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父亲把家财分成两半,一半留在外面备用,一半埋在了厨房的地下,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动用。
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他都要走了,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这房子还会不会是他的了,现在不拿走,留给别人吗?
说是“经租”,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并不简单。
他直言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下。
封华笑了一下,也许正是这份预见,才是他成功的关键。
“你说一下具体在哪里,我找人帮你挖出来。”封华说道:“专业人士,保证无声无息。”
严朗立刻相信了:“你跟我来,我指给你。”
封华依言跟上,虽然不用看她用精神力扫一遍就ok,但是总得跟着去装装样子。
两人装作喝水,来到了厨房。厨房里有几个人正在准备晚饭,顺便激烈地八卦着刚才的事情。
看见封华进来,几个人吓了一跳,厨房里瞬间没了声音,安安静静地仿佛连人都不存在,连锅糊了都没人敢动一下。封华这几次表现出来的气势,真的有点吓人,他们刚刚又正在说这少年多管闲事,不会让他听见了吧?
封华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连余光都没看过去,才让他们放松了些,赶紧抢救已经糊了的饭菜。
严朗从自家的水缸里舀出水喝了两口,就站在自己家的炉子面前摆弄了几下,似乎是研究着怎么拿走。现在人出门带着锅碗瓢盆简直太正常了,也没人多想。
最后摆弄了几下,严朗遗憾地摆摆手,装作放弃地离开了。
回到楼上,严朗说道:“就在我家炉子下,13米。”
封华叹了口气,在炉子下就在炉子下,多么明显的标志,说一句不就完了吗,还带着她去看,她还以为埋在哪个犄角旮旯不好找的地方呢。
不过13米可是够深的,再挖两米就到地下水了。
封华意念一动,严家那一口大箱子就到了空间仓库里。小店就是小店,哪怕是一百年,也不能跟豪门比,积累的财富不多。只有一个箱子不说,里面大部分还是银元,小金鱼只有两小匣子,二十多斤。
两人说着话,周雅芬一直尴尬地抱着小合营站在一旁,想躲都没地方。在她一个外人面前谈论藏宝,是不是不太好?
严朗顺着封华的目光,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周雅芬的存在......他倒不是忘了周雅芬的存在,他是下意识地没有回避她。
看到周雅芬的尴尬,严朗也尴尬了,真是,让人家尴尬了真尴尬......
封华倒是一直都知道周雅芬的存在,但是她并不想提醒,说好了顺其自然的~现在自然顺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了,她没有阻止的理由。
严朗又把他这两天整理的行李都拿了出来,既然知道要走,他从第一天开始就在整理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除了他的几件衣服,大部分都是小合营的衣服。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吓一跳,严朗发现他给小合营买的衣服,不管是小时候的还是现在正需要穿的,只剩下外面摆着的两件,其他都在楼上何家。
严朗叹了口气,为自己的眼瞎。也没再管那些被拿走的旧衣服,而是出去买了几件新的,顺便给周雅芬也买了几件....
此时,严朗扒拉开新衣服,从包裹中间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匣子递给封华:“还有这些,也送给你。”
匣子里是两只小黄鱼和一堆银元。他家留在外面的是两匣子小金鱼,结果陆陆续续让他花剩2只,其实还有几十块钱纸币,他没好意思往匣子里放,留在了身上。
封华也没客气,收下了。一只小黄鱼在这里可能只能换一两斤大米,2只小黄鱼外加几个银元,真不是大礼,还不如她那一兜子鸡蛋值钱呢。
看封华收了,严朗很高兴,笑了一下就拎着东西出门办事去了。空手可办不了事......而东西都是上次封华拿来剩下的。
一个小时之后严朗就回来了。这次他找的不是别人,而是周警官,周警官对他和何家的情况完全了解,好沟通。听到他的安排,周警官还隐晦地夸赞了一下他有情有义.....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没有切肤之痛,看着一个老太太和四个小孩子,自然觉得可怜。
严朗僵硬地笑了一下,就扔下东西走了。
“对了周警官。”临走之前严朗又回头对周警官道:“我走之后空出那间房子就经租出去吧,而且我家所有租金就都捐给福利院吧!”他要不说估计就要到何老太太手里。他并不想暴露自己“新工作”的地址,也就不能让他们给他邮寄过去。
再说,人家给不给邮寄还两说呢,估计最多就是存下来等着他回来领,那样何老太太哭一下穷,估计也能到她手里,这个情况他不想看见。
周警官有赞扬了他一番大义。没有外人在场,而且是公事的情况下,他还是很愿意跟严朗说话的,也不吝啬赞美。
周警官又顺便打听了一下他的新工作,严朗只说不知道,等到了地方看方家人怎么安排。周警官一听是方家人安排,也没再问。只是在心里感叹这小子好运,靠上了一棵大树。
一切事情处理完,封华连夜就把他们送上了火车,因为往北去的火车就是半夜出发。
听说封华不跟他们一起走,而是还要南下,冬天才回家,严朗和周雅芬都有些忐忑。周雅芬还好一些,那可是在边疆工作过的,万里路都赶过,严朗就差一些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