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想想,觉得不妥,自己要是偷学璇玑秘术,肯定会被逐出璇玑门,天佑摇了摇头,再说此人会吸血的邪术,实在是有点邪教的感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璇玑门的前辈,如果他是魔教妖人,自己更将罪不可恕,天佑斟酌半天,说道“我资质平平,岂敢拜前辈为师。”
司空长泰冷峻的眸子将天佑的一言一行全部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也没办法了,既然你放不下这些凡俗规定我也不强迫,往东面走,就能看到回天擎峰的大道,而我往西。”
“前辈救命之恩,天佑无以为报。”天佑恭恭敬敬的刚说完,司空长泰已经走远了,天佑无奈的摇摇头,回身看到小白狗坐在草地上吐着舌头看着他。
“傻狗,就剩你和我了。”天佑蹲下来,轻轻抚摸了蟹的头,接着说“我们去找上官师姐的爹吧,听说是璇玑门不得了的人物,他一定有办法就她的。”天佑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看小白狗的琥珀色眼睛,笑了笑“你就叫琥珀吧。”
小白狗好像听得懂一样,立刻叫了一声像是应了。
天佑心中一暖,起身往东走去,琥珀叫了两声,就跟了上去。
“天道?”司空长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像是在问某人,可是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维和的微风和艳丽的宣蝶,司空长泰摇头摇头,冷峻的目光此刻也柔软了起来,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三天后,璇玑门,太清殿。
殿上坐着七个人,分别为璇玑六宫首座以及掌门灵玄真人,天佑一早就被唤到太清殿来问话,众仙童个个都羡慕不已,从来没有一个仙童能这么轻易就进了太清殿,太清殿是什么地方,是掌门与众首座议事的场所,更是璇玑门权力最高的掌门灵玄真人的居所,灵玄真人此刻俯视着坐在下面的六位首座以及跪在地上的天佑,眉头紧锁,灵玄真人一身深蓝道袍,仙风道骨,雪白的鬓须乱糟糟的,与他得体的衣着很不搭调,但众首座对灵玄真人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各自在皱眉深思,唯有一位满血丝,中年但已经斑白发须,相貌堂堂但却有衰颓之势的男子,一身墨绿道袍的长青宫首座上官仪,以及一身雪白道袍,容貌倾城的洛凡宫首座司空雪,脸色白如纸,司空雪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天佑,有种想要说话但又说不出的感觉。
天佑自然没有把所有事实全盘托出,他将司空长泰的吸血大法的内容避讳不谈,因为倘若提及司空长泰用邪术,并且将他救出,他定然脱不了与此等邪人有联系的罪名,天佑岂能知道,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认识司空长泰的,只是都沉默不语,等着灵玄真人发话。
“仪儿,此事你怎么看?”灵玄理了理乱糟糟的胡须,对着面如死灰的上官仪问道。
上官仪闭上眼,心中已有定数,上官仪立刻睁眼,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要救出我的女儿。”
天佑心中暗喜,话说上官宛青对天佑并不是说非常好,只是多次帮天佑说话,除此以外并没有太多交流,但对天佑来说,宛青的虽然对他言语也很冷淡,但每次宛青为他出头的时候,心中都会泛起一丝暖意,没有人会为了他这个低贱的孤儿说话,从小倍受欺凌的他早已习惯了斥责和打骂,而宛青却是看不惯这些仙童欺负天佑,宛青从锌生惯养,对这些低等下人更是不闻不问,每当看到与天佑同样为最低贱仙童欺负天佑时,天佑那忍气吞声的窝囊模样着实让她恼火,她实在是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也实在受不了同为低贱的仙童,凭什么去欺负别人。
就在这个时候,天佑本暗喜的想着宛青师姐被救回来的场景时,一个高亢的男声反驳道“上官师兄请看清现状,不必心急,半年后就是各门各派将各地魔教情况汇总,并且在璇玑门召开各门各派剿灭魔教大会的时候,此时就凭你我一人之力直捣森罗殿,可能会让各门各派以为我们璇玑门不守约定,擅自抢功。”说话的是璇玑门财力最大的天齐宫首座北宫伯良,伯良在各地域都开了一家由璇玑门掌管的璇玑小楼,璇玑小楼中全是卖一些由璇玑门丹璃宫炼就的珍贵丹药,仙器,法宝;玉阳宫的符篆,密文;灵台宫的散修功法以及奇门杂术。
璇玑小楼的生意也一直红火,除了上官仪的长青宫以及司空雪的洛凡宫不屑与伯良等人沆瀣一气以外,其余四宫日日都赚得灵石满钵。
上官仪当即拍案而起,对着北宫伯良怒道“你只知道乘着大战在即,多赚钱财,你可知我的宝贝女儿在魔教受苦受难?”
北宫伯良蹭的一下站起来,身材竟然比上官仪高出半个头,依旧高亢的声音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倘若为你一己之私而陷璇玑门于不义之地,这个罪名是你担当的起的么?”
“就为了这个破承诺就要我的女儿受苦受难?”上官仪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了伯良的领口。
“上官师兄,莫要激动,听我一言。”司空雪清澈的声音,让天佑抬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位唯一的女性首座,碧若倾城的绝世容貌,让天佑心中为之一阵激荡,随后低下头,没再多想。
上官仪放开北宫伯良,冷哼一声,气冲冲的坐下。
北宫伯良冷笑了一声,看了看司空雪,也缓缓坐下。
司空雪看了看掌门灵玄真人,灵玄真人此刻正做闭目养神状,好像是在等司空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