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自从知道你家出了事,我就一直在寻找你。”高鉴的身子在打着冷战,从他身上淌下的雨水,很快就将他周围的地毯弄湿了。
曹玲痛苦地闭上眼睛,“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曹玲,我不知道你们家的事是不是和我家有关系,但是,这真的不关我什么事。你相信我。”
一提到母亲和奶奶,曹玲的眼泪就下来了,“我谁也不相信,我只知道她们被人杀死了。还有那个警官,他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他们都招你们谁了?惹你们谁了?你们想取谁的性命就取谁的性命,还有天理王法没有了?”
高鉴愤恨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半晌,他冲出房间,一脚踢开隔壁的房门。见到高强,他用手指着庞舒的房间问:“高总裁,你能不能和我说句实话,一句就行。那旁边屋的曹玲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她们家出事我就开始找她。你们来神鹿岛,我也悄悄地跟来了。果不其然,她就和你们在一起。你们绑架了她,软禁了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儿子,高强也颇感意外,他铁青着个脸道:“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该知道她的事?”
“我都看见了,她从你们这儿逃出去了,又被你的女保镖给抓回来了。”
“高鉴,不是这么回事的……”
“闭嘴!”高鉴完全气昏了头脑,他把一腔怒火全撒在了庞舒身上。“我和姓高的说话你帮什么腔?说好听的你是他的保镖,说不好听的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男盗女娼的关系呢。”
高强有些火了,“高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礼了?怎么像条疯狗似的见谁咬谁?你在国外就是受的这种教育?”
“你少拿这些话来压我。我再无理也比你强,最起码我的人格还在,良知还在。这些你有吗?你除了有几个臭钱还有什么?”说完,高鉴摔门而去。可一会儿功夫他又回来了。
“曹玲她人不在了,是不是你的手下又把她转移走了?”
甘文也着急起来,“你说曹玲不在了?”
“是不在了,一定是你们的人把她给藏起来了。”
“混蛋,”高强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都是你在这里搅和的,要不她怎么会跑了?”
庞舒急忙离开了房间。
高鉴冷笑一声:“她跑了?你终于肯承认你和她有关了。要不是你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怎么会害怕她跑了?”
他现在关心的是曹玲的安全,没时间和他的父亲理论,开始和庞舒楼上楼下寻找着曹玲
。但是,半天过去了,曹玲人间蒸发了似的,没了踪影。
甘文也着急起来,“高鉴过来也就两三分钟时间,她一个孱弱病体,能跑到哪儿去?有没有问问大厅里的人,或是看看酒店监控?”
只有庞舒心里明白,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有可能是被住对门的王琦、沙金他们救走了。但是否出了酒店,到了安全地带,她就不好说了。嘴上却不以为然地说:“该去的地方都去了,找不见她的影子。我看由她去吧,一个和我们毫不相干的人。”
高强不得不摊牌了,“毫不相干?毫不相干能把高鉴急成那样?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警方要找的人,不能让她落到警方的手里。”
“警方要找的人?”庞舒故作吃惊地看看高强,又看看甘文,“你们为什么不早说?早知那样,怎么可能把她一人扔在房间里?”
她气急败坏地再次奔下楼,寻了一圈又回来了。
“既然你们知道她重要,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一声?我说呢天还没亮就有人追杀她,原来那伙人也是你们安排的。现在好了,人没了,你们满意了?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话,什么时候拿我当自己人?”
说完,她甩头回自己房间怄气去了。
高强懊悔不已,他看看甘文,“也许,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甘文思忖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那就行动之前告诉她。”
高强则狠狠地骂了一句,“一群笨蛋,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女人都看不住。”
吃中午饭的时候庞舒没有出来,看来她是真生气了。
直到傍晚的时候,高强才敲开了她的房门。一进屋,他立即反锁了房门,然后郑重其事地坐到沙发上。
“别怪我们到现在才对你说出实情,实在是关重大,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庞舒也缓和了口气,“又发生了什么事,说得这么严重?”
“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要发生一件重要的事。这件事从你到了龙腾集团公司,不,确切点儿说是从甘文先生到了平岛,我们就已经开始筹划这件事了。”
“高总,你说了这半天到底什么事呀?从甘文先生来平岛,也没见过公司发生过什么事呀?除了覃子聪自杀……”
“不错,覃子聪是知情者。他临死都没有把实情告诉你,可想而知这件事情有多么重大。”
“不防直说吧高总,天大的事我也会和你们一起扛,不必把我当外人。”
“好,我就要你这句话。而且从你为公司办的这几件事看,我也完全相信你和我们是一条心的。”
高强把话顿住,又对庞舒审视了一会儿,这才把声音压低了道:“我们这次来神鹿岛,不是为观光旅游来的,而是为实施‘f’计划。”
尽管庞舒费尽心思想知道“f”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