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狐狸竟然还跟殷元这么一个孩子吃醋,刑如意握手成拳,在狐狸身上撒娇似的捶打了两下:“好了,说正事,苏浅浅的那只枕头,怎么就不一样了,难不成被人掉包了不成?”
“苏浅浅看中了大夫人做给苏景伯的那只野菊枕,想法设法要到了自己手里,大夫人虽然明着没有说什么,但总归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大少爷当然也看了出来,所以后来曾去找过苏浅浅两回,想把这枕头再要回来。”
“这苏景伯的脑子也是不够用。这枕头本已经送给了苏浅浅,此时再要回来,岂不是真成了变相的同床共枕?”刑如意摇摇头。
狐狸没有接刑如意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讲了下去:“苏浅浅好不容易才要到手的枕头,怎么可能就那么还给苏景伯。于是她便找人,仿这这个枕头做了一对儿一模一样的,还特意在两只枕头上分别绣上了苏景伯与大夫人的名字,但据柳儿所说,苏浅浅送给大夫人的那只枕头与其余的这两只都有些不大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
“大夫人的那只枕头分量略微重些,且味道也有些不大一样。”
“分量重些,或许是苏浅浅想要讨好大夫人,至于味道,不是同一批的花儿,味道有些不同,也是正常的。”
“柳儿起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苏浅浅要她将两只枕头分别送给苏景伯与大夫人的时候,她也没有疑心别的,但是刚刚,就在殷元与铃铛玩耍的时候,无意间将苏浅浅的那只野菊枕给弄破了,当里头的菊花散落出来的时候,柳儿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她告诉我,苏浅浅枕头中的菊花,与苏浅浅送给大夫人的那只有些不大一样。”
“不大一样!”刑如意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将目光落到了殷元的身上:“小殷元,你告诉如意娘亲,那个枕头当真是你与铃铛无意间弄破的?”
“娘亲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殷元翻了个白眼:“其实不光是我,我相信狐狸爹爹他也早就知道了,只是不忍心破坏了娘亲你想要破案的心情,所以才忍着没说。”
“这么说来,你是去看过大夫人的那只枕头了?”刑如意对着殷元勾勾手指。
“不是我,是狐狸爹爹他派李茂去的。不仅去了,而且还从苏景伯的院子里带回来了一些东西,其中就有那两只枕头。”
“说说看,那两只枕头中分别都装了什么?”刑如意打了个哈欠,最近这两天,她都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功夫还真觉得眼睛有些累了。
“大少爷苏景伯的枕头中装的自然是上好的野菊,除了野菊之外,还有别的,例如白芷、辛夷。”
“这么看来,苏浅浅倒是真对她这位兄长上了心。所谓野菊枕,其实就是选用上号的野ju花,将花瓣阴干之后,收入枕中,对高血压、头晕、失眠、目赤都有较好的疗效。这用野ju花做枕头,不仅在医籍中早有记载,到了后世,有个名叫李时珍的医学家还在他的专著本草纲目中特别做了说明。
不过这野ju花也分为黄菊和白菊,黄菊做枕头可以防风热外感,白菊做枕头则可以养肝明目。白芷和辛夷也都是比较常见的中草药,也可以装入枕头中,其中白芷有疗风通用,其气芳香,通九窍的作用,辛夷则能够解表疏风通鼻窍。
用这些中草药做出来的枕头可治鼻塞不通、不闻香臭、流涕腥臭、头痛等症,对于头风眩晕、风火牙痛也有疗效。说白了,这枕头其实更适合老年人使用,不过年轻人用来保健也是可以的。”
狐狸给了刑如意一个赞许的眼神,殷元则表现的比较浅白,直接呱唧呱唧的鼓起掌来。
“娘亲果然厉害!”
“行了,别忙着给娘亲灌**汤了,说吧,苏浅浅送给大夫人的那只枕头中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苏浅浅送给大夫人的那只枕头,说实话,也不算太差,只不过里头的野菊品质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儿,分量虽多,但杂质也多。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儿,那就是在那只枕头当中除了野菊之外,还有另外的一种菊花,虽说分量不多,但却别有心思。”
“是什么?“
“也是一种菊花,学名应该叫做银胶菊。说实话,叶子跟菊花十分相似,但是花朵并不相同,只不过都是晒干的东西,少量的掺杂进去,旁人也很难分辨。”
“银胶菊?我好像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对了,我以前查资料的时候看见过,说这种菊花含有对肝脏有毒的银胶菊素,有损人体健康不说,还会导致生产问题,不过具体是什么问题,那个资料中却没有说。
我记得,资料中还曾提到,说如果大量接触这种植物、花粉,哪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都可能会引起皮肤过敏或者其它的一些过敏性反应,如果接触之人本身就是易过敏的体质,真的是会要人命的。”
“如意娘亲说的没错,这一点李茂也曾找人查问过,的确如娘亲所说,这种菊花虽然也是菊花,毒性却是很强的。看起来,这位苏家四小姐对大夫人是恨之入骨啊。”
“她跟大夫人之间能有什么仇恨,不过是因爱生恨罢了。大夫人也是倒霉,谁都不喜欢,偏偏喜欢上苏景伯,结果倒好,恩爱夫妻没能做多久,反倒丢了一条性命。”
“既知道苏浅浅是这样的人,你还打算救她吗?”狐狸问了句,目光停留在刑如意的身上。他知道,刑如意一向都是嫉恶如仇的,她本是看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