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徐家村族长夫人虽然十分自私自利,这段话,倒是说得挺贴心的。
被郑邦背在背上的萧琼枝,觉得很满意,没有制止她的强出头。
而事实上,徐家村族长夫人就是存了讨好萧琼枝的心思,才急着出头的。
她看萧琼枝没有制止她,底气一子就足了,继续冲刘五秀说:“你是狗子、石头的娘吧?我瞅着,你也是挺喜欢我家小主子的,这一回,你可不能再惯着你家俩小子,得狠狠抽他们一顿才行。他们实在是太没有上头下节了!”
“你是谁呀?我家狗子、石头,有什么错,都是我家的家事,我家枝儿都没作声呢,你在这里说个什么劲?”刘五秀越听越生气,硬着头皮斥责徐家村的族长夫人。
其实,她不仅生徐家村族长夫人的气,更生狗子、石头的气。
这才一天没见,狗子、石头就又为了吃的,丢人现眼了。
而且,这次还不是在家里丢人现眼,而是在好几个村的人面前丢人现眼。
照这样下去,他们的名声肯定得坏了。
哪个村都没有人家,愿意嫁女儿给他们做媳妇了。
这还了得?
要不是天生爱护短,她都忍不住要附和着徐家村族长夫人,一起斥责狗子、石头了。
“哼,我已经当众发誓,认枝儿为我的小主子,我护着她,天经地义!就你和你家俩小子这一个个不懂规矩的无赖样,给我家小主子做下人,都不够格,也好意思上赶着以家人自居,我呸!”徐家村族长夫人不甘自弱,反斥责回去。
刘五秀理亏,有些怂了。
她在村口时,已经听周家那两位老太爷说起过,所有王家村、徐家村、刘家村的人,认萧琼枝为主子的事。
这奴才护主子,还确实是应当应份。
“枝儿,乖女,你两个哥哥除了好吃,也没其它大毛病,这次,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他们的,你可千万别受外人挑唆,跟我们生分啊。”说不过徐家村族长夫人,她只能掉转矛头,来哄萧琼枝。
只是,刘五秀这话,何尝又不是挑唆?
萧琼枝并不愿意配合刘五秀,上这种当。
她指着徐家村族长夫人,告诉刘五秀:“刘婶子,这位是徐家村的族长夫人,她说话比较直,你别往心里去。”
“另外,狗子、石头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这一次,他们做得太过份,我也没跟他们客气,狠狠斥责过他们了。”
“你可千万别再追究这事,不然,他们回头挨了你的打,一准会恨我多事的!”萧琼枝说到最后一句,故意露出一脸意兴阑珊的神情。
这明摆着就是对狗子、石头太失望,已经不打算搭理他们了。
刘五秀又不蠢,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她还指望着狗子、石头跟在萧琼枝身边,学乖一点呢。
再说,周大勇和郑邦,也是看在萧琼枝的面子上,才肯教狗子、石头的。
楚芸娘更是视萧琼枝如命根子,一门心思为萧琼枝打算。
她不敢想象,要是萧琼枝不愿搭理狗子、石头了,她带着他们呆在萧琼枝家里,得有多讨人嫌。
“好!好!枝儿,我听你的,不打他们。”她表面上赔着笑,暗暗在心里发狠,打算等回到家,就关起门来,狠狠收拾狗子、石头一顿。
“婶子,这些山药蛋是我留给你和我娘、我叔叔他们尝鲜的,你拿过去,跟他们都尝尝吧!”萧琼枝不愿为狗子、石头这种熊孩子,多费心思。
她故意把话题岔开,笑眯眯从怀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中午没吃完的山药蛋,递给刘五秀。
这是对刘五秀充分关心和信任的表现,令刘五秀觉得在徐家村族长夫人面前,倍有面子。
她连忙伸出双手,接过山药蛋,递向她身后的楚芸娘。
楚芸娘眼神没刘五秀好,也不如刘五秀跑得快,是刚刚才赶过来接萧琼枝的。
不过,由于徐家村族长夫人和刘五秀的说话声音,都比较大声,她已经在来时路上,清楚听到了她们的争论。
她摇摇头,没有去拿山药蛋,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递给萧琼枝:“枝儿,这是琨太子殿下,让邱元旦,等在城门口,趁我们下午出城时,交给我,送给你吃的芙蓉酥,你快把它们吃掉,填填肚子吧。”
原本,她是打算把这芙蓉酥,留到回家再拿出来,分一些给狗子、石头也尝尝的。
但是,现在,听说了狗子、石头抢萧琼枝的山药蛋,害得萧琼枝饿肚子的事,她改主意了。
“好。”萧琼枝马上接过来,开心地吃。
芙蓉酥的包装很精致,上面有“珍宝斋”字样。
味道香甜可口,外层脆薄,里层酥软,口感非常好。
尤其中间的馅,除了有莲子、杏仁和松子,居然还有咸蛋黄和腊肉丝,都是萧琼枝所喜欢的。
她心里对梁琨的好感,又多了三分。
这小子,萍水相逢,有好吃的,还能想到自己,比狗子、石头之流,强太多。
“小主子,连我们的太子殿下,都认得你,赏东西给你吃,你以后,一定前程那什么-”徐家村族长夫人以为、楚芸娘说的琨太子殿下,是指楚国太子,在一边听了,带着很谄媚地笑,试图夸一下萧琼枝。
无奈她没读过书,见识也少得可怜,就记住这么一个、让她觉得很了不得的夸人词汇,也只记牢了一半。
急得她满面愁云:“前程什么了呢?瞧我这猪脑子!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