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漫天刀光剑影中,那一袭红衣半步不退,细长如血线般的无双神剑绕着手腕盘旋飞舞,一缕白发掠过额前飘带垂落,堪堪遮住那绝美的侧颜。/p
p如此多的敌手,一群人中最弱都是筑基中期,甚至不乏踏入凝丹境的修士。/p
p领头之人的实力更是达到了凝丹后期,确实难以应对,魏殃与蒋鶴实力只在先天境而已,不能指望他们。/p
p而己方真正的战力只有自己一人,这种情况只能以最快速度杀伤敌人,以免陷入被围攻的境地。/p
p魏殃与蒋鶴面对如此强敌,虽然心中已是战战兢兢,但作为曾经的匪寇,亡命之徒,两人并非是那种被人拿刀驾在脖子上就不敢还手的窝囊废物,/p
p即便不敌也不会丢了拔剑的悍勇,敌人再强也要试着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鲜血淋漓的肥肉。/p
p陈欢双手结印,剑如赤蛇,吞吐青芒,接连刺穿数人头颅,令对方投鼠忌器,不敢贸然上前,而另一边的蒋鶴与魏殃显然不敌,寥寥几招过去,便被砍翻在地。/p
p所有人朝着陈欢围拢而来的时刻,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出手,一麻衣老者凭空出现,头发半白,悬空而立,/p
p可凌空而立,竟是灵虚境强者,陈欢心中骇然,而老者看向陈欢,视若无物,眼神未有丝毫之变化,随意一掌拍出,风起云动,以势摧人,后者倒地连续翻滚几圈才艰难止住身形。/p
p“陆老,您怎么来了,就这么几个货色兄弟们还是搞得定的。”/p
p杨晟看到老人的突然出现,并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反倒是眸中有几分不满,即将拿下猎物的时候被人横插一手任谁都会不爽,但慑于老者的威严,领头的黑衣人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语。/p
p“我若是不来,你们几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p老人看向一旁有些森然的马车,浑身鲜血的魏殃倒在马车一侧,而车厢里似是装载着什么洪荒猛兽,血气如长虹贯日,凶猛异常。/p
p本来这次陆老是不愿意前来的,在他看来杀鸡焉用牛刀,但这是二公子的再三要求,不得不来,所以老人也只当是夜里闲来无事的散步,远远的吊着杨晟一群人。/p
p在看到那辆马车中情形不对的时候,他才决定出手,那车厢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蜕变,不出手不行了,绝非他有意抢功。/p
p那股血气之力,比他此生见过的所有存在都要来的旺盛,强横,什么样的家族才会拥有这般绝世无双的血脉,当今时代,怕只有那高高在上的轩辕一脉。/p
p可范家与轩辕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二公子也不可能脑子让驴踢了去得罪轩辕家的人,/p
p范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得罪轩辕一脉,那和找死又有什么分别,而这马车中究竟是谁,倒是让老人好奇,不过对方不敢出现显然是实力欠缺,不足为惧。/p
p见老人看向武秀所在的马车,陈欢心中一惊,怕是无法再拖延下去,那么,只能拼了,踉跄着站起身形,弁服上沾满黄土落叶!/p
p“我有一剑,名曰无双!”/p
p他容颜苍白,语气却极为坚毅,已经承受了自己一掌能站起身子已是不易,竟然还能出剑,让老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p
p在陆老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袭红袍脚下的草地开始枯萎,破碎,周遭的树木亦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腐朽。/p
p那种荒凉寂寥的灰黑与他血红的衣衫在这片天地间色彩分明,却又并不显得太过突兀。/p
p他的眼中渐渐蒙上一层黑雾,空洞而又荒芜,似乎在吞噬着他所能看到的一切,而那把灵活诡异的小剑亦是开始鼓荡变大,展现出它原本的峥嵘模样。/p
p“快退。”/p
p陆老大喊,这一剑的威势,怕是灵虚之下无人可挡,一群黑衣人仓惶逃窜,却显然是来不及。/p
p陈新郎手中剑身已是露出如血的锋芒,灰暗到像是快要破灭的剑芒,朝着逃窜人群袭来。/p
p一剑斩出,天地黯然,/p
p幽冥破碎,万物飞灰!/p
p一剑之下,皆是一分为二,那些逃窜的人,上半身与下半身已是错开,而他们的伤口处却是没有一点一滴的鲜血溢出,尤为怪异。/p
p老人看着自己被一剑划过的前胸,衣袍破碎露出很长一道伤口,却并无丝毫的痛觉如同麻木一般,而伤口却是呈灰黑色,其上残留着着一丝破灭生机的力量,令人心悸。/p
p“很奇特的破灭力量,如果是同等境界,你这一剑,我便和地上的尸体一般无二,很少见这般生猛的年轻人了。”/p
p他看着陈欢,虽然伤在这样的后辈手中是一件很失颜面的事情,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赞赏,同时也带着那么一丝妒忌。/p
p后者拄剑半跪在地,拼命的一剑,未能建功,这老人看起来除去衣衫破碎外看上去丝毫无恙,陈欢顿感有些绝望,默然无言。/p
p躲在陆老身后的黑衣人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一剑过于可怕,还好自己聪明,不然就和兄弟们一同去阎罗殿报到了。/p
p而此刻,车厢中浓郁的血气与黑暗灵力,像是受到了吸引一般,疯狂朝那一动不动的人儿疯狂涌去,然而下一瞬,却是被那具身体抗拒着。/p
p马车外的打斗,已是彻底落了下风,如果再不抓紧,一群人都得完蛋,眼色一冷,开始拔除冥炎中附着的灵力。/p
p老人本就是尾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