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纠缠下去,何况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好吧。你好好休息。”
放下电话后顿时就有了一种要马上给林易汇报的冲动,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现在我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知道应该把所有的事情落实后再说。
拿起电话准备给康德茂拨打,忽然却想起有件事情必须要去做的,因为我想到了一点:和领导生气是毫意义的,那更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
很久他才接电话,而且声音也很疲惫,我顿时意识到自己还是干错了一件事情:这可是午休的时候。我心里后悔但是却来不及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对着电话里面说了一句:“章校长,您在休息是吧?那我一会儿给您打过来。”
“你都已经把我吵醒了。说吧。”他说,很不满的语气。
我有些尴尬,“章校长,今天庄晴到学校的事情我可以不参加吗?”
去这样问他,一是我想听听他的态度,二是我在向他表示内心的不满。
“那怎么行?”他却忽然大声地说道,“庄晴是你请来的,你参加是必须的事情。哦,你是在心里责怪我没有通知你是吧?这样的事情还需要我通知你吗?我是校长,本应该你提前给我汇报才是的。”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转念一想顿时就觉得他说的很对。他是校长,哪里可能反过来通知我呢?他早就给我讲过,这件事情是我的工作之一,本应该我做好的所有的工作后主动去向他汇报才对。于是我就着急起来,“那,学校那边安排好了吗?”
“团委在具体安排。小冯啊,我知道你很忙,但是再忙也不能像你这样不闻不问是吧?工作不是这样做的,我的同志哥!”他说,似乎瞌睡已经完全清醒了。
我更加汗颜,“我马上问问团委那边。不过章校长,晚上我真的来不了,因为我约了黄省长的秘书吃饭,他是我同学。不仅仅是吃饭的事情,还有其它的事情要谈。”
我只能这样对他讲了,因为前面我已经问过他了,问他我是不是可以不去参加晚上庄晴的那个活动,我这样说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对他的不满。他前面的话已经表达出了他对我内心的分析了,所以我更加需要掩饰。还有,我想到必须尽快安排好林易交办给我的事情,所以今天晚上必须去和康德茂见面。
“这样啊。好吧,那你去吧。”他说,随即挂断了电话。我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顿时呆住了。
随后我才想明白了:他是官场中人,知道有时候私人的事情比公事要重要,何况我晚上要见的是黄省长的秘书。还有,我这样的关系说不一定他今后也可以利用的,所以他才会如此处理。不过我依然很感谢他,因为他的这种处理至少显示出了他对我的一种理解。
这才给康德茂打电话,“今天上午我怎么没看见你陪同黄省长去参加大剧院项目的奠基仪式?”
“有林秘书就不需要去了。黄省长不喜欢在公众场合的时候有秘书跟着。他说那样影响不大好,而且他特别反感某些领导的做派,比如在下雨的时候秘书给领导打伞,领导视察,等等,这些都是黄省长特别厌恶的事情。”他回答。
我发现他今天说话有些不厌其烦,解释得竟然是如此的详细,于是便笑着对他说道:“你家伙,肯定闲着吧?”
他笑道:“是啊。不敢午睡,黄省长在和一位领导谈事情。我在办公室不敢离开,又没有什么事情干。”
我大笑,“难怪。怎么样?晚上我们俩找个地方去喝一杯?我们俩可是很久没见面了啊。”
“你等等,我看看今天晚上黄省长有什么安排没有。”他说,随即我就听见电话里面传来了他翻东西的声音,一会儿后就听到他在说道:“行。今天晚上黄省长的事情不需要我跟着他。你说吧,什么地方?”
“随便找家安静的酒楼就行。反正就是我们两个人。”我说。
“行。我来安排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他说道。
“谁安排都一样。”我说,“对了,丁香还好吧?我得感谢她呢,她可是帮了我大忙啊,我的那些论文的数据都是她帮忙统计计算的,现在已经发表了,而且在学界的反响还不错。”
“应该的。她前些天还在问我你的情况呢。我说很久没见到你了,她还批评我说我一点不关心你。冯笑,晚上我们真得好好聊聊才是。朋友之间要经常来往、交流才行的,你说是吗?”他说。
我哭笑不得,“你家伙,明明是我几次叫你你有事情没有来,现在怎么把责任都归到我身上了?”
“我们都有责任。”他也笑,“好了,晚上我们见面在聊吧。”
放下电话后我呆了一会儿,因为我们刚才的谈话,还因为我感觉到他好像与以前不大一样了,他说话比以前似乎多了一些官味儿。
随后才给林育拨打电话。这个打电话的顺序我是考虑过的,如果林育那里没问题的话晚上我才给康德茂讲那件事情。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其实很麻烦,其麻烦在于不一定黄省长会答应。即使他答应,对于我来讲也必须注意程序,林育今天的话其实已经提醒了我这一点了。这件事情必须告诉林育的,她是省政府的秘书长,还与黄省长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对于这样私人性的安排必须通过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