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会超出控制呢?~~~”
月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坐在床边,眼巴巴的看着仍旧处于昏迷之中的江昊瑜。
没过多久,一声门锁轻响从传来,裴罗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疲惫。
“什么情况?”月婳回头看他,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裴罗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侧的床头柜上,手上一边飞快的配药,一边开了口。
“很奇怪的东西~~~”他说:“人和昆虫的基因被强行融合在了一起,然后又被强制进化。精神力和ròu_tǐ能力都很强。”
顿了一下,他道:“但其主要特征是昆虫。”
“你不是说昆虫的结构很稳定,不会被改变的吗?”月婳惊讶的看着他。
“是,”一支注射器被插入了江昊瑜的胳膊:“但是不排除非其他力量的强行改变。”
“嗯?”
“就像你能扭转生死,”裴罗拔出了注射器,然后异色的眸子看着她,有些烦躁的道:“有人恐怕能强行改变生物的生理结构甚至是基因组成。”
一股凉意从心底冒了上来,月婳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你是说?”
“是乐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江昊瑜已然醒了过来:“她能随意复原和改变人体结构。”
“那你还放了她!”
月婳吼道,她是真的受不了江昊瑜了,到底在想什么啊!
看着江昊瑜的沉默不语。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暴跳如雷:“你又不解释!你永远都不解释!那货真的是有猪脚光环啊?!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沉默不语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整个一个胸大无脑又心狠手辣的脑残女人,为毛你们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围着她转啊!?”
不知不觉间,她的声音越来越高:“王也是,你也是。还有那个心心念念的想杀了我的货,算了名字我都忘了,你们是不是都有病啊?!”
江昊瑜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仍旧不语。
看他这个样子,月婳的脾气反倒是不断的往上窜:“王那种男人居然会答应让她保有权势,生生破坏了他完美的政治体制!”
“你也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跟你说过让你杀了她吧!还是说她很能取悦你的恶趣味,让你下不了手?!”
再也无法抑制的怒火,然后她猛地看向了一旁眯着眼睛看她的裴罗:“还有你!你是真的杀不了她还是手下留情?!”
“他妈的!”
一脚踹开了房门,她没有再理会两个沉默不语的男人,只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是刚走出走廊却被转角处一只手猛的拉进了怀里。
“不会有事。”
低沉的声音自头上传来,熊熊燃烧的怒火一下子全横亘在了胸口,无法抑制的闷痛感传来,她死死的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黑色的军服里痛哭失声。
“呜……”
即使是在哭。她仍旧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不会有事。”
凌夕的声音很轻柔,他把她按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顶:“我保证。”
她沉默不语的窝在他怀里哭,身体反射性的颤抖和抽搐,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也打湿了他的心,长长久久的压抑、恐惧和委屈,如今终于都一点点释放了出来。
煎熬。
是的,就像尤鸿渐说的一样。煎熬。
……
房间里,一室的沉默,良久,江昊瑜才忽然开了口:“怎么回事?”
“嘛~~~”裴罗的眼中有一丝哀伤闪过,他随手收拾着床头上的药品,动作很慢。良久,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没想要出去,那两个人现在正在外面,让她发泄一会也好。
他很清楚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任何理性和极端的解释,仅仅只是安慰而已。
她已经很理智了,就是理智的太久,才容易崩溃。
“为什么?!”
江昊瑜再次开了口,可裴罗仍旧没有答话,只是径直打开了床对面巨大的推拉门,自顾自走到了阳台上。
“我想我应该有权力知道。”
异色的眼睛下意识的眯了眯,裴罗忽然转了过来看着江昊瑜,他背靠着白色的阳台围栏,忽然问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
“你了解她?”
“当然……”江昊瑜皱着眉头:“她是我带大的,这不是正常的吗?”
“呵……”裴罗没有答话,只是轻笑了一声。
看他这种不置可否的表情,江昊瑜道:“她看起来没心没肺甚至是口无遮拦,但事实上不太会这个样子,除非是……”
沉默了很久,记忆里一些不愿意被回忆起来的事情浮现在了眼前,江昊瑜道:“极端恐惧之下的歇斯底里……”
异色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裴罗沉默了良久,忽然冷笑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更没权力知道了。”
“什么意思?!”
“哈~~~”一声嘲讽的轻笑,裴罗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癫狂:“我讨厌她心里有太多的东西啊,尤其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有些神经质的声音忽然在江昊瑜耳边响起,他的人一瞬间就从阳台到了床边:“既然放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
神情平静的跟凌夕一起回到了房间,月婳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如果不是仍旧红肿的眼睛,简直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