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即真挚而恳切地对她说道:“阮婕,我觉得吧,一个人论做什么事情,首先就得先做好万全的思想准备,特别是你作为女性更应该这样。其实呢,有时候当副职何尝又不是一种轻松愉快的事情?不担风险和责任,也不用去考虑下面职工的效益问题,只需要把一把手交办给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现在你刚刚离婚,而且还带着孩子,所以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多将时间和精力用在自己今后的生活及孩子身上才是。反正你还很年轻,今后的机会多的是,现在充分积累工作经验反倒有好处。你说呢?”
她的脸顿时红了,“嗯,你说得对。你的提醒我记住了,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我懂。”
我很是欣慰,“对,欲速则不达。有些事情今后再说吧,如果今后我能够帮到你的话一定会帮的,但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我觉得你确实不适合。而且说实话,即使我这次会被调离的话,我也不会就谁来接替我的事情说一句话的,因为这不属于我应该说话的权限范围。”
她点头,“嗯。”
随即我们似乎就没有话可说了,一会儿后我才问她道:“还有事情吗?”
她的脸又红了,“你怎么不问我那天?”
我淡淡地道:“那是你的私事,既然你没有主动对我讲就说明不是公事了,所以讲不讲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有,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相信你会正确处理好那样的事情,毕竟他是已婚男人。阮婕,我说的没错吧?”
她轻声地说:“你说得对。可是。。。。。。”
我即刻打断了她的话,“对不起,我们不要说这件事情了好不好?阮婕,实话对你讲吧,如今我父亲身患绝症,我没有心情去想其它的事情。请你理解。”
她顿时轻声地“啊”了一声。我急忙又对她说道:“请你替我保密,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我希望父亲能够得到静养,我也不想去应酬那些来给我父亲探病的人。”
我的话刚刚说完,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童瑶打来的,即刻对阮婕道:“对不起,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借一个重要的电话。”
她离开了。
我这才开始接听,“童瑶,什么事情?”
她说:“我想问你几件事情,现在我准备去我妈妈那里吃饭,你马上过来吧。”
我很是为难,“对不起,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在电话里面问我吗?一会儿我得回家去吃饭。我父亲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现在他的病情加重了,我得多陪陪他才是。”[
她说:“我想问你的就是这件事情。你知道吗?今天我才去了你家里一趟,我发现你父亲的病情已经变得很严重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需要我帮忙吗?”
我即刻将父亲的愿望对她讲了,“我已经联系好了枯禅寺,过两天就送他去那里静养。”
她说:“哦,这样啊。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你家里的那种三五香烟你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
我猛然地愣了一下,随即就愤怒了起来,“童瑶,这样的事情你不要管好不好?当初我请你帮忙,但是你却说没法。不管我是从哪里搞到的,我都是为了不让父亲太痛苦,那是为了用于治疗!童瑶,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怎么还管这么宽呢?”
她沉默了片刻,随后才说道:“冯笑,你不要激动好不好?你应该知道,我这是在关心你,是为了你好。你来吧,我等着你,我们见面后再谈,好吗?”
我想了想后还是答应了她。
还是那几样菜,不过这次我们却是坐在一个小雅间里面。当然是童瑶先选定的地方。
我虽然是这里真正的老板,但是在童瑶的眼里却从来都是把她自己当成了这地方的主人,每次都是她请我到这里来,而且也都是她点菜确定我们所坐的地方。
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而且我已经习惯了她这样。
“谢谢你去看我父亲。”坐下后我真挚地感谢她道。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发现自己一见到她后心里面的那种生气的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
她却在看着我,“你不生气了?”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你怎么知道那烟有问题的?你在什么地方发现那烟的?”
她回答我说:“我去你家里的时候你父亲正在露台那里喝茶,我就在那地方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可是我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特别的香味,随即就看到了小桌上的那包烟。我以前是当警察的,这样的事情瞒不了我。”
我点头,“童瑶,对不起,今天我不该那样对你讲话。但是你应该知道,我那样做的唯一目的是不想让父亲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你可能不知道肝癌病人的那种疼痛有多厉害,那是癌肿浸润到了肝被膜后引起的剧烈疼痛,那是一种让人感到生不如死的剧烈疼痛你知道吗?很多病人因此而去自杀。所以童瑶,我希望你不要多管这件事情了好不好?我这不是犯罪,是在帮助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他如今是病人,是一个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病人!我这个当儿子的人替他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吗?难道我就只能为了去所谓的守法而眼睁睁地让自己的父亲承受那么剧烈的痛苦?!”
说到这里,我顿时就呼吸急促了起来,情绪激动得让我法克制。
她在看着我,眼里是柔和的目光,“冯笑,你干嘛那么激动?我说你什么了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