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看吧!”可怖的男声从马车内如雷暴一般震慑了天地一般,仿佛如九天玄雷一般银瓶炸裂。
天佑屈指一勾,脑中乱作一团,腹背受敌,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了。
天佑身前的那只金色骷髅浑身一震,好似受到了刺激一般,眼中的银色火焰忽地熊熊燃烧了起來,身上的金芒更加耀眼,脚骨下忽然陷了下去,天佑心中一愣,知道这骷髅发飙了。
金色骷髅忽地张大了嘴,发出了“咯咯”地声响,手骨攒紧变成两团烈火,朝着天佑大踏步而來,天佑见那骷髅每踩一步,土地就会陷下去一尺,看來这只金骷髅的重量不知怎么地加重了。
“密文金身符篆!”御离瞥了一眼那只金骷髅,吓得倒退了数步,天佑听他这么一说,果真在金骷髅的脊梁骨上发现了一串暗红色的字符,不过就是看不清写的什么。
看來这个骨仙不仅精通六丁六甲,还将符篆术中的秘法掌握了,御离本來就精通符篆之术,此番更是被惊骇得腿脚发软,天佑知道御离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性子,此番居然吓得这样,这密文金身符篆看來不一般。
天佑來不及想,那只骷髅虽然身体颇重,但行动起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天佑一声轻喝,指尖缭绕着冰蓝色光线,那蓝色的线渐渐地开始结起了白花花的冰屑,从天佑的指缝间向外生长着。
“妖术·冰牙!”天佑指尖的冰枝忽地急速生长,迎着金色骷髅的势头,冰线纵横缠绕,如老树盘根一般生长得非常快,顷刻间就在天佑面前生长成了由冰交织而成网。
御离在天佑身侧惊呼道:“沒用的。”
身后的银色骷髅居然也沒有任何动作,这些银色骷髅浑身冒着黑气,眼中泛着碧绿的幽光,看上去更是森然可怖。
那只金色骷髅顷刻间就撞上了冰线织成的网,天佑顺势一收,不去触及金骷髅撞击的石头,抽身退了数步,冰线“咯吱咯吱”连连被那只金色骷髅撞断,和御离料想得一样,这根本阻止不了这骷髅的步子。
可天佑却冷声一哼,骷髅的势头已经被冰线缓了缓,天佑只见连动,那些掉在金色骷髅身上的冰屑好似受到了什么法诀催动一般,居然在骷髅的身上扎了根,长出了一条条的冰线,生长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御离注意到天佑左手指间泛着青碧色的毫光,也不知是什么法宝。
那些冰线生长的势头与刚才的冰线连了起來,冰屑掉在了地上则在地上扎了根,掉在沙土内,就在沙土内扎了根,冰线如同一道道束缚一般缠在金色骷髅的身上,骷髅的手骨与手肘,居然被这冰线死死地缠住,脚底被那冰线一拌,就这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砸出了大坑來,那冰线被天佑的指尖催动,每一条都好像活过來了一般,将骷髅紧紧地束缚住,然后就这么粘在了地上,除了骷髅双手那一团烈焰,基本上就被纵横交错的冰线紧紧裹住了。
天佑见那只骷髅在地上沒了动作,只是那幽幽的银色焰芒望着自己,冰线如同茧,将这只骷髅包裹得严严实实,冒着森森地寒气。
“哈哈!”天佑拍了拍手,上前欣赏自己的杰作,用脚踹了踹那金色的骷髅头,对着马车的方向轻笑道:“这就是六丁六甲?这一个个骷髅都沒脑子,骨仙,你不会也沒脑子吧?”天佑讥笑道,心中幻想着骨仙就是只骷髅精,除了骨头什么都沒了。
“沒想到你还有两手。”御离对天佑竖了个小拇指,令天佑差点对他的言行不一背过气去。
天佑摆了摆手,也沒放在心上,忽地肃然道:“撤!”
御离早就掏出了数张符纸,点了点头道:“早该如此了。”
夜晚的风异常地冷,倘若不是这袍子,天佑早就缩头缩脑了,眼下月明如镜,照得乱葬岗方向的路非常明晰,天佑与御离相互点头示意,再不迟疑,御离符纸贴在自己的双腿之上,登时如一阵风一般就向北方奔去,天佑环视了一下那些金色骷髅与银色骷髅,咧嘴一笑,手中风印已经结好,轻笑了一声道:“再见啦,跟你们的主人过家家去吧!”
天佑心下一沉,提气,脚底生风,青光毕现,本想一下就奔出个数里地,岂料刚提步就被一只手爪抓住了脚踝,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天佑周身真气溃散,御风的气势也颓然逸散,天佑顾不上脸摔在地上的痛苦,回眼一看,那只被冰茧束缚的骷髅的手却不知怎么地破冰而出,死死地拽住了天佑右脚踝,天佑顿生怒意,左脚对着手骨的关节处就是重重地一脚,可是这一脚下去,天佑觉得自己好似踢在了一块岩石上一般,脚尖差点沒被踢折了。
“放开我l蛋!”天佑不断扭动着右腿,可是那金色手骨如同镣铐一般死死地铐住了天佑,天佑有些怒不可遏,却沒发现围拢上來的黑影。
“作茧自缚。”那马车的骷髅马忽地扬起了头,重重地踏了踏地面,马车调了个头,那可怖的声音令天佑浑身一震,道:“六甲,你们去追跑掉的,天明之前赶回來。”
天佑恍然大悟,先前那些骷髅沒有全上,完全就是想玩他们一把,沒想到自己还去骂别人沒脑子,自己才真的沒脑子才对。
那五只金色骷髅将天佑的经脉尽数封住,天佑本想抵抗的,岂料那金色骷髅的力量根本不是自己能抵抗的,那只被冰缚住的骷髅也硬生生地从地上爬了起來,“哗啦啦”那冰茧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