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这个时候就过去瞧瞧罢!”宋凉月也觉得不大放心,就宋安那性子,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等着一行人到了落雁轩,侯在门口的丫鬟一路小跑着进去通传了,过了一会儿才出来说道:“二姑娘,我们家姑娘在偏厅等您呢!”
进了偏厅,宋凉月果然见到了正被依云抱在怀里的雪球,雪球见到了主人,不安的扭动小小的身子。
宋凉月像是没看见似的,笑着说道:“我是说今儿找了雪球一天都没找到,原来是在落雁轩,看样子等我将雪球抱回去了,得好好罚罚它……”
“罚它什么?”原本是几句趣话,到了宋安这儿,却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了,“是罚它到处乱跑吗?还是罚它到了落雁轩来呢?”
其实若说喜欢,她也算不上特别喜欢雪球,但却是从雪球身上,再一次看到了她与宋凉月的差距。
更别说,这段时间她心情本就不好,说话自然就更加不好听了。
宋凉月却笑着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儿是宋府,是我的家,雪球是我狗,难道这宋府上下还能有它去不得的地方?我要罚它的是到处乱跑,你怕是不晓得,为了找雪球,听雨轩上下的丫鬟婆子都跑断了腿,相信你不会不知道这个消息罢?”
宋安也一点不客气,“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要不然我早就差人把雪球还回去了,不过这听雨轩上下的人既然跑断了腿,怎么没到我这儿来问一问,若是有人问了,我自然不会把雪球藏着掖着。”
这话说的可真不要脸!
宋凉月心中暗自腹诽,面上的神色也不大好看了,“那你这意思就是,若我今日不来找,你就永远不打算将雪球还给我了,别人的东西再好,到底不是自己的。”
她记得,原先宋安可是自负的,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
宋安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伸手将打了依云的手一把,依云没有防备,手上的雪球就这般掉在地下,疼得它呜呜呜直叫。
宋凉月心疼的不得了,将雪球抱在怀里,才说道:“既然你这般不喜欢雪球,何必藏着掖着?”
“那也得让你管好你的狗,叫它别乱跑!”宋安冷哼一声,没好气说道:“若是下一次它再跑到落雁轩来了,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胡嬷嬷却是忍不住了,只是她刚张口,就被宋凉月给拦住了,“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自然得叫人看好雪球的。”
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简直是白费口舌。
一出了落雁轩的大门,胡嬷嬷就急急道:“姑娘何必如初?大姑娘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难道您还不知道吗?您对她好,对她忍让,她还以为是您怕了她,也不想想她方才说的那叫什么话,难道这落雁轩还真的成了她的地盘不成,谁都不能进去呢?奴婢倒是不相信了,若是雪球下次再跑进去,她还能将雪球怎么样?”
“同宋安之间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到了最后,受气的还是自己!正是因为我晓得宋安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所以才不愿与她起争执,传出去了,连带着我的名声也不好听!”宋凉月一点都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满心都放在了雪球身上,“也不晓得雪球方才摔了那一下,到底疼不疼!”
胡嬷嬷却觉得有些无语了,只觉得二姑娘简直和故去的蒋氏一模一样,总有一天,会吃亏的,“姑娘,就算是京巴狗也只是条狗,没有这么金贵的!”
宋凉月却笑着说道:“咱们雪球才不是普通的狗儿呢!”
“就是就是,雪球这么聪明,比寻常的狗聪明多了。”一禾忍不住附和。
胡嬷嬷笑着摇摇头,很是无奈。
可这会儿子宋安却是气得不行,坐在偏厅里,又摔碎了好几个茶蛊,“不过就是一个畜生罢了,有什么稀罕的!”
只是到底稀不稀罕,她心里也是清楚的,若是普通的东西,她去与娘亲开口就是了,毕竟娘亲因为之前梅家的事儿,心底对她十分愧疚,但经过貂狐披风的事儿之后,她明白,只怕这次就算是她开口了,一样也得不到与雪球一样的京巴狗的。
放眼整个扬州,她好像没听见过有哪家的太太养了京巴狗的。
越想,她越觉得呕得慌,甚至在当天夜里,还梦到了雪球,原本是梦到她抱着雪球一起在花园里散步,可不知怎么的,雪球就死了,小小的身子上都是血迹,吓了她一大跳。
当即,她就被吓醒了,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可有些事情就算是再怎么瞒着,也是瞒不住的,知女莫若母,特别是梅氏,哪里不晓得宋安的心思,更提出要将自己最喜欢的那只鸳鸯猫儿送给宋安,可宋安想都不想,一口就拒绝了。
这些日子,梅氏不仅与宋安的关系生分了不少,就连去了梅家,也是每每受到冷遇,特别是她娘与她大嫂,根本就不拿正眼瞧她,总觉得梅子朗乃是梅家最为出挑的孙子,让梅子朗娶宋安为妻,已经表现出极大的诚意来了。
其实,说实在的梅氏并不觉得这是门坏亲事,别的不说,最起码宋安嫁到了梅家,是不会受到一点委屈的,可她更知道,这门亲事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连带着她心里都跟着憋屈起来,夜里甚至都有些睡不好了。
就连这些日子心思落在云姨娘身上的宋元嘉,都发现了梅氏的脸色不大好看,屡屡说道:“……阿如,我晓得最近府中的事多,可你也不要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