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摇头道:“不知道。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说:“一位欧洲的哲学家说过,生存逼出来的信仰,是层次很低却很牢固的,考验也是最简单的。但生活造就的信仰虽然层次很崇高但是却不牢固,而考验也是最残酷的。这句话就完全说明了这个问题了。以前我们的政党是为了生存而奋斗,如今我们取得了政权,于是就懈怠了,没有了生存的威胁和压力,所以信仰也就慢慢缺失了。这说到底还是没有执政的危机感啊。”
我觉得她的话很深刻,但是也带着一种奈:危机感可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如今歌舞升平一片,谁会真正产生什么危机感?最多也就是在嘴里说说罢了。
我即刻给罗秘书打电话,“罗秘,我终于不负使命,把你交办的事情办好了。你放心吧,这位考生已经被北大录取了。”
他笑道:“我就说嘛,冯主任一定有办法的。”
我苦笑着说道:“罗秘,这件事情的难度也太大了。最后还是北大的校长亲自出面才解决的。罗秘,拜托了,今后你还是给我出点简单的题目吧。”
他大笑,“我听很多人在讲冯主任年轻能干,这次我算是见识了。”
俗话说花花轿子大家抬,他这样一讲后,我心里顿时就舒服多了,不过我还是在不住说着谦虚的话。
他随即问了我一句:“冯主任,你怎么不问我这件事情究竟是我私人的事情呢还是领导的事情?”
我想不到他竟然会主动来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一怔之后随即回答道:“罗秘,这有区别吗?反正我就一个原则,你的话对我来讲就是圣旨。”
他再次大笑,“冯主任,你太会说话了。《纯文字首发》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情是我那在高楼市当市长的大哥委托我办的,他不好来找你。这下好了,你们之间的不愉快总算揭过去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不过我心里顿时就对他感激起来,毕竟这官场上的事情有一个原则:冤家宜解不宜结。
不过我也在心里苦笑:得,我忙活了半天,到头来还得反过去感激人家。我急忙地道:“太感谢罗秘了。罗秘,这样吧,等我忙过这一段时间后请你吃饭。我得好好敬你几杯才是。”
他笑道:“什么等你忙过了后再说啊?就今天晚上。我马上给陈市长打电话。”
一会儿后他就回话了,“陈市长马上赶过来。他很高兴。这样吧,晚上就在我们省政府长期接待的这家五星级酒店就餐,我这边安排起来也方便些。”[
我还能说什么?
不过我心里暗暗有些觉得奇怪:据说那位陈市长是汪省长以前的秘书,是汪省长从外地带过来的,他怎么会有我们江南这样一位考生亲戚?而且从这件事情来看,这位考生和他的关系似乎还很不一般。
不过,我心里却又在想,这样的事情最好别问,除非是他本人讲出来。在一般情况下他本人是应该讲出来的。假如是我自己的话,在请别人帮了这样的忙之后肯定会顺带说明要帮的这个人和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也是一种对对方起码的尊重。
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我心里不住在想:罗秘书这次还算是替我做了一件好事情。如今的官场确实是这样,山不转路转,万一哪天我和这些人碰在一起工作了就麻烦和尴尬了,至少这次是一次尽释前嫌的机会。
小隋在酒店外边停车场停车的时候我给罗秘书打了个电话,“我到酒店了。你们什么时候到?我在大厅里面恭候你们。”
他笑道:“我和陈市长早到了,正在楼上喝茶等你呢。知道你现在是大忙人,所以就没有叫你提前来了。这样吧,你直接去雅间,我们马上去那里等你。我们的驾驶员在大厅里面,陈市长的秘书也在,你带了驾驶员的吧?他会安排好的。”
“好的。谢谢!抱歉,来晚了。”我说,随即就和小隋匆匆地朝酒店里面走去。
一位年轻小伙子在酒店的大厅里面恭候着我,他身后还有两个中年男人,估计是驾驶员。“冯主任是吧?我带您上去。”
我微笑着朝他点头,他即刻让那两位中年男人带着小隋去吃饭,随即就恭敬、客气地引导着我上楼。
很明显,刚才陈市长给他的这位秘书打了电话。他要认出我也不难,现在的秘书都贼,一眼就可以看出谁是谁,反正他们的方法多得很。
到了雅间后陈市长热情地来与我握手,“冯主任,多日不见啊。那天我可是安排好请你吃饭的,结果你是大忙人,还好,今天我可以把那次的酒补上了。”
这当市长的人就是不一样,就这样一句话把上次我们之间的不愉快轻飘飘的抛开了。
我笑着说:“上次的事情实在是抱歉。今天我多敬您几杯吧,算是我赔罪了。”
罗秘书在旁边笑道:“这酒都被你们两个人喝光了,那我们呢?”
这时候我才去看罗秘书旁边的那个女人。
刚才我一进来就看见这个女人了,只不过陈市长首先就来与我热情地握手、寒暄,所以我没有机会了“我们”二字,我就不得不去看她了。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三十来岁年纪,气度优雅,盈盈含笑中带着一种高贵。
我笑道:“罗秘书,一会儿我肯定也得和你多喝几杯了。我们可是老朋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