妹变成了的厉鬼!
长长的走廊无穷无尽,我没命的奔逃,时间过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