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琛在电脑上敲击的手指停了下来,缓缓抬起眼来:“那还有什么别的事?”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仅凭别人的一面之词,你就对我一副冷嘲热讽,陆庭琛你变了。”许愿压低了嗓子,陆庭琛一直以来都被人抬着、哄着,她偏不这么哄着他,本身就是他不够信任自己,为什么还要她道歉?
眼神中带上一丝质疑,一个做错事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陆庭琛实在不能理解许愿的想法:“你觉得自己没错,那也没必要干涉我怎么想。”
“陆庭琛,你是我丈夫……”许愿没想到陆庭琛生气起来曲解自己的意思一套一套的,有些无奈的说道。
陆庭琛把电脑放下:“你还知道我是你丈夫,那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假的,那他要什么?根本就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他还在庭审上说这种话,为什么?你跟我解释一下。”
说着,陆庭琛站起身来逼近许愿,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眼神中充满了狠厉和质疑。
被逼到墙角,许愿后背贴着有些冰冷的墙壁,低声道:“我觉得他应该是被人威胁了,我会亲自把这件事给调查清楚。”
“你还想着把人救出来?”陆庭琛冷笑了两声,他信任许愿,帮她把那些风言风语封锁起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可许愿三番两次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而选择一推再推的留在这鬼地方,让他怎么想?还真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许愿摇了摇头:“后面的事我可以……”
还没等许愿的话说完,陆庭琛的手机便再次响了起来。
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陆庭琛稍稍抬手示意许愿稍等,毕竟是管家老李打来的电话,如果不是紧急的事件,老李不会直接打电话到自己的这个手机上。
“李叔。”陆庭琛接起了电话。
许愿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心颤,咽了口口水。
电话另一端的老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少爷,您可赶紧回来吧!老爷现在病危,通知书我一个下人现在可没办法签啊!”
“什么?!”陆庭琛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揉了一把,皱紧了眉头,低声问道:“我现在就赶回来。”
“啊?您现在还不在南城啊?”老李有些意外。
陆庭琛扫了许愿一眼,低声道:“对,我人还在外地。”
“刚才您的电话是一个女士接的,我还以为您已经人在南城了呢!那这最多一个小时就要进行手术了,这怎么办啊!”老李心焦的直掉泪,他都这么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了,也不是出了事不敢担责任,而是医院规定了签字只能由亲属来进行。
陆庭琛跌坐在沙发上,手指都有些发软:“我,我一个小时一定到不了……”
“那,那我再跟医生说明一下状况!少爷您总之得尽快回来,这次老爷怕是凶多吉少。”老李跟陆庭琛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庭琛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印出自己苍白的脸,那双无神的眼看起来是那么陌生。
“是你接的电话吗?”陆庭琛眼神中满是冷漠,带着些质问,直勾勾地盯着许愿。
许愿被这仿佛如冰窖的眼神扫了一眼,抖了抖肩膀:“我,我刚才也想告诉你,只是……”
“只是担心我如果立马要走,你就没办法继续呆在这该死的地方,保不下你那个情人了,是吗?”陆庭琛十分霸道的抬着下巴,翘起双腿来,稍稍歪着脑袋,仿佛猎豹一般死盯着许愿问道。
许愿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解释,她刚才的确是思绪紊乱得很,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担心陆庭琛忽然得知这个噩耗会对心脏有损伤,所以想着自己先做一下铺垫再讲……
谁知道中途管家老李会再打电话来。
陆庭琛摇了摇头,看着沉默的许愿,算是伤透了心:“你既然这么想把人救出来,那我也可以成全你。”
说着,陆庭琛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张特助,找东北地区最有名的律师来,我有个案子现在就要处理。”
“你想干什么……”许愿看着陆庭琛一副玩味的神情,一时间紧张起来。
陆庭琛没有搭理她,反而继续说道:“我要把他告到坐牢,坐一辈子的牢。”
“陆庭琛,你这是无理取闹!”许愿听出了陆庭琛的意思,有些无奈的抓乱自己的头发,大声的斥责道。
陆庭琛得到了张特助的肯定回答,挂断了电话,看着许愿低声道:“你什么意思?我无理取闹,许愿,到底是谁无理取闹,你好好想想。”
看着那个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许愿心中满是懊悔,也就是因为这一通电话,她或许是真的害了温泓……
宁漠吃饱喝足从酒店楼下上来,推门进屋的时候,屋内一个灯都没开,只是一侧角落内的电脑还泛着蓝光。
本以为这屋内是没人,宁漠啪的一声把灯按亮,却发现沙发上坐着陆庭琛和许愿两个人。
“卧槽……这大晚上的不开灯,是干嘛啊!?”宁漠吓了一跳,拍拍胸脯,看着陆庭琛和许愿两人身上还是各自回来的时候穿的衣服,看来没发生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暧昧事件啊:“你俩,就这么坐了俩小时?”
“包机,马上回南城。”陆庭琛睁开深邃的双眼,站起身来走到角落里蹲下神准备拿电脑,起身的一瞬间却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许愿立刻冲上前,看着陆庭琛苍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