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夫人,这些资料是总裁让我送过来请您帮忙翻译的。”李秘书见许寻然期待的似乎是总裁,可进来的人却是自己,不免尴尬了点。
她心一咯噔,有那么点小失望。
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需要全部翻译成日语时,许寻然那点小失望一扫而空,换上惊愕的神色,下巴有点空,颓自伸手扶了扶。
“财团,有这么多的日本外贸业务?”说实在,她有点不信。
“一半而已,3年前开始财团的外贸业务就比较倾向于日本了,索性药妆、医疗器械都收益不菲,就越来越多了。”李秘书说着,挑拣出几份较为紧急的文件率先递交给她。
“夫人,这几份比较急,麻烦你先翻译。”
“好,那他什么时候下班?”
“总裁说不准,估摸很晚。”
她点头,“我知道了。”
李秘书走后,她真怔愣的呆滞了几许,3年前财团的业务就侧重于日本?是因为她么?
思忖着摇头,陆庭琛是商人,无利不趋才对。
侧重发展日本,只是个意外的巧合。
唯有这样对自己解释,许寻然才勉强压下心头躁动的某处点。
一摞文件,堆满了茶几,需要加急翻译的还都是医用专业术语多点的,可名称一瞧,她眉心紧蹙。
这……不是她常去的那家药妆美容院吗?
几经翻译,仔细看到最后,投资人简老板居然是——“陆庭琛?!”
手包里翻出自己的打折卡,乍眼的2折卡,是他?
许寻然内心深处,似埋下了小独苗,扎在深处还未长出来却在里头萌动起来……
紧握着那张卡,久久失神。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门被轻叩,李秘书去而复返,提着晚餐和热茶,都是依着她的口味买的。
她猛地背手,将打折卡塞到身后,佯装无事的顺嘴问了句。
“这家连锁的美容院我听朋友说起过,文件里提到打折力度由财团定……几折啊?”
“9折。财团对于所有生意,统一折扣都是9。”李秘书将丰盛的晚餐摆在办公桌上,提醒道,“总裁吩咐,先吃再工作。”
“哦……”许寻然若有所思的回应。
李秘书离开。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她抓过一张a4白纸,一遍遍的写着‘许寻然’三个字。
仿若为自己洗脑,到手腕酸麻才停下来。胡乱的塞了几口吃食,推开继续工作。
她要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神经。
眼前如山的文件,足够她忙一整夜不消停了……
她不知道门是虚掩着的,走廊里一道修长的西服身影,刀削斧凿般精致的轮廓上,一双黑眸凝视里面,纤瘦的身躯蜷缩在沙发和茶几之间,一边翻字典,一边手速飞起在电脑键盘上搞翻译。
“总裁,您早该这样的……对夫人好,就得让她知道。”李秘书开口道。
陆庭琛眸子深谙,文件是刻意让送进去的,事是当年下意识做的。这几年磨光了他在感情里的那份安静。
现在,他只想用尽办法将她拴在身边,哪怕是强迫。
“嗯,但是度先到这儿,别太过。”他薄唇轻抿说完。
“是,明白。”
“那边有情况吗?”看完许寻然,陆庭琛转眼去解决其他事。
他言下之意,是问刘美兰的动向。
“关在湿冷的厂房里,问了2次,口风紧的很,什么都不肯说,只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见她儿子,送进去的吃食都打翻了……”
李秘书话语间,有点犹豫。
他很快洞悉,转眸问:“有话直说。”
陆庭琛心知,李秘书向来凡事为他和财团考量顾虑,忠心不二。要是有什么想法,也都是先顾忌自己。
见总裁信任自己,李秘书也坦言了心中的担忧。
“总裁,周氏集团迟迟不愿支付相应的违约金,看样子是想拖赖,毕竟在m市也有一定的威望,我们要强制处理,怕会伤了一些盘根错节的合作方和气。”
陆庭琛对于这点,是早有考量。
“那就剔除那些只看面子的企业集团。”他一语直耿。
李秘书恍然,“总裁,你是想好的?”
“周氏领着一帮蛀虫来蹭利,摘除他们不过是个时机早晚的事。”他阴沉着脸,眸子阴鸷的说。
秘书连连点头,心中暗自钦佩。陆总做事,一箭双雕,先为夫人出气,再一举断了周氏集团啃财团的利润。
堪称完美。
只是转而一想,“这样虽然有利无弊,明面上怕周家是要闹了……”
陆庭琛脚步停在长廊尽头窗户前,一眼瞥去m市夜景,霓虹交错,川流不息的车尾灯因疾驰而连成数道光影线。
他眼底翻腾起云海,“闹吧,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新花样来。”
……
周家复古欧式别墅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阵摔打声,偌大的客厅里瓷器、花瓶、茶具一应碎成渣子。
周芷溪瑟缩在沙发一角,眼带泪痕,红唇褪去了大半颜色,憋屈到了极点。
“爸……我知道错了。”她屈辱的紧咬下唇。
“李秘书的催款邮件连续发了3次给我,生怕老子看不到。我栽培你多年,谁能想到临了要把我的家产折腾干净!”
只听“哗啦”一声脆响,花架上的青花瓷被男人怒扫在地。
砸在了周芷溪脚边,吓得她泪如雨下。这时,周芷溪的母亲林娜扑过来,护住女儿,怒斥老公,“周海山,你是疯了吗?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