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上还出现了他的眼睛瞳孔放大,胃收缩,消化液分泌异常,导致嘴、舌、唇干燥。总之他的肌肉紧张、颤抖,回答问话结结巴巴。
根据这些个数据的变化,王梅解释说:
“这些生理参量受植物神经系统支配,所以一般不受人的意识控制,他们会依据环境的刺激自主的运动,在我们问话这个外界刺激下,会出现一系列条件反射现象。这一切都逃不过测谎仪的检测的呀。”
蓝羽已边听,一边在心里做着自己的评估。
关键的是,如果蝙蝠真的是那个告密者,随着时间的延续,他的心里会反复重现当时的各种情景,琢磨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甚至想不琢磨都无法克制。在王梅提及或强加给他告密的一些细节时,这种烙印就会因受到震撼而通过呼吸、脉搏和皮肤等,各种生物反应就暴露出来。
这种细微的反应,被测试仪器记录下来后,便汇集形成或者知情、或者参与的结论。
正基于这种原理,王梅利用心理测试技术在测试蝙蝠时,只允许蝙蝠回答“是”或“不是”,或以沉默作为回答。
王梅根据所要调查的内容,事先编制好了一系列问题,然后,逐一向蝙蝠提问的。使用了测谎仪,本身就给蝙蝠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促使他动摇瓦解,致使交待问题或者说明事实真相。
但事实上,王梅单单面对测谎蝙蝠的测验结果,直到花费了3~4个小时,却没有得到蝙蝠的坦白。而其中用于生理测量的时间仅用了15分钟左右,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审核问题、测前讯问、解释程序以及评判和讨论测量结果的消耗上。而且在正式测量前,王梅还跟蝙蝠进行了一段儿漫长的交谈。
她的主要目的,是想通过交谈和讯问了解蝙蝠的诚实程度,以便最后确定正式测量时的讯问问题和讯问方式,也为了介绍测谎器的“一贯正确性”,使其确信测谎器具有准确地分辨真话与谎言的可靠功能,从而对其产生威慑作用,以消除其侥幸心理。
而测谎仪这类针对人类精神的器械,虽然它是悬在蝙蝠头上的达摩克斯宝剑,蓝羽陪着王梅看到了一个拷问精神的幽灵在他的头顶上游荡,但是蓝羽心里很清楚,这次的告密者根本就不是蝙蝠。
而蓝羽看着可怜巴巴的蝙蝠,现在的境况对他实在是不乐观,从测谎仪里显示出来的各种数据来看,他要彻底倒霉了。
当蝙蝠被带出密闭式的时候是好一个被冤枉的表情,他哭丧着脸,几乎要跪地求饶,但是王梅已经铁了心相信了那些测谎仪上显示出来的变化的数据。
于是,王梅已经命令人将蝙蝠架到了刑讯室等候酷刑,王梅领这蓝羽跟了过去。
蓝羽是第一次见到,训练营里有动用酷刑的刑讯室。尽管蓝羽已经在军部接受过类似电仪、老虎凳、鞭挞、烙铁、棒吊打等残酷的受刑训练,但是眼前这些酷刑种类的近三分之二,蓝羽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现在,蝙蝠已经被关在了一米见方的玻璃立方体内,同时放入了几十只毒蝎,先令受刑的人备受恐惧,他的精神已经被击垮了,之后,蓝羽看见偶尔会有个别的蝎子会吸人的血液...
蓝羽陪着王梅,隔着玻璃墙看着蝙蝠受尽折磨,看着看着蓝羽觉得一阵恶心,晕,亏了王梅及时扶住了她,没有到下来。王梅一看,冷笑一声,说道:
“瞧你,就这点儿出息,要不是你怀孕,我都想让你亲自去刑讯来着,好吧,我给你改喽。”
她喊来人,重新下了命令:
“来人,给蝙蝠改成喝尽常流水儿!”
“是!”那边儿王梅的手下立马答应下来。
蓝羽刚刚站稳,又透过玻璃窗看见他们用湿毛巾盖住了蝙蝠的脸,又用水龙头接的胶皮管子,旋开了水龙头,直冲着蝙蝠盖着湿毛巾的脸上开足了压力,呛得蝙蝠的四肢直扑腾,直到他的四肢渐渐停了下来。
他们又把他脸上的毛巾揭开,待他渐渐缓过来气了,又将那个比大母手指头还粗一些的胶皮管子,伸进他的喉咙里足有一尺多长,然后打开龙头,向他的胃里注水,一直到管子被被顶飞出来。他们这才用粗木棒,使劲儿击打蝙蝠的肚皮,顿时从蝙蝠的嘴里喷出了一道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