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给你。”

于是我们一起上楼,邹厅长在最前面,他两侧的侧后是我和刚才与我握手的那个男人。很快就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了。我在心里想道。

邹厅长没有说话,而是一直迈着稳重的脚步在朝电梯的方向走去。我心里却一直在想:邹厅长被这群人簇拥着,怎么也不顾及影响啊?随即我就明白了:如今邱书记出问题了,他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不过他也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了,至少他还知道在酒店的大堂把那个人介绍给我不大好。

一个人最可怕的是膨胀,这和一个人的级别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一个人的心态,还有他的克制力。说到底就是涵养。荣辱不惊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服务员替我们开了餐厅那扇沉甸甸的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华美的欧式桌椅台都是纯白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大大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有粉色的玫瑰柔美地在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邹厅长理所当然地坐到了主位上。他随即招呼我坐到了他的右侧,刚才在酒店大厅里面和我握手的那个男人坐到了他的左侧,其余的人依次坐下。和上次我和楚定南一起吃饭的情况一样,今天在座的也有好几位美女。

邹厅长对我说:“冯院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位置应该是嘉宾位吧?”

我客气地道:“您太客气了。”

他“呵呵”地笑,“中国的饮宴礼仪号称始于周公,千百年的演进,终于形成今天大家普遍接受的一套饮食进餐礼仪。这可是我们中国文化的一部分。饮食礼仪因宴席的性质、目的而不同;不同的地区,也是千差万别。古代的饮食礼仪是按阶层划分:宫廷、官府、行帮、民间等。而现代饮食礼仪则简化为东道主和客人了。从古到今,因为桌具的演进,所以座位的排法也相应变化。总的来讲,座次是‘尚左尊东’、‘面朝大门为尊’。家宴首席为辈分最高的长者,末席为最低者。敬酒时也是很有讲究的,应该自首席按顺序一路敬下。若是圆桌,东道主的左手边为主客,依次为二、四、六。。。。。。右手边依次为三、五、七。。。。。。直至汇合。你们看,这多复杂?问题是我们必须这样讲究,因为中华是礼仪之邦,当然得讲究这些规矩了。。。。。。”

我看得出来,他今天的兴致极高。这当然和他现在的工作上的愉快有关系。要知道,上次我请他们卫生厅领导吃饭的时候他可是很少有话的。不过,我还听出了他话语中似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似乎是在告诫我们在座的所有人:要讲规矩。

我说:“邹厅长,您说得太好了。俗话说不讲规矩就不成方圆,一个国家乃至一个单位都必须这样,不然的话岂不是乱套了?”

他顿时大笑起来,“还是我们冯院长悟性高啊。对了,刚才在下面的时候不方便介绍你们互相认识。冯院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亿通药业的老总曹畏,曹总,你和冯院长应该早就认识了吧?”

我说:“好像没有见过面。”

曹畏说:“邹厅长,是这样的。上次冯院长召集我们去开会的时候我没在家,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去的。”

邹厅长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今天就应该罚你的酒了。既然冯院长当时是新官上任,你怎么就不去拜访一下我们冯院长呢?”

曹畏说:“我确实该罚酒。冯院长,对不起啊。上次的事情也给您添了麻烦。不过我非常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们。因为当时楚院长在分管那件事情,而且他还私下找人给我捎话说让我们退出。当时我们对您一点都不了解,只听说您这个人不大好接触,所以我们就非常担心公司在你们医院的那笔货款出什么问题。反正那时候我们都没有了主意。对不起啊,一会儿我自己首先自罚三杯再说吧。邹厅长,您看这样可以吗?”

邹厅长“呵呵”地笑,“你的态度倒是不错。不过这件事情就得看冯院长的意见了。”

我笑道:“这件事情不怪你们医药公司,主要还是当时我太心急了。”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想:看来我的分析也许是对的,不过江梅究竟和这个叫曹畏的人是否有过合作也还很难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当初邱书记把持着卫生厅的权力,而妇产科医院的楚定南和他又有非常特别的关系,所以这个叫曹畏的人想要把生意做进这家医院应该是非常困难的,因此他当时就不得不脚踏两只船。而且,我也相信他当时的脚踏两只船肯定是经过邹厅长同意了的,否则的话如今他根本就不可能能够把邹厅长请出来。或许,曹畏在省卫生厅下属的其它医院也是这样操作的。这叫夹缝中求生存。当然,这里面最终的东西却只有一个:利益。

由此我就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人来:童九妹。很明显,她绝不可能仅仅在与我们医院发生业务往来,因为以邱书记当时手上的权力也不会让她只涉足我们一家医院的业务。我顿时就想起她的那栋别墅,还有她那么大规模的公司,即刻就觉得自己很傻: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她的那些话呢?

现在我完全明白了:当时邱书记肯定已经意识到了那个对自己潜在的危险了,所以才打出了童九妹那张牌。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和


状态提示:第十一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