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将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那地摊上的白菜,脑中顿生疑虑。
“这炎炎夏日的,怎么会有白菜?”
白菜一般是秋后种植,霜降收获,天佑小的时候见过冬季大家贮藏的食物中,就有大白菜,在这八月流火的设定之中,出现白菜,实属天大的错误。
天佑再不迟疑,鲜红的妖瞳微微一滞,将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到了右脚上,只听得“轰”的一声响,这一摊子白菜被天佑一脚踩得稀巴烂,果然在白菜的下方是一个漆黑的裂缝。
天佑绷紧的心弦就这么一缓,有些兴奋,吼道:“我找到了!找到裂缝了。”
木魂道:“赶紧的,沒多少时间了。”
整个世界都在剧烈的震颤,如同地震一般,街道从中裂了开來,天佑攥紧拳头,一声怒吼,周身白袍飞舞,这看似所向披靡的一拳,就这么重重地砸进了那漆黑的裂缝之中。
“进來。”唐芮那如同黄莺般的声音从裂缝中传出,天佑这一拳砸下去好似砸在了空气之中一样,天佑还沒有反应过來,无数只翠绿的藤蔓从拽住了天佑,一瞬间就将他拉入了漆黑的裂缝之中。
就在天佑消失的一瞬间,这个世界也走到了它的尽头,如同蜡烛的火苗熄灭了一般,一瞬间就消失了,像是拉入了虚空之中,而天佑则进入了唐芮与木魂所创造的的新世界。
此刻,天佑与唐芮就这么紧挨着,躺在广阔无边的草原上,那天空如此的蔚蓝,沒有一朵云儿來捣乱,那微微的暖风,搅拌着青草的香气,混合着自然的气息,缓缓地从天佑的面前拂过。
“我们成功了?”天佑微闭着双眼,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美人儿,唐芮乌青发丝微微有些散乱,但完全沒有破坏她的美感,唐芮脸上带着笑,微红的粉颊上,是勾人的娇俏睫毛,睫毛微微颤动,那美丽的双目就算此刻紧闭着,依旧是如此的动人。
天佑咧嘴一笑,心头一暖,脑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教唆他。
唐芮感到左脸颊上如遭电击一般微微一烫,立刻睁眼,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恼羞的唐芮用力推开了天佑的脸,嗔道:“流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怎么恼怒,与天佑能绝处逢生,破了这罔象封印,反正这只是神识,又不是真的,唐芮虽然怒视了天佑一眼,见天佑吓得像个鹌鹑一样,也不知为何,心中又顿生一丝微微的笑意。
“打情骂俏也别在这啊,我现在就送你们出去。”木魂的语气微微有了点起伏,让人听上去也不那么别扭。
天佑对唐芮眨了眨鲜红地妖瞳,笑道:“再见了。”
唐芮沒听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天佑要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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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与唐芮几乎是同时醒过來的,唐芮趴在天佑宽阔的胸膛之上,唐芮迷糊了一会,见自己正趴在天佑身上,脸上微微一热,赶紧支起身子,看了看周围。
他们回到了那间地牢之中,天佑微微睁眼,顿感浑身血脉畅通无阻,定天珠更是像抹了油一样转得飞快,气海之内再无任何封印。
天佑的双瞳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他就这么与唐芮对视着,在封印中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虽然唐芮不记得自己了,但经历过那段生死之后,仿佛重新又认识了一样。
“你感觉怎么样?”唐芮见白蜡烛就快熄灭,赶紧捡了几只白色蜡烛接了火,点上。
天佑立刻盘腿而坐,手上法诀不断,随即轻声一笑道:“随时可以出去了。”
唐芮脸上顿时有了血色,她立刻俯身抓起了白鹿仙剑,却听天佑道:“别急,我先帮你解了罔象封印以及你身上的封印再说。”
唐芮想到等会出了这石门定然会遇上妖魔鬼怪,如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很可能拖累天佑,反而陷入更大的险境。
唐芮微微颔首,与天佑盘膝而坐,天佑解除封印之后,如鱼得水,将璇玑秘术所吸纳的灵气尽数转化,令他惊讶的是,璇玑秘术的真气与自己五行妖术的真气沒有丝毫的抵触,但也沒有融合的态势,只是割据一方,互不干涉。
天佑调气,周身闪着五彩斑斓的光华,不知为何,体内的五行妖术的五行真气,不知怎么地好像暴涨了数倍,天佑自知自己妖胎已经结成,只是感应不到另一个自己任何的蛛丝马迹,妖的性子完全内敛得无影无踪。
天佑想了想,沒想明白怎么回事,拉住了唐芮的双手之后,神识立刻剥离,进入了唐芮气海内的封印,这次天佑有了经验,直捣黄龙,那罔象被天佑五行妖术和璇玑秘术瞬间秒杀,天佑学着夕的样子,对唐芮经脉内的普通封印,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也是轻松解开。
“罔象说到底就是个心魔,自己被句芒打得身形俱灭,残留的一点点神识也拿來作怪。”天佑解开唐芮所有封印之后,法诀连动,轻声道。
“蔺前辈呢?”唐芮发现从刚才就沒听到蔺爻的声音。
唐芮此话一说完,就听到了一阵有节奏的鼾声。
天佑与唐芮相视而笑,这蔺爻定是以为他们已经死了,索性睡起了大觉,沒有去理会天佑与唐芮的死活。
“前辈还真是看得开。”天佑微微摇了摇头,手上法诀已经形成。
“妖术·九溪凝烟。”天佑浑身一震,化作了一团雪白的烟雾,从石门的窟窿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