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熊无视了,再加上想起伤到自己义父的就是一只熊,此时的薛奉义怒气直冲头顶,再也不顾实力上的巨大差距,爬起来就要跟这头可恶的黑白熊拼命。
结果,背后一句佛号响起,定明大和尚到了,看到薛奉义拔刀就要冲上去,赶紧高宣佛号,拦住了薛奉义。
“薛檀越,此异兽乃是上古蚩尤坐骑——食铁兽,其速如风,力大无比,而且乃是尊师的护卫神兽,伤着檀越伤着异兽都不好,还是让老僧来吧。”
“大师?”薛奉义看着背后的月白僧衣大和尚,“大师有办法降服此恶兽?”
“檀越擅长战阵之道,老僧乃擅长搏击之术,这巨兽,还是老僧来吧。”定明看着火锅,心想不愧是尊师的异兽,耍流氓也耍得如此有个性。
”那还请大师快快出手。看看此兽之形状,它竟然,竟然……”看到熊猫的行为,饶是薛奉义,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咦?好像有兽在骂本皇?”正趴在墨麒麟屁股上,用力往上爬的火锅,发出了疑惑的哼声,身下的墨麒麟,于是不堪重负的惨叫着。
“这…这…这,简直不当兽子,不当兽子,大师且快出手降妖。”这个疑惑的哼声和墨麒麟的惨叫声,明显让怒气攻心的薛奉义误会了,觉得自家义父的墨麒麟可能菊花不保,惨遭巨兽蹂躏,他又气又急,都开始说胡话了。
“薛檀越莫急,且看老僧手段。”定明大和尚月白僧衣飘飘,对着熊猫行了个礼,“师兄且恕罪,贫僧来了……”
“额……那后来呢?大师你伤到没有?。”看到定明月白僧衣上纤尘不染,陆哲就知道自家熊猫要遭,古人没有动物保护意识,如果火锅被弄残了或者弄死了,自己该怎么办呢,火锅耍酒疯在先,自己也不好做两个炸药包炸他的统军府吧。不过自家的熊猫要是死了,自己和妹妹蕴娘肯定很难过的。
“老僧倒是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那哲的食铁兽呢?”想到得知熊猫死了的蕴娘,会是怎样的悲伤,还有自己真的能接受火锅的死伤吗?这些日子,火锅几乎都成了他和蕴娘的家人之一了,想到这些,陆哲急得语气都变了,所有人都看出来陆哲的焦急,那个俊美青年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尊师莫急,尊师之兽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些委屈,尊师请看。”随着定明手指的方向,陆哲终于看到了那边角落里的熊猫,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笑,但是看到熊猫被铁链捆在那边的地上,用的还是捆猪的手法,嘴里还塞了一大捆竹笋,黑白的身躯一动不动,哪怕被捆着,还在奋力地嚼着竹子,一脸呆萌地看着众人,仿佛再说,我是谁,谁捆的我,我在这里干什么?嗯,这竹子真好吃。
不得不说,熊猫作为萌货,哪怕是被捆着,都显得那么呆萌,陆哲一看就笑了出来。
“没伤到人就好,对不起诸位,哲深表歉意,不过此兽与哲感情颇深,也是酒醉闹事,还劳烦诸位把他抬进来吧。”陆哲朝这几人深深地行礼,一脸苦笑着道歉。
“何须让人,老僧来就行。”定明和尚走过去,一只手抓着铁链,说了声起,竟然单手把火锅提了起来,在旁人惊骇的眼神中,把火锅提到了院子里。
熊猫看到定明靠近,一脸惊恐的神情,仿佛那只墨麒麟看它的眼神一样。等到他放下自己,这才安心了许多。
“还劳烦大师解开铁链。”陆哲恭恭敬敬地说道。
“是!”
“大师——”薛奉义欲言又止。
“薛檀越且放心,莫说此兽乃是尊师所养,便是野兽,有老僧在,也无大碍。”定明和尚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火锅的铁链。
铁链解开的熊猫,很快就躲到了陆哲身后,委屈地蹭着陆哲的腿。
宝宝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这样对我。熊猫有些不满地哼着。陆哲有些无奈地揉着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安慰着他。
“哲一时疏忽,给众位添麻烦了。”眼看熊猫只是受了点惊吓,仔细询问薛奉义,确定火锅没有弄死到人和兽后,只有一个马夫折了几根肋骨之后,陆哲这才放心了。
“小郎君不必介怀,幸好统军府上没有女眷,都是汉子,那马夫,定明大师也给他正骨了,无甚大事。听闻小郎君给统军的疗伤秘药已经炼好,不知可否拿出来一观。”薛奉义关心的还是自家义父的伤势,听说陆哲在炼药,连他那头闯下不小祸的食铁兽都原谅了。
“好。”本来陆哲想把这些酒精二次蒸馏的得到医用酒精的,不过自家火锅给人家府上惹了这么大的乱子,陆哲还是回屋,拿出了那个白瓷瓶。
“这就是小郎君所炼的秘药?”薛奉义指着陆哲手里那个瓷瓶,兴奋地问道,这个少年郎的本事他是看到的,他对此还是有些期待的。
“正是。”陆哲把白瓷瓶递过去,“此乃哲所制之酒,统军之伤口,哲早说过,擦洗之酒越烈越好,哲便制了此烈酒,明日给统军擦拭伤口,换药之时就用此瓶中之酒。”
“哦?原来小郎君关门所制,酒气飘散,醉倒异兽的,就是此酒。”牛尽忠早就听门口的兵丁说了,院里飘着一股奇浓无比的酒香,好杯中之物的他,眼神不由得发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