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说:“真一出面,不外乎得打打杀杀的,弄不好我们的损失就大了去了,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本来,也不想动用浩二这条线儿,但眼前这是唯一最好的办法了,也是顺其自然的,不至于打草惊蛇。”
头儿向来都有条不紊,挽救婉儿的行动,竟然没动一兵一卒,而且,现在他还把白剑的安危考虑在先,他说:
“倒是你,白剑,本来让你见过婉儿回来,再走的,现在危险还在k国那边。喏,这是你的身份护照和飞机票,马上易容,过了一会儿就出发回k国,别让丁振起疑心。”
白剑说:“婉儿回不来的话,我是坚决不走。现在她能回来了,我也只能回去了。”
白剑接受了头儿的安排,要顾全大局。
伊凡接过话:“你就放心吧。”他把脸转过来冲着蓝羽说:
“你呢,昨晚没吃药,这等于没完成任务,现在马上吃面然后补上药,再就是休息,静静地等着你的婉儿姐姐回来,要不婉儿回来,谁护理她啊,嗯?”
白剑插嘴说:“那就拜托你们啦。还有,谢谢蓝羽,今后婉儿的恢复就靠你了。”
蓝羽说:“什么呀,你就放心回去吧,我一定尽心护理,让婉儿姐姐尽快把伤养好。”
这时候,大伙儿才开始觉得饿得慌,呼噜呼噜的把各自面条吃了个精光。
蓝羽乖乖地按照伊凡的吩咐,补上药,洗漱过后进了卧室休息去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刚要睡着的时候,一串儿噩梦就开始煎熬着她,一会儿看见在狂风暴雨中的王闫被踢打的场面,接着就是婉儿姐姐被打的镜头,最后还有伊凡被歹徒乱刀刺伤的恐怖画面,那砍伤伊凡的歹徒突然转过脸来,那个画面清晰的足以让蓝羽能看清他狰狞的面孔,而且,竟然还是他!
蓝羽被噩梦惊吓的在睡梦中挣扎着,呼喊着:“救命!”
伊凡听见蓝羽撕心裂肺的喊声,飞快地跑进蓝羽的卧室。只见蓝羽满头大汗还在噩梦中没有醒过来。他拿过毛巾跑到床边儿抱起蓝羽,先是给她揉揉背部,柔声细气安慰说:
“蓝羽,不怕不怕,这里安全了。告诉我,那些只是噩梦,好吧。”就这样,伊凡像是在哄一个孩子睡觉一样,不断地给她捶背揉肩,待蓝羽平静了,才把她的头缓缓放回到枕头上,开始给她擦脸上的汗。
伊凡看着蓝羽一脸的苍白憔悴,心如刀绞。恨不能明天就向总部申请,让她退役的冲动油然而生,可是退役又能让她恢复记忆吗,答案也是未知的。伊凡禁不住哭了,哭的那么揪心,可此时他的蓝羽,却还在梦境中嘀嘀自语。
伊凡静静地凝望着她,轻轻地将她额头上的那几缕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的一捋发丝,从这遮挡蓝羽的脸上拨开。过了一会儿,见蓝羽已经安静下来了,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吻了,却不是在心潮澎湃而又浪漫意境中的热吻。伊凡祈盼着这一亲吻,能够神奇地愈合蓝羽心中的累累伤痕,而这期间的酸楚,却令人不能言表。
伊凡给蓝羽掖好被角,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卧室。不经意间,蓝羽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心想,这么精心地抚慰她的男人,似曾见过。但她此刻想破头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她只好闭着眼睛呆呆的,迫使自己安安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就再也没有睡意了。
本来就很爱思想,蓝羽在失忆后,始终有一个不解之谜盘旋在脑子里。今天夜里,伊凡的柔情似水,引起了她百般思绪,却越想越纷乱。最后,蓝羽决定在伊凡老师身上找到答案。
夜深人静,伊凡和白剑在客厅里谈话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已经传到了卧室里躺着的蓝羽的耳朵里,蓝羽躺在床上,似乎听得依稀可辨。她索性爬出被窝,背靠着卧室的门儿,开始听起了他们的谈话。
白剑对婉儿和窃听器的事情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伊凡马上能够断定婉儿身处危险很不解,他问伊凡:
“头儿,那些窃听器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提则已,一提伊凡心里就很烦,他说:
“那些窃听器,是我从浩二那儿弄来的。目前,我们大陆没有这种型号,使用的时候必须调一下里面的微控,才可以规避反监听。上次,婉儿非得申请要用,我都没答应。结果她这次是自作主张拿去用了,也怪我当时没有提醒她。”
听起来,伊凡有些生气的样子,他向白剑说:
“婉儿是个难得的好战士,勇敢机敏,优点很多。可就是经常冒冒失失的,脑子一热就不去思考。你呀,要多多影响她,克服这一点吧。要不然,不一定啥时候,自己给自己送到马克思那里报到了。”
“我知道,以前也没少跟她讲这些,她就是听不进去。这一次,这么大个教训她还能不吸取教训嘛。”白剑说。不过,伊凡还分析,婉儿很可能是没有暴露身份:
“就因为她的这个性格形象,还行许,兔帮的人根本没把她跟情报网关联过。因为她看起来及其沉不住气儿,还有啊,刚才她一口咬定,她是为了钱做交易的嘛。”
两个人好像苦笑了两声。伊凡接着就交代白剑说道:
“原来,吉叔叔计划派蓝羽配合你,把她安插在丁振的身边,前去协助你的工作减轻压力,这样也就能够获取更准确的信息。现在蓝羽不幸失忆,多少打乱了计划。看来你的工作可能越来越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