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邵长春放了吧,现在武林会已经结束,再囚禁他意义已然不大,还是那句话,他东华门对我蓝莲教终究是有恩的,所以你们尽量还是要做得恭敬一些,可不要让他受了太多的委屈,明白吗?”这声音,都用不着去猜,正是那庙宇之中出门而来的邵长春,准确的说,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邵长春了,话语说得十分的平淡,但却分明是命令的口吻,那两个黑影,也自然不能去违背,言语刚落,就听到其中一人,顺着他的话回答道:“属下自当立刻去办,只是!”
只是什么,说话的人并没有再说出口,因为她明白,这有些事情,不管去问的,还是不要去问的话,有的时候,知道得太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当然了,即便是她什么也没有说,但那教主什么的,却也明白,依照他的身份地位,有些事情,原本也用不着和这些个当属下的人去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儿个却偏偏有了这样的心思,一个短暂的停顿,他又开口接着说道:“水右使,你也算是我蓝莲教的开教元老了,我之所以救寒潭衣那小子,可不是因为私人的爱恨恩怨,只是他能够今天,原本就是因为受了我蓝莲教的牵连,恩仇分明,他既然和我蓝莲教没有什么仇,就自然也不该无端受了这罪,我救他,无非就是弥补一下亏欠罢了,等他伤上一些,彼此之间就是陌路人,再无瓜葛,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这或许是唯一的答案,她终究只是个当下属的,又怎么能去悖逆了对方的意思,不过这一刻,水莲花的心里面,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嘀咕着:“我明白了也好,不明白也罢,终究是没有太大的意义,可教主你是否真的是这般想,还是言不由衷,口是心非,这个或许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罢,寒潭衣,虽然他的确和十六年的邵东华有那么几分的相似之处,但他终究不是,昔日你假死能骗过他邵东华的眼睛,可若果在上演一次,你又该如何自处,难不成,又要将我蓝莲教置身于覆灭之间吗?”
“那就好,按我的吩咐去做吧,另外,苏左使,你替我去调查一下萧景昊这个人物,庙堂之人,向来是不问江湖之事的,这个人,恐怕有些不一般!”被水莲花那么一带,水玲珑自个也不知道这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她都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了,却偏偏拥有二十岁左右的容颜,昔日爱上的人不在,却又偏偏冒出个相似的人来,这难道不是一种命运的捉弄吗,哎。或许水莲花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就连她自个,也弄不清救那少年的缘由到底是什么,罢了,既然弄不清,那就让它糊涂着吧,至少现在还可以找些事情来替代,用不着这般无止境的纠结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