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然,这是我的选择。”许愿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躲开了周奕然想要握住自己的手,低声道:“我跟你还会是很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一直都认为你很重要。”
脑海中回荡着那段时间在国外的遭遇,周奕然有些悻然的低下了头,说起来是他欠许愿的多。
“这么多年我欠你的太多,我也想着把这些补偿起来。”周奕然紧咬着下唇,还没等许愿开口说什么,抢先说道:“我知道我们没可能,可按照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们还会是很好的朋友,这段时间陆庭琛既然下落不明,你一个人打理这些事情一定会累。我可以来帮帮你,好吗?”
许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可这些都是陆氏的事情……”
“我是说,从朋友的角度来帮帮你,你有什么烦心事,或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好吗?”周奕然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诚恳,甚至还有一些哀求,他只要能陪在许愿身边就好,是不是爱人,能不能得到她,这些都不重要了。
深吸了一口气,许愿哽咽着点点头:“好。”
“我也没有任何亲人了,能不失去你……”周奕然说着,忽然顿了顿,有些谨慎的补充道:“我是说能不失去你这个朋友,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许愿递上酒杯,笑着说道:“奕然,你可以不用这么小心,我们是朋友。”
周奕然笑得灿烂,点点头:“谢谢你,许愿。”
第二天一早,许愿就收拾妥帖,看着镜子里一身黑色正装的自己,也敛起了嘴角的笑意,多了一丝威严。
“这么早就准备好了?我还担心咱俩会迟到。”宁漠吩咐司机把车停在陆宅门口,往日从这大门里出来的都是两个人,今天却只有一身黑衣的许愿了。
许愿稍稍抿唇:“现场那边布置好了?”
“布置好了。”宁漠伸手拉开车门,将许愿护送上车,低声道:“就是,据一些董事的说法,陆潺那边昨天晚上也找了几个股份占比较大的董事,说是下了血本,光是十年陈的酒就是三五箱子的送。”
“酒而已,还不至于让这几个董事倒戈吧?”许愿钻进车内,动作自然的拿起皮质沙发上的平板电脑,查看起了自己今天还要处理的几份合同。
看着许愿一脸认真的样子,宁漠发觉她还真是有几分陆庭琛的样子,看来这两人呆的时间长了,还是有些夫妻相的!
摇了摇头,宁漠伸出一根手指来:“那些酒箱子里,据说还有一整箱的美金。”
“啧。”许愿深吸了一口气,在平板电脑上划了两下,低声道:“这手段是跟什么下三滥学的?”
宁漠瘪了瘪嘴:“这手段再下三滥,禁不住还有陆潺的百般游说,甚至开了不知道多少的空头支票出来,有几个董事似乎有些动心了。”
“把那些陆潺找过的董事名单尽快列给我。”许愿眼珠子转了一圈,灵光一闪:“还有,今天的现场,那几个被陆潺说动了的股东,统一安排坐着不舒服的凳子。”
看着许愿嘴角的笑意,宁漠抖了抖肩膀:“你不要这么幼稚吧?”
“这不是幼稚。”许愿轻轻摇头:“这是让他们知道,这些小动作都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有,他们哪怕是再大的股东,也没办法跟我抗衡。”
手段倒还真是有些狠……
宁漠点点头,立刻打电话吩咐了下去。
很快两人抵达现场,许愿的出场让本身围在陆氏集团门口的记者都沸腾了起来,本身早早来到门口接受采访的陆潺身前顿时“门可罗雀”。
紧皱着眉头看着许愿的方向,陆潺不禁握紧了拳头。
“夫人真的准备继任陆总的位置吗?”
“夫人作为外姓,对自己这次和正统继承人陆潺的儿子陆绯然进行竞争有信心吗?”
“据说不少陆氏的大股东都准备把票投给陆潺一方,夫人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许愿听着耳边嘈杂的问话,微微呲了呲牙,低声道:“各位,我只想告诉大家,舆伦能压死人没错,可说到底还是只有真材实料的东西才有真正的力量。现在造势越厉害,到时候打脸也越疼。”
听完许愿的话,在场的记者纷纷愣了一下,五秒钟之内都没有人再做提问。
许愿就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包括这些记者,既然她本身不受看好,那就更得先发制人,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她会有些软弱,她就强硬给他们看。
“各位,我们许总现在需要上楼稍做准备了,你们可以去采访采访那边的那位了。”宁漠眯起眼笑笑,远远的朝着被冷落了的陆潺招了招手,转身便护送着许愿先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许愿压低了声音问道:“有消息了吗?”
“嗯?”宁漠稍稍歪头,下一秒就明白许愿是在问什么了:“暂时还没有,我也有尝试追踪他的信用卡,但是最近也没有消息。”
许愿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也得找到他。”
“我知道。”宁漠带着许愿下了电梯,带着她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路上正好撞见了陆绯然和他携带的秘书,许愿忽闪了两下眼睫,低下头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
“诶,嫂子。”陆绯然停下了脚步,狐狸一般细长的眼稍稍眯起眼看着她,仿佛她是那只雪地里的灰色地鼠一般。
宁漠下意识地把人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