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上江市的官场太平静了,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平静下面早已经是暗潮汹涌。。。。。。
周五的时候阮真真给我打来了电话,她笑着问我明天的时间是否安排出来了。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明天?明天什么事情?”
她顿时在电话的那头大叫了起来,“喂!你什么人啊?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这才想起来了,急忙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最近事情太多了,脑子不够用了。真真,你要理解我们老年人精力有限的问题嘛,是不是?”
她顿时就大笑,“你讨厌!你算是什么老人啊?快告诉我,明天你有空还是没有空?”
刚才,我确实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因为最近的事情太过复杂,让我随时感到有一种心神不定的感觉。现在,我忽然想起了那天对她的承诺,但是心里却拿不准明天究竟会不会有时间,因为我不知道上江市目前这样的平静会维持多久,而且我还知道,这样的平静一旦被打破的话肯定就是一种石破天惊。
而这个平静被打破的时间或许就是明天,也可能是在明天后的任何一天。
我想了想后说道:“那行。就明天吧。明天我就去替你安排。对了真真,真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你这样过生日的话也太冷清了吧?”
她笑道:“那你还有其它的安排?”
我说:“我的那些朋友你都不认识,而且如果都是我的朋友的话别人肯定会误会的是不是?既然是你的生日,那就应该以你为主,你才是寿星嘛。”
她顿时就笑,“有道理。那这样,今天晚上你到酒楼来吃饭吧,我们俩商量一下。”
我苦笑着说:“商量什么啊?你自己想好了究竟想怎么过这个生日,然后告诉我就是了。今天晚上我想回家去陪陪孩子。对了真真,你怎么不早些要孩子啊?早要孩子早享福知道不?”
她笑着说道:“我才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呢。现在我得奋斗,得多找钱,不然生下孩子来也是对他不负责。今后如果我有孩子了的话,我一定要让他有最好的教育机会,让他从小就生活在一种自信里面。。。。。。喂!冯大哥,你讨厌!怎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去了啊?”
我不住地笑,“是我的错。那就这样吧,你今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究竟想怎么过这个生日。那天我给你讲的方式好像不大好,那样太冷清了。就这样吧,我手上还有点事情。”
说实话,我是不大相信她没有任何朋友这样的事情的,她那么漂亮,或许在改邪归正后不再有什么男性朋友,但是闺蜜总有几个吧?
下班的时候我发现我们这一层楼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副市长们早就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而且我感觉文市长好像也不在。这一层楼太安静了,过道顶端玻璃里面的日光灯的电流声很大,而且还有好几处是在一闪、一闪的,给人的感觉像是深夜,而且很人。
我给卢秘书长打了个电话,“卢秘,我们这层楼的灯多久没换了?几只灯管值几个钱?这样的费用不需要节约吧?”
他急忙地道:“对不起,冯市长。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我马上派人来换。”
我随即问他道:“我怎么觉得今天大家好像都不在?副市长们都干什么去了?”
他说:“最近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呢。”随即他低声地道:“冯市长,最近我们上江市可能要出大事,他们都在躲呢。以前每次换届之前也都是这样,反正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呵呵!冯市长,我只是对您说这样的话啊。”
我笑道:“明白了。谢谢你。”
其实我还明白他的话没有讲完,准确地讲应该是这样:事不关己的几位副市长借其它工作躲起来了,姜山安和那个姓尹的女人却市长躲在某个地方商量对策。[
文市长肯定是被姜山安他们用女人或者其它方式给绑架了,或许他本身也有经济上的问题,不然的话他干嘛非得要去和陈书记对着干?这在官场上是一件非常忌讳的事情啊,也是在做傻事。除非他依然有着可以与陈书记抗衡的背景。
还有就是,除非他有着必胜的信心。
对,这或许才是他要那样去做的根本原因。
首先,他被姜山安这样的人绑在了一起,他们也是一荣共荣、一损共损的关系,这就使得他不得不那样去做,然后他们就开始去设计如何才能够稳操胜券。
上次他们针对我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开始,而这次的事情却是一种釜底抽薪、破釜沉舟。
这次的事情绝对是他们经过周详分析后才开始实施的,虽然有些弄险但是却胜算极大,因为他们摸透了陈书记作为地方一把手的心态,也非常了解一把手的内心膨胀以及对手上权力的滥用。
任何地方上一把手都拥有绝对的权力,这是我们的体制造成的,因为地方上的一把手的权力除了上级部门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监管,而且他们往往还有着强硬的后台。这就非常容易造成他们随意地、甚至是滥用自己手上的权力。
如果不是汪省长给他打电话的话,他不会这么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我心里十分清楚:我对他的劝说或许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最多也就是对他有一点点的提示作用,或者是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