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

“她比我要幸福。”她低声地说,脸上忽然红了一下。

我仿佛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不过假装没有听懂,即刻对她说了句:“阿珠,最近你回家去一趟吧,回去整理一下你父母的遗物。”

她摇头,轻声地道:“我要等他们下葬之后再回去。”

我不禁叹息。现在公安局虽然已经结了案,但是还没有通知去领尸体,我问过童瑶,她告诉我说最近可能有些麻烦,因为阿珠爸爸的那位助理的亲属天天在刑警队坐着要求阿珠赔偿。“这件事情我没有对你们讲,你也暂时不要告诉阿珠。”最后她说道。

我顿时愤然,“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话,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还好意思要求赔偿?幸好阿珠被我接到了我家里来,不然的话可能更麻烦。”

“没事,现在对方的亲属基本上已经被我们说通了。”童瑶说。

就在昨天,童瑶给我发了一则短信,她告诉我说那位助理的亲属已经回去了,不过尸体要过几天才能够火化。她说因为案件还有最后的手续要办。

所以,现在听阿珠这样说我也就罢了。等几天再说吧。我心里想道。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我们医院的儿科。我把自己的想法与主管医生沟通后对方说道:“应该没问题。现在你的孩子一切生命指征都很正常了,唯一的就是太小了些。不过你不要担心,今后会与正常孩子一样的。现在我们看了,孩子的发育状况都还不错。暖箱也不需要了,我们还正说把他从暖箱里面抱出来呢。不过孩子的营养一定要跟上。你是妇产科医生,对孩子的喂养应该很懂吧?”

我摇头道:“惭愧啊,只知道一些。具体的不大清楚。”

他顿时笑了起来,“倒也是,隔行如隔山嘛。这样,我借给你一本书,你回去慢慢看,你是医生,学起来很快的。不过我建议你先给孩子打一针免于球蛋白,这样的话孩子的抵抗力会强一些,不会经常生病。”

“那现在就打吧,打了我再抱走。”我说。

办完孩子的出院手续后已经比较晚了。因为我是本院的医生,所以孩子入院的时候没有要求预交费用,结果我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才发现费用高得惊人,短短的时间里面竟然花费了好几万块钱的医药费用。到这时候我才真切地感觉到很多人看不起病的难处了。幸好我还有这个经济实力。

抱着孩子出了病房,我这才发现遇到了麻烦:我要开车,谁来抱孩子啊?

急忙给家里打电话,父亲说他马上打车来,随即却听见电话里面阿珠在大声地说:“我去。(。om纯文字)”

阿珠抱着孩子的时候即刻露出了笑容,而且还有些兴奋,“这孩子,多可爱啊,多好玩啊。”

我不禁苦笑,心里想道:孩子是早产,怎么可能可爱。随即又想道:可能她是觉得孩子小得可爱,因为她并没有赞扬孩子长得漂亮。不过我有些担心,“阿珠,你没抱过孩子,小心些啊。”

“我知道。啊,你看,他在打呵欠呢。好好玩啊。”她大声地道。我也高兴起来,不是因为孩子,而是我发现她终于暂时地忘却了失去父母的痛苦了。

所以,我不想她转移兴奋点,随即问她道:“你觉得孩子长得像谁?”

“有些像你,鼻子像,眼睛也像。不过脸型像**妈。这孩子,今后长大了也一定是个帅哥。冯笑,我要当孩子的干妈,可以吗?”她说。[

听她这样说,我心里当然高兴了,于是笑道:“我倒是没意见,不过你要问孩子本人同意不同意。”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他这么小,怎么可能说话?啊!他同意了,他在张嘴巴呢。”她忽然大声地说。

我顿时大笑起来。我想不到这孩子竟然能够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欢乐。

孩子刚一抱回家就被母亲接了过去,她抱着孩子又亲又哭。父亲在旁边责怪道:“你这究竟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别把孩子弄醒了。”

母亲揩拭着眼泪说:“高兴,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这下才明白林易对我的那个提议是何等的高明。

晚上,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顿饭,父亲自己主动去开了一瓶茅台,“冯笑,我们俩喝两口。”

还好,这次阿珠没有要求要酒喝了。她不住地去逗我母亲怀里的孩子。

第二天下午康德茂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了我晚上吃饭的地方。我笑着问他道:“怎么样?你这个秘书长当的?”

“比省委组织部舒服多了。自由不说,含金量大着呢。”他大笑着说。

“什么含金量?你可不要犯错误啊。你已经那么有钱了。”我急忙提醒他道。

“怎么会呢?不过我的钱可是在你手上啊。我就穷光蛋一个。”他笑着说。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德茂,对不起,最近我家里出了一串串的事情,你那笔钱我还没想好怎么去投资。对了,你和你老婆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的钱放在你那里我完全放心。”他说,“老婆的事情,离婚了呗,孩子归她,反正不是我的孩子。冯笑,你那次把亲子鉴定的结果给我后我即刻就提出了离婚。她什么都没说了。自己乖乖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连财产怎么分的事情问都没问。哎!其实她也是很讲面子的人。”

“德茂,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啊。她一个女人,你就这样让她离开了你的家?”我心里忽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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