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嗓音清理温婉,许寻然应声回眸,笑道:“你是?”
女人身材凹凸有致,素兰的裙子上印着山水画,黑长直拖到腰间,眉眼干净的很,一颦一笑都透出不可侵犯亵渎的女神气质。
“陆蝉。”她点头,抿唇笑道。
乍然,许寻然有点错愕,这就是陆家传说之中,那位多年不露面的神秘人物?
陆庭琛的小姑姑,陆蝉?
诚然,和许寻然心中的形象不符,陆庭琛都29岁了,小姑姑确是一年轻貌美的姑娘?
怎么看着,就最多是个27岁呢?
这年纪,该如何猜?许寻然考虑到陆家人都性子淡薄,就轻笑的点头。
“你好,小姑姑。”她忖度着,辈分总是不能乱的。
谁知,这一叫,陆蝉脸色有点变了,嗔怪后几步上前,居然热情的挽住许寻然。
“都是一家人,你显得好生疏啊。”触及肌肤时,许寻然不禁暗道,嫩的简直可以掐出水来。
你们陆家不都一向如此生疏吗?
许寻然有点尴尬,被搀着的感觉。
“额……从没见过你,一时有点紧张。”显然,陆蝉很自来熟。
“前些年比较忙而已,庭琛这孩子没跟你提起过我吗?”陆蝉眉梢一沉,试探道。
她想,陆蝉在试探什么?还有,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谈及陆庭琛,她眼底似乎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芒。
轻笑一声,“提过一嘴。”
“哦?他怎么损我的?”陆蝉兴致大涨。
不及回答,陆庭琛跟随父亲从后面来了。
陆父对许寻然点头,“你来了。”很淡漠的一句话。
“对,您身体好吗?”许寻然挣脱了陆蝉的话题,稍微松快了片刻。
“很好,我先忙了。”陆父一向寡言,说完就走,拄着拐杖的腿脚仍有点不灵便,听说是前些年腿疾复发还在开车时没踩稳当刹车出了事,之后就一直跛着脚了。
陆蝉热情的想要招呼,可陆父压根没理会这个所谓的妹妹,可以说是视若空气的存在。
“二哥……”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极为尴尬。
清丽佳人碰了壁。
陆源走远,陆庭琛站在原地,将手里的红酒杯递给许寻然,“一会儿过去帮我挡酒。”
她微怔,正要接过。
半路却被陆蝉截去,红酒杯被猛地夺过,还晃荡了小半杯,酒渍洒在陆蝉白皙的手腕上。
“我替你挡酒啊,干嘛劳动寻然呢?”这话说的明显有点熟稔,好似两人一见如故。
陆庭琛听了这话,眉心轻蹙,从旁重新倒了杯酒,走到许寻然身边亲手递给她,“帮我挡酒。”
话音一落,牵起许寻然的手朝花厅走。
陆蝉又一次被冷落原地,不自觉攥紧了酒杯,脸色暗了。
许寻然被强拽走,没有反驳的余地。她似乎隐隐觉得陆家的关系不止是淡薄那么简单了。
“那个……小姑姑她……”
“别理她。”陆庭琛冷声说。
“哦。”
许寻然噤声,反正陆家的事她本质上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没必要多问。
原本简单的晚餐聚会因为陆蝉的归来,并带了许多其他省会城市的合作伙伴,就变相成了商业酒会一般。
陆家私宅场地宽阔,花厅足以容纳二三十人,不是问题。
酒窖里的名酒都被抬了出来,花厅里支撑起长桌,一字排开的好酒,在场的人个个西装皮革,跃跃欲试的模样,搭眼一瞧,就是来攀生意的。
陆庭琛不愿意搭理这些人,站在阳台边上透气,时不时就会有人过来讪笑着搭话敬酒。
酒水递过来,许寻然礼貌的笑着回饮,陆庭琛压根不搭话,变相的婉拒。
“您是?”敬酒的人问。
“哦,我是陆总的翻……”
“她是陆太太,这位先生没看过新闻?”陆庭琛插嘴打断,眸子深邃,语气并不温和。
“啊?陆太太啊,我眼拙了,实在抱歉。”对方转而朝许寻然要敬酒一杯。
修长指节按住了对方的酒杯,低沉一声:“不必。”
来自陆老板的强行制止!
对方尴尬的缩手,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咳……打扰了,不好意思。”
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
阳台的门被陆庭琛顺手关上,反身将她抵在阳台的欧式圆柱上,皱眉问:“人家问你是谁,怎么答?”
“哈?”她吞咽口唾沫,怔愣住。
想起刚才那人问起时,许寻然的确是想说,我是陆总的翻译。后来被陆庭琛打断,强行公布了身份。
他……是在介意她的回答?
“别犹豫,说。”他有点不耐烦了,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是凑近了些。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侧,轻吹起耳侧发丝时,她蓦地心痒痒了几分。
“我是……陆太太。”她说道。
陆庭琛这才满意的勾唇,“嗯,这还差不多,请你牢牢记住。”
许寻然波浪似的点头,闷声,“那……能放开了吗?”她的手腕都被箍酸了,被他强拽住按在柱子上。
“能。”他嘴上这么说,可手上动作却并没有拉开距离。
而是将许寻然的手拉扯过来环自个腰间,被顺势的力道一带,没来由撞进陆庭琛结实的胸膛里。
若是这时候从阳台外的窗户看过来,这暧昧的姿势,会让人错以为是男人按着女人强吻的画面!
逼得近了,她屏息,心跳如狂。
冷着脸的陆庭琛眸子似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