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你们去死吧(喝吧、吃吧,这都是我们的)
前面所说的是关于如何在经济上对富农进行限制,但是很快他们的行为就又升级了,1928年初,农业人民委员会责成自己的地方机构没收富农多余的土地并将其转交贫农。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开展了这项工作。
同时在政治上也开始对富农施加压力。如1928年12月的土地法令提出,剥夺富农在村社大会上的表决权和被选举权。1929年6月27日,联共(布)中央《关于组建农业合作社》的决议宣布“剥夺各合作社中富农的发言权。”
1929年12月27日,斯大林在马克主义者土地问题专家代表会议上发表演说,他出人意外地以个人的名义提出了“消灭富农”的口号。斯大林以全盘集体化运动中出现了“日益增长的反富农巨浪”为依据,提出剥夺富农,并宣布:从限制富农剥削趋向的政策过渡到消灭富农阶级的政策。
伏尔加河中游地区在1月20日就已经决定在2月4日以前消灭一类富农,2月5日15日驱逐10000户富农(二类),并为此专门成立了战斗司令部。除此以外,伏尔加河下游地区(1月24日),中央黑土地区(1月28日),北高加索地区(1月29日和2月2日),莫斯科省(1月31日),乌克兰共和国(2月1日)等都在法令发下之前就规定了消灭富农的具体步骤和期限。
这一次行动与早些年剥夺富农时不同,这次剥夺的富农财产不是分给贫农,在主要是转交给集体农庄。如北高加索地区剥夺到的1320万卢布中,830万卢布归集体农庄所有,相应的统计数字在伏尔加河中、下游地区分别为2470万和1270万卢布。其余的财产用来偿还富农欠国家的债务和分给贫农。据农业人民委员雅可夫列夫宣称。在1931年中。集体农庄得到了从富农那里剥夺的财产达4亿卢布。
很多基层机关工作人员和下乡的工人工作队成员在剥夺中,随意没收富农的财物,甚至从富农身上扒下衣服,自己分掉。发现了食物当场就吃。碰到烧酒当场就喝。他们的口号是:“喝!吃!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让富农们去死吧。”
具体的处理方法就是逮捕、判刑或强迫迁居。如在伏加尔河中游地区,被剥夺的富农户达5万个,其中12归入第一类,被逮捕判刑。40归入第二类,全家迁居到北极地区,48归入第三类,全家迁居到本省区集体农庄地域以外的边远地区去自谋生路。
1930年8月,乌克兰、伏尔加河沿岸地区、中央黑土地区、北高加索及中亚地区各共和国党中央,都下达了在秋播结束前尽快将过去被剥夺的农户迁出的命令。这样,到1930年底,在全国被剥夺的大约40万农户中,有20左右(77975户)的农户被迁移到乌拉尔、哈萨克和欧俄北部地区。
第二次全盘集体化**以后,富农已经很难再找到了。这从征收个人税的税收数字上就可以看的出来:31年为7000万卢布。而1932年的3000万也没有完成,以后直到取消了这一税种。这就是这一行为的恶果。不过现在他们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反而是以为集体农庄已经收入了大部分的资金。
在这其中对于一些在清除富农的工作中,有许多工作不得力的干部,各级政府也没有放过他们,对他们的处理也是极为严格的,他们有的是丢官罢职,有的甚至为此被判刑进入了监狱,还有人被判处了极刑。
新经济政策关于限制富农的政策就这样变成了消灭富农的政策。提出这一政策性转变的理论依据,就是斯大林坚持的阶级斗争尖锐化,这一后来广为流传的“公式”,而坚持限制富农的政策的理论依据,则是布哈林关于“农民和平进入社会主义”的论述。
在他们的这一轮针对富农的斗争中,那些被流放和被驱逐的人,他们的出路只有一条开始向四周的国家逃难,而他们的首选则是前些年和他们进行战争的乌拉尔、哈萨克等地,这让那里凭白的就得到了一批劳动力。跑过来的人他们只能说是非常的幸运,都得到了很好地安置。
在乌拉尔的边境城市萨马拉那里,从伏尔加河边放眼望去,就在河的对面,那里是一片想要过来的人群,这样的情景已经连续几天了,看到自己的同胞们经受那样的磨难,一些群众自发地行动起来,他们划着小船向那边去,接了一些人过来。
听到了那些过来的人,他们对于自己政府的控诉,让那些乌拉尔的老百姓们非常的气愤,让老百姓们富裕的是你们的,限制的还是你们,现在消灭这些人的还是你们的,你们的还让不让老百姓们活了,看他们的样子,要是在这里也是最穷的一些人了,可还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要是我们这里的人们在他们那里,还不得全让他们给枪毙了呀,要知道我们这里的生活可是比他们强了不止一点半点的呀。
当地的政府和驻军马上把情况向上面进行了汇报,上面的回答是:“过来的人让他们自由选择,愿意留下可以成为我们的人,不愿意留下,可以让他们自行决定他们的去处。”
经过了询问,答案是一致的,可没有人再想回去了,回去以后那绝对是死路一条了,这一回还不得给他们再加上一条“叛逃”的罪名吗?
当地的政府和驻军还有老百姓们,马上就对这些逃难过来的人进行了安置,先是安排工作一批人住到了老百姓们的家中,后来一看安排不了了,又紧急调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