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大司命
梦醒。
雪姬面色铁青，冷眼看向刘夜。
“刘夜！你竟敢休我？”
“你我尚未成婚，如何休你？”
“你……刚刚做梦，你休了我。”
“做梦？梦都是反的，快睡。”
对于破解幻境一事，刘夜不打算告知雪姬。
于是，刘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何况按照常理，两个人不可能做同一个梦。
“不可能，我不止一次的梦……梦到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都是反的。”
刘夜补充道：“你若不信，此间事了，我便娶你为妻。”
“娶我？你别做梦了！”
雪姬一把推开刘夜，怒道：“貂蝉是谁？”
“貂……对啊，貂蝉是谁？”刘夜反问。
“貂蝉是你妻子，你亲口说的！”
“不可能，我刘夜今生，只会娶你一人。”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
“是真心话，我对渊虹剑发誓。”
“你已经对渊虹剑发过一次誓了。”
雪姬说着，连忙穿衣下榻。
刘夜见状制止，“我如何发誓，你才会相信？”
“你刘夜誓言，不管用！放开！！”雪姬怒道。
刘夜稍有愣神，“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雪姬没有回应，唯有穿衣。
“如果说出实情，你会原谅我吗？”
刘夜不打算说，可眼下的情况，不说不行。
“实情就是，你早已娶妻，她叫貂蝉。”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雪姬下榻穿鞋，回头看向刘夜，“去找你的貂蝉吧！我真是瞎了眼，把身子给……”
雪姬双眼赤红，起身疾步离去。
刘夜急忙出手，却抓了个空，“我们中了别人的幻境。”
“幻境？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吗？”
雪姬嘴上说着，脚下不停。
刘夜翻身下榻，追了上去。
雪姬疾步走到内室门口，忽然止住脚步。
“这世间，唯一能制造幻境的人，唯有阴阳家大司命。”
“你猜的没错，正是她。”
刘夜穿着单衣，来到雪姬身边。
雪姬扭头看向刘夜，神色淡然道：“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出现在洛阳，是来杀你的？可我记得，你似乎从未得罪过她？”
“据我猜测，她被人收买了。”
“大司命，阴阳家四大长老之一！
竟会被人收买？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不敢确定，只是猜测。”
“那你说，谁要杀你？”
“想杀我的人很多，能请出阴阳家的人，绝对位高权重。”
“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
历代掌控皇权者，哪个不抹杀百家？
我们不得不躲进深山老林，避世不出。
有人请出阴阳家，该不会是皇帝吧？”
雪姬满脸不屑，反问刘夜。
“你在想什么？我刘夜威震边疆，陛下怎么可能会杀我？”
“除去陛下，那便是当朝三公，三公之中……”
雪姬话音至此，瞳孔不由得微张，“你说的是，大将军何进？”
“我也只是猜测。”
刘夜道：“当初我被以袁槐为首的儒家，扣上勾结墨家的帽子。
导致舌战兵家、儒家，实为墨家、农家着想，此事你知道。”
雪姬点头示意，怒气消减少许。
“自那以后，陛下深知诸子百家的重要性。
尤其是农家，以及协助我对战乌桓的墨家。
陛下便不再强行压制诸子百家。
我猜想，诸子得知我在北宫的状况，心生感激。
非常不巧，强大何氏或其他人，开始与诸子取得联系。
在诸子当中，能够与我刘夜对抗的，多如牛毛。
身为道家旁支的阴阳家，便顺势出世，助纣为虐。”
刘夜神色凝重，将所猜测的一切，道与雪姬。
“此番说辞虽是猜测，却也有几分道理。
倘若诸子真有出世的打算……不对！”
雪姬猛然看向刘夜。
“哪里不对？”
“诸子出世，理应投身你帐下，怎会……”
“呵呵……”刘夜轻笑摇头。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
“我虽为诸子说话，却不见得要投身我的帐下。”
“你的意思是，有被收买的嫌疑？”
“阴阳家，在诸子当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阴阳家……”雪姬欲言又止，不再言语。
“所以……”刘夜将手搭在雪姬双肩，“可否相信我？”
雪姬闻言，不由得一愣。
旋即，她想起梦中之事，脚下反而后退一步。
刘夜探知雪姬心理情绪，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且慢！”
雪姬打断道：“大司命利用幻境杀你，而你我却……”
雪姬对诸子百家很是了解，大司命的幻术自然也不陌生。
可既然大司命想杀刘夜，他刘夜怎会无事？
“我破了大司命的幻术。”
“你破了她的幻术？”
雪姬闻言，面露震惊。
开玩笑！
那可是阴阳家的幻术！
你以为是阿猫阿狗？
太不把大司命当回事儿了！
她可是阴阳家四大长老之一！
“你不信？”刘夜问。
雪姬不言语，反而满脸不屑的打量刘夜。
“我们是如何出来的？”刘夜反问。
“我们……”雪姬欲言