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切,他都无法开口同时他也觉得,懒得去开口。因为,这话说的音调,这话说的口吻,甚至这对他的数落,西游伏安已然是渐渐的知道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就这么,足足的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习语樊就背对着那个声音,听着那个声音的数落,哦不,应该是带着些许的辱骂与讥讽。同时,这辱骂与讥讽中,还恨不得将习语樊碎尸万段的情绪在里面。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从指间缝隙悄然间划过。也或许是时间的原因吧,原本被束缚着的身体和声音渐渐的有了松懈,直至最后完全消失,再直至最后习语樊终于能够转过身去了。
“呼!”
一口浊气缓缓吐出,而被束缚了如此之久,全身都感觉有些僵硬了,不由自主的略微动了动身体。此刻,整个身体也传来了噼啪啪的骨头脆响声。
“葛老头子没和你说么,景画姐!”习语樊面对着先前这个景画的女人并没有半点儿的憎恨,即便是这个叫景画的女人如此辱骂于他,他也没有。
“葛老?”景画是秀眉一挑,“葛老和我说了什么?”
一听,习语樊也只能是淡淡一笑。只是,这淡淡一笑之后再无任何的其他的表情可言,“既然葛老头子没和你说,那就算了,”葛老头子没有说,此刻的习语樊也懒得再我对不起郝灵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说,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且......”
就在这个时候,习语樊右手一番,天灵火雷剑已然收回,同时左手曲指一弹,一抹浅浅的带着阴气气息火苗慢慢升腾而起。
而这火苗呢,在习语樊左手手指上不停的颤动不已。只是,这不停的颤动的火苗似乎与其他颤动的火苗有些许的不太相同,很是不同。
“灵魂火苗?”景画现实微微一愣,再是狠狠一怔,“这......这小子做了什么,居然在杀了人之后,将别人的灵魂给生生的‘活剥’下来了,这是何种的歹毒手段!”
尽管景画知道,习语樊要是歹毒起来,堪比恶魔。可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习语樊做到如此境地,死后还将其灵魂给生生的给“活剥”了,这是不让人六道轮回转身呐。
随即习语樊又道:“这灵魂就交给你处置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话音一落,习语樊轻吹一口气时,拇指轻弹食指上的灵魂火苗。刹那间,这灵魂火苗在这炎热的沙漠空中划过了一道近乎完美的弧度,最后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景画右手食指上。
而这灵魂火苗也在落在景画右手食指上的那一刻,心神是猛的一怔,心跳更是噗通的狠狠一跳。
因为,在这一接触的瞬间,景画已然便知道这灵魂火苗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她知道习语樊的潜力极其之大,可那也紧紧只是潜力而已。可这样的潜力似乎还没有能够让他直接灭掉一个木门客栈分部的高层人员吧。
然而,事实却有摆在了这面前。在这灵魂火苗的上面,不仅仅有着死之人的气息,更是残留了习语樊与之死斗时的气息。
“景画姐,你也不用去多想了,你想的一点儿都没错,我是把那个混账给灭了,当然了我也是付出了点儿代价的!”
毕竟,一点儿代价都不付出,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个代价虽然不会立马体现出来,将来也会在某个时刻体现出来的。
或许那一句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无论是好是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句话在习语樊看来,无论好人坏人,都逃不了的。
“你把他杀了?还生生剥离了他的灵魂?”如果是她,她也活这么做。不过,眼前的这个小子,在这般年龄下,就如此做,似乎有些......
“怎么,难道不应该吗?”习语樊缓缓的朝着景画走过去,“最开始,我切掉了他两根儿手指头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连本带利加上郝灵的在下次的时候,一次性的全都讨回来的!”
言语中,习语樊竟是不知不觉地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神色来,这还是景画为数不多的又一次看到习语樊那一张冷冰冰的脸庞,说是冷若冰霜到也一点儿不为过。
“事情已过,这仇已报,我也算是能够对你,也对泉下的她有交代了!”
听着习语樊的话,那时她还当真不知道这小子居然去救那个校花的同时也是为了给郝灵报仇?还真是想不到啊,不知不觉中,这短短的几年时间,似乎这小子已经变得让自己有些不怎么认识了。
“言归正传吧,我们是不是该说说正事了!”话锋一转,转到了习语樊最想知道的话题上来,至于郝灵这个话题,今后再说吧,况且他也总得去郝灵的坟前上一柱香的,也要好好的和郝灵说说话,似乎太久太久都没有和她说过话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先前幽姨说得被‘分配’又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分配非随机而是故意的。
闻言,一边拉着习语樊朝着绿洲走去一边道:“这算是你老爸让你替他还债吧!”
“噗嗤!”这一口冰凉的水还没完全在喉咙里畅快一下呢就尽数被习语樊给全部“天女散花”了。
“啥?”一脸愕然,或许比愕然更加愕然,“还......还债......债!”
一时之间,习语樊还当真有些缓不过劲儿来。没错,就是缓不过劲儿而不是还不过神儿。
这还真是父债子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