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儿虽不能言语,却一次次用行动证明了它对主人的忠诚,它身上的每一条伤口都在诉说着它的勇敢,如今残缺的尸骸是它忠实的见证。#
隐约记得那个清瘦的身影在凝视着自己,耳畔甚至响起了那略显稚嫩却十分坚定的声音:“我要跟着你闯世界……”
“阿姨,您安心的走吧,我会像照顾亲弟弟一样照顾您的孩子,只要我还活着常学礼就会活着……”
一幕幕过往的记忆,鲜明的在乔浩宇的脑海中涌现,如同一柄柄烧红的利刃刺穿了他的心脏,这是生命难以承载之痛。
乔浩宇跪在这堆尸骸旁,泪无声却滴的让人心碎,手指颤抖的抚向那两具残尸,距离不远却仿佛天涯及至摸到那尸骸传来的冰冷,再也难以忍受心中的痛楚失声痛哭了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
哭泣已成哀嚎,难以宣泄的痛楚折磨着乔浩宇,哀嚎渐成悲鸣,如狼喯月……
正当乔浩宇痛不欲生时,大片大片的昼行者和一种迄今为止尚未见过的异形来了。是乔浩宇的哀鸣引来?又或是其它?
那种新形体的异形很特别,它们像盲行者一样四肢着地,却明显个头更大也更强壮。
新形体的异形的头部已完全没了任何的人类特征,倒有几分像昆虫。# 它们的头部有触须及大大的复眼和奇怪的嘴,这嘴有些像某种昆虫的口器,在嘶鸣时除了露出锋利的牙齿外,还吞吐着吸管般的东西。在它们的头部完全找不到像鼻子这一类的器官,倒是它们的体侧有一排小孔不断的向外喷吐着白色的气息,那可能就是它们的呼吸器官吧。
这种异形的四肢非常发达,特别是后肢极像蝗虫,胫骨上还有尖锐的锯刺,至于前肢那更是十足的杀人凶器,不但拥有比盲行者或是昼行者更为巨大锐利的爪子,而且在小臂的外侧有镰刀样的骨刺凸起。在它们的跳跃中,偶尔会展出它们后背的一对儿貌似由角质构成的翅膀。
这些异形通体呈浅灰色分布着不规则的绿色斑点,在星月的亮光下依稀可以赶脚到它们的身体有着类似角质的反光,这代表他们的躯体或许是角质化了的硬壳。它们的数量不多,但地位明显是凌驾于昼行者之上的,貌似指挥似得驱使大片大片的昼行者杀向乔浩宇。
来自**的疼痛能否减轻心灵的创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有一种痛叫做恨不能死!
乔浩宇在深深的憎恨着自己,恨自己的错过,也恨这混乱的时局。万念俱灰之下,他真的很想此刻放弃挣扎就这样终结自己的生命,随同自己的伙伴一同逝去,但眼前两具残缺不全的尸烘诉他,自己必须活下去!因为,他的生命是用同伴的血肉换来的,假如他死在了这里,那常学礼和哮天儿的牺牲岂不是太过廉价和可笑了吗?
乔浩宇站起身来,转身面对着冲锋而来的昼行者们,心底涌起无限杀机,杀戮即将开始!
一个钟头后,乔浩宇捏碎了最后一只昼行者的头颅。/ 他的身上已经布满犬牙交错的伤痕,这些伤口很多都是乔浩宇故意为之,明明可以躲避却硬顶了上去,渴望那瞬间的刺痛可以缓解心中的痛楚。
那十几只不知名的异形在乔浩宇杀神一般屠戮昼行者时跑掉了,强健的后肢发力,跳跃而起煽动翅膀飞行而去。
逝者已矣,乔浩宇尝试用他的生命系能量复苏常学礼和哮天儿,可是失败了。这一人一狗的**已完全死亡,所有的细胞都已丧失了活力。
彻夜哀思,对影低语。
在乔浩宇天亮离开时,他曾经被困的地方多了两个土包,下面深埋着他的兄弟伙伴。
午后,乔浩宇赶到了距离通往东皇镇的那条主干道不远的“太和菜园”。村里有多半路面是方砖铺就的,柏油路也有一条,三层小楼更是比比皆是。
乔浩宇见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如过了匪兵的住房,粮食、生活用品、乃至床单被褥甚至灶具,基本都清理一空。
乔浩宇游荡了将近半个村子,都未碰到一个能动会跑的,堪用的物件也没搜罗到多少,仅找到一个扁了的但还凑合可用的铁桶,将就着修了修从水压井抽出水来,就拿这铁通当锅用,找了处灶台将水烧上,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一番收拾下来,乔浩宇的心境也稍稍平复,洗去了一身的血污和泥垢,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换了套找来的合身儿的衣服。这年头,谁家还没个三五七套衣服,捡顺眼的挑也是大把。
食物那是真没找到,可见收刮的很是彻底,好在乔浩宇现在能依靠些外力补充能量调节身体所需,否则现在基本也就是饿死的节奏。
小半袋盐和半瓶辣椒粉算是意外之喜,附近的菜地基本上也都被光顾过了,不过匆忙间遗漏总是有些的,稍微花些时间刨刨拣拣,三两顿的伙食还是没问题的。
汤汤水水的填饱肚子,乔浩宇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城区埋着他搜集的全套野营物品,长途跋涉,能有那些物品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问题是是否值得再次往返城区?
乔浩宇一想到那些昼行者和盲行者就觉得头疼,死缠烂打而且数量惊人,以他现在的战力倒也不至于如何畏惧,可是杀戮这件事是会让人觉得疲惫的,乔浩宇实在是不愿意继续战斗了。假如有可能他希望歇一歇,对于杀戮他有些逃避的心态。
“唉,还是一路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