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来过,那次我带着国家教育部的窦部长来参观核工业基地的时候来过这里。当时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到这里来任常务副市长,由此可见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很奇妙。

我离开省招办的时候新的招办主任已经确定了,是商垄行。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奇怪,其实她就好像是去省委组织部里面打了一个圈后就回来了,只不过级别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后来林育告诉了我原因。她说:“这个人很能干,把她放在我们省委组织部里面有些屈才。我们省委组织部里面的干部是最不好安置的了,我们总是在给别人安排位子,但是对自己的人却很难安排,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目前的体制就是如此。”

但是阮婕却以为这样的安排是出于我的意见,她就此还专门来问过我,“商垄行回来当一把手的事情是你的意见吧?”

她问过之后随即就满眼哀怨地在看着我。

我知道她的话其实没有说完:难怪当时我对你说自己想法的时候你竟然脱呢。不过我倒是觉得她的这种怀疑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毕竟当初商垄行离开省招办去往省委组织部的事情是我建议的。那件事情虽然是在阮婕调到省招办之前,但是她肯定在后来会有所耳闻。

像这样的事情我没办法解释。我说:“阮婕,信不信由你,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商垄行回来任职的事情。不过说实话,我倒是觉得她很适合这个位子,她有高校、地方政府及组织部门的工作经验,虽然在省招办的工作时间不长但她毕竟对招生工作有一些起码的专业性经验。所以,论是从业务熟悉的角度还是从服众的角度来讲她都是最适合的。我想,或许这也是组织上考虑她的因素吧。”

她怔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也是。”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我们每个人并不能随时都能够清醒地认识自己的,很多时候需要经过他人提醒之后才可以客观地去比较。

离开省招办之前连续喝了好多天的酒,班子成员、各个处室请客,在省教委的领导给我举办欢送宴会的时候何省长也亲自到场了。

何省长已经知道了我父亲的事情,她安慰了我很久。本来我的伤痛早已经被自己包裹起来了,可是她的那一番安慰却让我内心的那种痛猛然地倾泻而出,结果在那次欢送我的宴席上我竟然克制不住自己地流下了眼泪。

老主任也单独请我喝了一次酒,在他的家里。这次他没有叫其他的人,不过他把晨晨叫来来。

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大自在,不过晨晨倒是很大方,这就让我很快地变得自然随意了起来。

这天老主任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茅台,他对我说:“小冯,我就知道你在省招办里面干的时间不会太长,你这个人很有能力,也很有想法,工作上没有什么说的,不过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有时候心太软。”

老主任的妻子这时候笑着说了一句,“现在心软的男人太少了,这才是好男人呢。”

老主任笑道:“那得看在什么地方,看对什么人。在家里,对自己的亲人,在外面,对自己的朋友应该这样,但是工作上不行。如今小冯可是一方的大员了,官场上的事情处处险恶,人心难测,很多人会利用领导的弱点谋取自己的利益,从而让领导陷于危境之中,这样的事情在官场上屡见不鲜。在我之前的那位省招办主任多好的一个人啊,结果却因为自己的一位下属收受贿赂而遭到了牵连,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属有那样的问题但是却不忍去处理,后来那个人事发,马上就有人想上级部门反映说曾经多次向单位负责人举报过此事。。。。。。这还算是好的,现在的那些做生意的人更厉害,那些人专门研究领导的弱点然后有针对地去对症下药,很多当领导的人都是因为这样被拉下水了的。”

晨晨满脸的担忧,“听您这样说,那现在那些当领导的岂不是很危险?随时都有会被人拉下水的可能?”[

老主任笑道:“是啊。现在的官场可是一种危险职业,不过聪明的官员懂得如何去化解自己的危险,这就要求自己随时保持清醒,坚守住最后的那道底线。”

我说:“反正我有个原则,那就是自己不去贪。我想,自己的这道底线是永远不会被突破的。”

老主任摇头道:“那也不一定啊。假如我来找你做项目,而且明显地是违背原则,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假如不是我,是你的亲人,甚至是对你有恩的上级,你又会怎么办?”

我顿时默然。

老主任继续地道:“我觉得注意两点就够了。第一就是你说的那样,自己不贪,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免于牢狱之灾。第二就是要看轻自己的前途。如果在遇到自己法回避的矛盾的时候,比如你的上级来找到你办违背原则的事情的时候,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就应该有‘老子最多不干了’的勇气。”

我“呵呵”地笑,“老主任,您说得对。”

其实我的心里却不以为然:这官场上面的事情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不过现在我不想去多思考那样的问题,因为如今谁也说不清楚今后自己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老主任笑道:“小冯,你没问题的。因为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当中最有前途的一位。你这人很厉害,甚至可以算是另类,因为你不但事业上成功,而且也很会赚钱。阮婕请我去你的新酒楼里面吃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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