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人帮助,总是多一分希望的,许慕原自然是好生谢过了七皇子。
七皇子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却是换了个话题,“你也莫要太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兴许到时候还有别的法子也说不定……倒是李公公那边说想要出宫,说想要回到乡下养老,这事儿皇上却不答应,你怎么看?”
他虽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但这么多年却是一点都不了解皇上,当年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许慕原却是有些明白皇上的心思,含笑道:“只怕皇上是晓得当初惩处了李公公,叫李公公吃了一番苦头,的的确确是他做错了,可想必是皇上想着自己乃是一国之君,哪能与一个公公认错?可要皇上放李公公走,但李公公伺候了皇上几十年,这天底下怕是没谁比李公公更了解皇上了,也没有旁人比李公公伺候的更加舒心,皇上哪里会舍得放李公公走?说来说去,还是想要李公公再回去伺候他罢!”
说白了,这皇上只是自私的很!
七皇子苦涩一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将这些事情看的也是挺通透的,但我想的是如今李公公年纪也大了,若是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告老还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李公公在宫里头伺候了皇上一辈子,该吃的苦吃了,该享的福也享了,留在宫里头也要担惊受怕的,还不如出宫的好。”
若换成了五皇子,定会拼尽全力将李公公送到皇上身边的,要知道寻常收买御书房添茶倒水的小太监就要费一番功夫,至于收买李公公这样的太监总管,那更是要耗费一番心力的,别的不说,收买了李公公,差不多皇上的心思就全部知道了。
不管是对朝堂大臣,还是对皇子来说,都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许慕原向来也是不喜欢这些龌蹉的手段的,当即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改日我去劝劝李公公罢!”
毕竟依照皇上那多疑的性子,若七皇子与李大清走的稍微近一些了,皇上怕又是要起疑心的。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李大清却是怎么都不愿意出宫的,谁劝都没用。
甚至李大清还亲自求到了皇上跟前,要继续在皇上跟前伺候,皇上心里高兴的像是什么似的,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极其不愿意的样子,这才答应了。
要说李大清是这个世上最了解皇上的人,这话一点都不假,没过几日,这皇上就对李大清亲近如当初了。
只是这宫里头看似平静的背后,却是汹涌异常。
没了慧贵妃娘娘的四皇子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鸟,就算是飞不起来,却也能扑腾两下的,更别说如今五皇子只是被皇上丢在五皇子府中,将他软禁起来,至于到底该如何处置五皇子,至今都还没有吩咐。
最开始的时候皇上也曾下定决心要处置五皇子的,只是却架不住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苦苦哀求,特别是皇后娘娘,太子和五皇子都是皇后娘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如今太子已经没了,纵然是五皇子犯了天大的错,皇后娘娘也不舍得要了五皇子的性命,只跪在皇上跟前说就算是有千错万错,那也是她的错,是她没有将孩子教导好……
这皇上原本坚硬的心又一点点软了下来,索性就将五皇子丢到五皇子府,再也不闻不问了。
当宋凉月听到这些事儿的时候,只摇了摇头,无奈道:“这皇上心肠该软的时候比谁都硬,可心肠该硬的时候却比谁都软,我看大周朝的几位皇子都是毁在了他手上!”
胭芳侯在一旁,笑了笑,也不敢随便接话。
这种话,可是她能够随便接的?当即只含笑将一碗安胎药递了过去,说道:“夫人,这汤药差不多能喝了,您快些用罢!”
宋凉月接过那药一饮而尽,她素来是最怕苦的,可是这些日子喝过的药却是比这辈子喝的药都多,如今喝完了药,只用清水漱一漱口就行了,连糖渍梅子都没有再吃了。
罢了,她将白瓷碗递给胭芳的时候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声道:“之前问你的事儿,你可是都想清楚呢?”
“什么事儿?”胭芳一时间还没有想明白。
宋凉月含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儿?自然是你的终身大事了,我可是听一禾说了,田七还专程给你雕了一只兔子,那兔子雕的是惟妙惟肖,你还偷偷将那兔子藏到了枕头下面,是不是?”
胭芳脸“刷”一下就红了,像抹了胭脂似的,“夫人……净知道打趣奴婢?也别听一禾那丫头瞎说……”
她向来是个聪明人,可如今却是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
宋凉月脸上的笑意更甚,忍不住打趣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了,你脸红什么?难道是真的将那兔子藏到了枕头下面,原先一禾与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了……如今瞧着你的脸色,只怕是真的了。”
“没有!”胭芳的脸顿时红的更厉害了,结结巴巴说道:“奴婢只是那晚上顺手将那兔子看了下,后来就将兔子给收到……收到柜子里去了,不管怎么说,旁人送的东西自然是要好好真心才是!”
宋凉月笑道:“难道如今田七还算是旁人吗?”
说着,她看着胭芳那张已经红透了的脸,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这些日子我一直忙着操心肚子里孩子的事儿,又忙着打听朝堂上的那些事儿,倒一直没时间问问你是如何想的,好不容易今儿得了空,你就与我说说,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